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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寻找长生果产地自从结束了学员生活,个人的行动要自由多了,除了参
加奴役婚礼摄制组几次筹备会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动,在这期间我抓紧了长
生果项目研制工作。

  很快工厂方面工作有了很大起色,试制出各种制剂,小批量样品并通过毒性
试验和临床试验,获得临时生产批准文件。生产一批合格产品寄到我老家公司,
试销一炮打响,市场反映很好,特别是用于各类大手术后的病人,康复有出人意
料的奇效,收到大批定单。但遇到一个想不到的问题,那就是长生果货源的问题。
在我向矿产研究所注入50000 元资金扩大收购时,高工向我反映< 大岭脚> 一带
长生果资源并不是我们想象那样丰富,它仅局限在< 松树岭> 一带,分布区域很
狭窄,必须找到新产地,否则无法扩大生产。

  天气也一天天冷起来,马老师最近召开了一次剧组会,宣布无限期推迟< 奴
役的婚礼> 拍摄。主要原因是没找到合适的地点,原定在水仙家乡方案作废,是
因为那里天气太冷。但剧组成员不得随便离开,在公司待令。这一下弄得我手忙
脚乱,本来我想跑几个山区寻找,这一下动不了。矿产研究所对植物分类这方面
知识了解不透,有些东西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多。我始终对它们讲,我提取这些
东西是做工业合成用的,故新的产地要我自己亲手找。同时货源分散化,也是今
后生产保障。怎么办?这几天真是急得吃不香睡不好。

  几天后,水仙硬拉我陪她进城购物,正巧路过市图书馆。我突然想起,怎么
不可以到那里查资料,这不是最省力的方法。回来后立即与高工联系,帮我查找
长生果拉丁文学名,然后天天到市图书馆查寻。公司的人,包括我楼上的伙伴都
认为我想自学考文凭,为将来寻出路,我也乐得这样承认。在市图书馆查阅了大
量文献,走了很多弯路,终于在< 植物志> 上找到了它。文献上讲它分布在一些
特殊地理环境,例如高海拔,深厚土壤,特定小气候。从道理上讲,本市周边山
区都有分布。但不符合这些条件的地方,即使有这种植物,成分功效大不一样;
还有一些与长生果同科植物,虽然它外形同长生果,但它的提取物不但无保健作
用,反而有一定毒性,使人产生某种幻觉。这种东西当地人也叫它长生果,或叫
神仙果。这几天跑图书馆收获真不少,对长生果有了更深认识。

  图书馆前面一条路是一条冷街,行人不多,右拐就是公共汽车站。跑市图书
馆二周后一天,走出图书馆院子大门,向公共汽车站走。刚拐弯,突然从前面左
拐弯窜出一辆小汽车,我吓一跳,赶快让到路边停下,想等车过去再走。那知车
到跟前“吱”的一声停下来,后排车窗打开,一个年青女人将头伸出来叫到∶
“哟!怎么是你呀。”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我到食堂吃饭,有时能遇到的那个戴脚镣的漂亮女人。
我与她仅有点头之交,连她的姓名也不知道。怎么今天遇到她了,我忙走到车旁
答道∶“你好!原来是你。你也进城了?”

  “你到那里去?到车上来坐,后排就我一人,我带你,顺便到我家坐坐。”

  她边说边打开车门,用她的右手抓住我的右手,往车里拉。我一边后退,一
边想把我的右手从她手中抽出来,我还有好多事办,不想跟这闲而无所事事的女
人浪费时间。同时很客气的拒绝她说∶“对不起。我还┅。”

  我话刚出口,就听见了卡嚓一声,我右手腕感到凉意,她左手将一付沉甸甸
的手铐锁上我右手。我大吃一惊,忙对她说∶“在大街上,不要开这种玩笑。快
把我松开。”

  “你上车来,我把你解开。”

  她笑眯眯地放开我,将身子缩回车里。但手铐仍吊在我右手上。我看已经有
路人过来了,这样在大众眼皮下,右手带着手铐,多难为情,只有上了她的车。

  上了车,我用左手关上车门,右手伸到她跟前对她说“行行好,快把我右手
解开。”

