十条街扛把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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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贺兰任泪水顺着面颊流下来了……在光洁的面颊洒下一行晶莹…… 「不过,看着你不开心的样子,我心里却很高兴,真的,因为我发现你心疼 了,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直以来,你隐藏的很深呢,甚至一度蒙蔽了我,为了我 的快乐。」 「你对我说,其实,这样一方面也满足了你另类的快感,其实,我知道…… 那只是一种说词,更多的真是因为我了,情感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在山上的时 候,我就看出来了,虽然,和筱雅姐再一起了,可是,我看到你的心……一直围 着我转,真有这感觉。」 「好了好了,臭丫头,至于嘛,来劲了还?这么长篇大论起来了,好了不说 了。」 易文有些如坐针毡起来,贺兰的话说的入心入肺的,越是这样,反显的自己 小家子气了,心里有些忿忿然的开心,这臭丫头,算有一手,真有一手,一下子 反手耙子扫过来,弄得自己既显高尚,还无法再反驳。 「让我说完吗,谁叫你们光喝酒不说话的?机会不都你们先的吗?」 「不是啊丫头,其实事情真没你说的那么个劲,起码没你掰的那么严重,酸 里吧唧的是有的,可是,至于你这么掰我吗?」 易文,尴尬加红脸辩解。 「行了,臭老公,谁都不是三岁小孩,你说的话你自己都不信,还不如不说 呢,好了,就放过你吧,不说你了。」 「怎么变成放过我了?你一不留神爬那么高干嘛?」 易文蹙眉装出付受冤的模样。 「其实是因为今天想和你说点事,然后……这么个原始森林一样的地方,把 人……带回原始社会去了吧……确实太放肆了……」 她转而对亮低低地说。 「其实,今天想和你说的是,你们出去的这十多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 就是如果是因为我们之间的这层关系导致了你一直这样一个人孤身自守……」 「也许我这么考虑你的理由可能是自我感觉太牵强了,但是要是有一点点这 样的原因,耽误了你这么多年,实在是不应该的也说不过去的,所以,一直想着 你们回来就要和你说这事,这完全是真话,就是在吃饭的时候都在想怎么和你张 口。」 「以前也说过这事,但是都被你扯开了。」 贺兰说到这的时候,想起前段时间,亮夜不归宿的时候,还曾对他当面发泄 过抱怨,眼下这么说道他,实在是有些无赖,可是,起码眼下说的每个字应该是 她自己内心所想。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缘分真的到了,是不应该推开的,我也到筱雅姐那里 了解过,那个医生人品、性格脾气都堪称极佳,按现在的状况,你们之间,从常 理说应该是你围着她打转才是。」 「可是相反倒被你弄得吱吱咯咯给耽误了,实在没理由,听说给她说道对象 的,博士生、副院长级别的甚至政府部门的当权人物都有,但人家还被你这么忽 悠着打转,实在是没道理。」 「说道最后,就是一个意思。如果要是我们之间干扰了你的心思,那绝对是 罪过,必须是快刀斩乱麻……」 她说到这,眼睛直白地看着易文。 「对了,臭小子,是这回事吗?」 「怎么这矛头都转我这来了啊。」 亮唧唧歪歪地叫屈起来。 「没有,其实倒不是因为今天臭老公小心眼发作我才这么说,应该说是,想 和你摊开认真说之前……来次最后的疯狂吧,所以就……由着性子放肆了。」 贺兰说着,脸红起来,眼睛低眉顺眼地暼了易文一眼,目光的确含着歉意、 愧疚…… 「呵呵老婆说的好,其实我有办法,很简单,只要咱们把他赶出去,让他到 街上流浪几天,来咱家也不开门,来回折腾几次,他就老实了,乖乖上医院当上 门女婿去了。」 易文伸手拽贺兰,她一下没坐稳被他扯过去倒在他怀里,红了脸挣脱,讪讪 地嗔啐一句,坐起梳理一头乱发。 「呵呵,怎么着俺还是外人呐。」 亮苦笑着,把贺兰的啤酒比划了一下。 「你的这圈够值钱的,摆了这么长时间龙门阵,继续。」 手心手背,还是贺兰。 她继续说道。 「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是缘分两字可以概括了,作为女人……你们俩我都要 感谢。」 易文挪耶着打趣。 「嘘,真是……女流氓。」 「讨厌啊!」 贺兰伸手打他一下。 说完了,她不理他,一下想不到说什么了,权当一个过场。 继续。 下面是易文。 他装模做样地准备举罐喝酒,贺兰惊讶地要抢夺时,他笑嘻嘻地把杯子放下 了,咳了两声,开始大放厥词。 