             她狡猾地笑着说∶

  “钥匙在你屁股下面,你身子往前倾,我来拿钥匙。”

  我信以为真,将身子前倾,把屁股抬起来。那知车突然起动,我站不稳。她
用左手从我背后抓住我左手腕,往她身边一拉,我一下倒在她怀里。但左手给她
反扣在背后,她右手迅速将手铐另一只环将我左手锁上。当她将我扶起来时,我
双手己被反锁在背后。还设等我完全反应过来,她不顾我的拼命挣扎,又用一幅
脚镣将我双脚也锁起来。

  我气极了,但无济于事。这时她反而非常安详地看着我。

  “你这是干什么?”我气愤质问她说∶“不干什么,只不过看到你想请你到
我家做客,决无恶意。”

  我知道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的人,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
我无可奈何的坐下来,她亲热地用双手抱着我,将脸紧贴着我的脸。那种女人特
有的香气一阵文一阵龚来,弄得我全身发热,浑身不自在。双手反铐在身后,无
法推走她,让又让不掉。只好闭上眼任由她作弄去了。

62. 金银花的家不知什么时候汽车停下来,司机打开车门,她放开我下了车。
她走到我这边,打开我的车门,将我扶下车。司机很快将车开走了。我一看,唉
呀!多豪华的别墅。门口是一个大花园,花园里长满奇花异草。三层别墅小楼古
色古香。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城里还有这样漂亮的房子。一个女仆打开大门,她
挽着我走进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布置的还比较朴素,仅一张巨大双人床,一张堆满形形色色、各种
各样名贵化妆品的梳妆台,一组真皮沙发。但墙上挂满了一看都知道价格不菲的
名贵字画,显示出主人的富有。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女主人的一张巨大照片,插
满贵重首饰的头上,乌黑发亮云鬓高高盘起;园溜溜的杏眼深情注视着前方,白
里透红的脸庞笑容可掬,身着金边绣花大红软缎旗袍,依偎在一个青年男子怀中。
确实是一个大美人。唯一与正常情侣照片不同的是,她婀娜苗条的身上,缠满了
横七坚八手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将其紧缚,双手高高反吊在背后;跪在地上双
腿锁着黑亮铁镣,显得那样无助和无奈。照片男人一只腿跪在地上,一只手紧紧
抱着她,另一只手牵着捆绑她的麻绳头,深情地注视着她。

  我走到沙发旁坐下,她端来一杯茶,上面放了根吸管。她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在我前面沙发上坐下。这时她的一双脚在长可拖地的大摆裙下露出来,一幅与照
片上一样的黑亮铁镣锁在她长长的双脚上。啊!她竞敢戴铁镣上街,胆子真可以。

  “洪小姐。早都想与你交个朋友,始终没有机会。今天总算有缘了。”

  “我俩在公司食堂室吃饭时经常见面,但我不知你的名字。不敢贸然与你打
招乎。请问你贵姓?”

  “我姓金名叫银花,今天我这样把你请来,你不生气吧!我只想与你交个朋
友,平时可以往来,说说话,谈谈心!”

             我笑了笑对她说∶

  “请朋友回家,不能同罪犯一样,脚镣手铐。”

  “不这样,你能老老实实上我的车,到这来?”

  “好了,我认了。”我站来无可奈何地说∶然后在房间里转了转,感到皮肤
有点粘衣服,突然想清洗,一下走到她身边说∶“请你把我松开,我几天没洗澡
了,让我在你这儿洗一洗,好不好。”

  这几天,天天跑图书馆,今天在汽车上给他这样一折腾,又出了不少汗,确
想洗一洗。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你洗澡,我去叫人安排晚饭。”

  “晚饭就不吃了。我想赶回公司,我怕剧组临时有事找我。”

  “没关系。你等会给马老师留个我这里电话,有事我用车送你回去。”

  我想到我来时告诉水仙表姐,讲回去换衣服。若突然又不去了,怕她们担心。
所以仍坚持想回去。她听了也不同我争,只讲洗完澡再说。

  金银花打开我的镣铐,将我带到隔壁一个房间。这里是一间巨大的,功能齐
全的浴间,有桑拿,盆浴,淋浴,非常气派。我将衣服脱掉放在外间,然后洗了
个盆浴。在巨大浴盆里,我整泡了一个小时,从头到脚洗个透。洗后感到特别舒
服。几天来查阅资料疲劳彻底解除。出来后,我的衣服不见了,只见外面放一件
棉浴袍。一个女仆站在那儿,看见我出来立刻迎上,来将棉浴袍帮我穿上,并告
诉我,主人外出有点事,晚上一定回来,我的一切由仆人们安排。我的随身携带
物品放在女主人房间里,衣服拿去洗了。

  看来今天身不由己了,只有听从安排了。但是仆人们的一个要求叫我怎么也
接受不了。晚饭后,四个身强力壮的女仆送我回到女主人房间后,她们都在我面
前跪下。我忙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洪小姐。你大发慈悲,一定要答应小人们一个要求。否则我们将会受到严
厉惩罚。”

  “什么要求?”

  “为了防止你不辞而别,我们要将你束缚起来。”

  “什么?这怎么可以。我是贵府客人,而不是囚犯。”

  “主人要我们这样做,我们不敢违抗。”

  我心里特别恼怒,金银花这样捉弄人。但仍耐着性子说∶“我向你们保证,
主人不回来,我不离开。”

  “请原谅我们,只能按照主人命令去做。实在对不起。”她们坚持说∶我看
她们铁下心要办成这件事,看到仆人们顽固的态度,若这样抗下去,她们动起粗
来,还是我吃亏,只好让步。我低下头,万般无奈地说∶“你们真要这样,我也
无法,请动手时轻一点。”

  “那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好人,能体贴我们下人难处。”

  女仆们从地上爬起来,我这才发现有二人手上已拿着二捆麻绳,原来早有准
备。我只好背过身,将双手放在身后,由她们动手捆绑。首先上来一人,将我披
散在肩上头发拢起来扎好。另一人上来要解我浴袍腰带,我大吃一惊,她们要裸
缚。立即制止她说∶“这样不行!不能脱衣服。”

  但她们也不应声,一人早解掉浴袍腰带,后面二人,一人抓住我一只手,将
浴袍从我身上扯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绳圈早套上脖子,双股麻绳己搭上
双肩,三下五除二,四个人轻车熟路,很快将我紧紧五花大绑。我还没从勒紧脖
子绳套中换过气来,仆人们完成任务,已悄悄退出房间。当我感到麻绳非常粗糙,
勒得全身又麻又疼时,走到梳妆台镜子一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妈呀,怎
么捆得这样紧。胳膊,前胸,腹部一道又一道麻绳都陷到肉里去了。而一对乳房
给勒得高高突起,这怎么行,要她们给松松。我想追出房门,叫她们回来。急忙
之中,也未往下面看,刚一动脚,脚脖一紧,铁链一声叮当响,身子一歪直挺挺
倒在地毯上。原来她们还给又上了脚镣。脚镣之间铁链很短,一下把我扯倒了。


63. 金银花的自缚由于麻绳勒得紧,虽然地毯很软,很厚,可也跌得我头昏
眼花。我正要挣扎起来,突然一双柔软的双手将我扶起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
女主人回来了。她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下来,然后退后几步笑着说∶“公司里的人
都讲五花大绑的洪玫瑰是一个天生尤物,看来真是名不虚传。我今天可大饱眼福
了,真是一朵美丽的,人见人爱的红玫瑰花。”

  我原指望她很快给我松绑,看她那个样就急了,很不高兴的对她说∶“金银
花。我的好妹妹。你真会作弄人,看你的下人把我绑的胳膊都快断了,我实在受
不了,快把我解开,让我回去。”

  “回去?回到那里去。你要想走,现在就可以。”她走到房门口,拉开门,
作了一个忧美的送客动作,微笑地对我说∶“请吧!洪小姐。”