「其实呢,本人今天,没你们想的那么小鸡肚肠,一贯不是,这么些年来你 们作奸犯科已经堪称不计其数了,俺什么时候发表过不满吗?没有嘛是不是?」 「虽然,不满不可能没有,可是,我敢发表吗?不敢嘛,是不是?」 贺兰听着他瞎掰,笑着要去打他,被他闪过,坐到她对面,继续。 「可是今天。」 他装模作样地看看手机。 「x年x月x日,你们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亦是俺十数年来一直做梦都 想的壮举,被你们抢先了,在这么个不平凡的日子,在这么一个不平凡的动物园 里。」 「对了,这动物园就是臭小子处心积虑不知道从何途径知道这么个地方的, 反正动机是绝对的不纯,因为大家看,俺回这城市已经快四年了,都不知道有这 么一个地方,他流浪的那么多年,凭什么?凭什么一回来就知道有这么个动物世 界?」 贺兰一时间笑的东倒西歪,根本顾不上去打他了,只是喘息间替他辩解。 「真不讲理,你没看外面告示,这里是上月才装修的?」 「这算理由吗?大家想想,他这次回来,真正在本市有几天时间?怎么就对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角落了若指掌呢?还有,我发现,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那箱易 拉罐,我还想呢,住酒店住多了,还没一个酒店啤酒整箱摆房间里的,这不是早 有所谋准备罐倒别人?」 「讨厌讨厌。」 贺兰脚在被子里伸过去踢他,光溜溜的腿脚和他还有他缠在一块…… 「好好,既然不想听,那就算过了,再来。」 继续。 虽然易文这么喊着,可是贺兰却没有像刚才似的立即响应,她一犹豫,亮也 没伸手,于是便有点点的冷场下来,只是贺兰还不住地抿着嘴笑,忍不住时继续 推打或踢易文一脚。 没刚才那么别扭了,易文自己心里也缓过来一些,细细回想自己今晚的反应 的确有些小题大做,虽说已经这么多年了,其实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少之又少,如 果说是彼此关系已如家人,那么这种情感其实只在思念与平时的电话之中了。 还算是这次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了吧,也还只是两个来月的光景,照着臭小 子的性格,要是医生这边不成,没准又混到天涯海角一过数年,下次要再见面也 不知猴年马月。 仅仅是因为刚才那点事,如果要比照恐怕心理的不适当年在深圳的第一次要 更甚一些,可即便当年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反应啊,今天如何就?是不是作为一个 男人的弊病还是根深蒂固?如此的矫情起来?这样想着,倒是他自己尴尴尬尬起 来。 亮这里呢,拘束尚在,心里的感觉今天像是做了次小偷而且被人赃俱获,不 说易文的情绪明显有变化,他自己也在易文进来后有大梦初醒般的感觉,对自己 所谓有些醉酒之中的感觉。 现在醒来,实在是有些不齿,胜过兄弟的情意被自己弄得有些客气当福气的 味道了,虽则易文情绪看上去逐渐恢复,已经看不出什么,但其实就如一张纸, 撕开了要恢复原样肯定是不可能的,心里的滋味他未经身受,但不难想象。 贺兰这时起来,走到门边开门出去了,外面灯光照进来,亮了不少。 「傻愣什么呢?」易文问。 「我……」 「我我我什么?你也来劲了不是?真要来劲,你几年前干嘛来着?就不该一 脚踩进来,一脚湿和两脚湿有区别吗?」 「呵呵,什么跟什么啊?」亮笑起来。 「奶奶的,装蒜,你不知道我说什么?」 易文恼火,抽出根烟,做了个丢给他的姿势,他来接却没给他,呵呵笑着自 己叼上,用火机点着,才又抽了一根给他。 「是突然了些,把我给吓着了,其实这是臭丫头愿打愿挨,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感觉是不太一样呵?」 易文这么说的时候真有点流氓,他自己也觉得,让亮也觉得。 「开水马上开了,你们要什么?红茶绿茶还是咖啡?」 贺兰在外面喊。 两人都要了绿茶。 贺兰走到门边,依在门框,斜靠着从里面看上去光感很好,松垮垮的浴衣也 没遮住美好的曲线,特别是脸颊至脖颈的线条衬着外侧的灯光柔柔的,特别吸引 目光。 「说什么呢?就听你坏笑了。」 她对易文说。 「没什么,只是说小子现在升级了,完全扯平了,俺再也有没啥优越感可谈 了,唉。」 「什么意思啊?不懂。」 于是两人一起坏笑。 贺兰终于明白过来,捡起脚下的几个靠垫狠狠地朝他们扔过去,嘴里骂道。 「流氓,下流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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