  我真给她弄得哭笑不得,就是在公司,不是特殊情况,谁也不敢这样裸缚出
门。何况在城市里。我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对她软缠。就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跪下来对她说∶“就算我求你了,把麻绳松一松。你不能这样留客吧。不能把我
就这样绳捆索绑过夜吧。”

  她一把将我拉起来,又扶我到沙发上一同坐下,摩摸着我的身子说∶“你的
皮肤真好,经常被绳绑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你放心,我会陪你的,而且绑得不会
比你松。”

  我十分奇怪望着她,也要女仆将她绑起来。她站了起来,将房门锁好然后,
在我面前将衣服一件件脱光。

  金银花不仅脸盘漂亮,身材也很好真。杨柳细腰,一对挺拔硕大乳房,肥臀,
长腿;皮肤光滑细腻,同玉脂一样。脱掉内裤,里面也锁上一条贞操带,是银白
色。一条银白色细链与贞操带焊死,下端拉着脚镣之间铁链。仔细看看她脚上锁
的铁镣,油黑发亮,铁镣的环好像是整的,即没有接缝,也没有锁孔。难怪她整
天戴镣,可能不容易打开,或者无法打开,当初不知怎么戴上的。

  她脱完衣服,一只手提着连着脚镣细链,叮当,叮当走到我身边。仔细看了
看我的贞操,带惊讶地说∶“唉呀!你也锁上这种式样贞操带。除了你是金黄色,
其它都一模一样。我俩真是有缘。你的贞操带是从那儿弄到的,我想肯定是男人
帮你锁上的,你肯定脱不来,否则你不会还穿在身上。”

  面对她一连串的提问,我无法回答。只好笑了笑,不停的点头,算是给她的
回答。

  看来她对我的表达并不满意,但也无奈。就把我拉起来说∶“你先到床上去
休息。我马上也上床,在床上我俩好好聊聊。”

              我乘机对她说∶

  “好妹妹。能把绳子松一松,不要你解开;松一松总可以吧!麻绳勒得我真
吃不消,求求你了,捆得这紧无法休息。”

  “不要紧。就这样你才好看。听话,先上床。”

  她边说边将我往床上推,我无法,只好躺在床上。床非常软,枕头很高,很
舒服。若不这样紧缚,在这种床上真可以痛痛快快睡上一觉。

  金银花安排我睡下后,从床下掏出几捆麻绳,抖开后开始自缚。我奇怪地问
∶“你自己能将自己绑住?”

  “那有什么不可以。你看好了。”

  只见她用绳在身上一道又一道缠,开始绑得还不紧,等道最后将一个绳头,
打一个活扣,固定在墙角一只铁环上。双手反背,穿进一只事先做好绳圈中。身
子往前倾,绳头收紧。开始是反绑双手腕的绳圈收小,将手腕勒紧,高吊在背后
;再用力,绳头继续收紧,全身绳索逐渐收紧,慢慢陷进肉中,紧紧把她缚牢。
最后她大叫一声,软瘫在地上,只见她大汗淋淋,紧闭双目,动也不动伏卧在地
上,十多分钟后才艰难地翻过身,跪在地上,低头用牙咬着活扣绳头,用力一扯,
活扣松开,绳索从铁环脱下。她站起来,拖着一截绳头走到床前,对我说∶“洪
小姐。你看紧不紧?”

  我看得目瞪口呆,连忙答道∶“紧。非常紧。你自己可以解开吗?”

  “可以。你看我事先准备的,绑住双手腕的绳圈,有一个活扣。活扣在捆住
我手腕绳圈下。有一个我左手指还能够上活扣绳头,只要慢慢扯,活扣上面绳圈
就会脱开活扣上的绳环,活扣就松开,捆住腕绳圈也松开,双手也解脱了。但要
是不小心,倒过来将活扣绳头从下面绳环中抽出,活扣就变成死扣,就自己解不
开了。”

  我突然有一个闪念,她害苦了我,我何尝不可以作弄一下她呢。我就故意问
∶“什么样的活扣?你给我看看在什么地方。”

  她不知我有诈,就将背转过来对着我,坐在床对我说∶“活扣在手腕下面,
你仔细看,我在手能勾上那个绳头就连着活扣。”

  “让我仔细看看。”

  我边说边将头伸过去,用嘴一下咬紧活扣上面绳圈。金银花发现不对劲,身
子一扭,想看看我在干什么。那知这样一用力,我咬住绳圈一扯,反而将绳头从
下面绳环中抽出,这样活扣变成死扣。金银花没想到这一点,用左手慢慢抓住绳
头,用力扯,想松开活扣。但越扯,绳扣越紧,她惊慌了,问我怎么回事。我高
兴地笑着说∶“那个活扣变成死扣,你再想其它方法解开吧。”

64. 另类的爱好金银花半信半疑,拖着镣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反复查看,
确实变成死扣。她不但不生气,反而开心地笑起来。走到床边对我说∶“今晚我
本想与你玩一玩绳捆双花游戏。没想到你搞了点花样。这好了,我解不开,那有
谁帮你解。那就舍命陪君子,我俩就这样过夜吧。我好多年没这样做了。”

  然后又扭了扭身子,用力挣了挣,自言自语地说∶“早知这样,不该用那样
大劲收紧绳索,也捆得太紧了点,不知能否吃得消。”

  我听她这样一说,也呆了,心里好后悔。上次被缚了一夜,身上还穿着厚旗
袍。这次可是一丝不挂,而且麻绳特别粗糙,也不柔软,好像是根新麻绳。这样
反绑一夜肯定受不了,真是自作自受。我还抱有幻想对她说∶“不可以叫仆人来
解?”

  “你别做梦了。”金银花冷笑一声说∶“我们这里规矩,早上九点前没那个
人有胆敢进我的房间。”

  我听了哑口无言,静静躺下。金银花也上了床,也躺在我身边。对我轻轻说
∶“洪玫瑰。今晚感受如何?”

              我没好气地说∶

  “有什么感受?只有受罪。你把我请到你家里就是这样做客的,没看见捆我
用得是什么,是一根新麻绳。我不知道皮肤是否破了,现在只有麻木感。唉呀!
我得换个姿式,胳膊压在下面,都没有感觉了。”

  我翻了个身侧睡,将背对着她。她也翻过来,将头伸到我耳过说∶“我好兴
奋。今天的情景不由得我回忆起住事。”

  “什么往事?”我扭过头,好奇地问道∶她向我讲述她令常人无法理解的过
去。

  她出生在本市一个富豪家庭,而且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她上面有二个哥哥,
所以父母亲特别疼爱她。刚考上大学,父母就送给她这套别墅过着独立生活。

  她的父亲是江南水乡人,搞水上运输起家,掘得第一桶金后,后来到本市在
房地产生意上发了大财。所以她幼年在船上长大。那是她家仅有一条机帆船,为
了防止她落入江中,同一般水上人家小孩一样,平时总用一条绳子拴在腰上,另
一头固定在桅杆上。这样她就被束缚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不会失足落水。但她特
别调皮,长大一点,她学会解开身上绳子,在船上乱窜。结果她有几次险些落江。
所以在工作忙,无人照看时,她母亲实在无法,用一条丝巾将她双手反缚,使她
无法解开身上绳。久而久之她也为一种习惯,这样反而感到一种安全感和被在束
缚中获得一种无肋状态下的满足。后来离开船,上岸生活,反而有些不习惯。只
有在学校上课时,老师要求双手放在后面,认真听课。她将双手放在身后,幻想
被一根绳索束缚一样,感到特别舒坦。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听课。所以老师和同学
还认为她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但谁也不知道她内心的秘密。

  进了大学后,一切都在变,变得那么自由,己没有任何东西可束缚自己,她
反而感到不适。这时她有了自己的别墅,有了一个安全的家。为了寻求心理上的
平衡,她开始自缚,并从有关网站上学会自缚方法,从网站上买到了各种自我奴
役的工具。每当她把自己紧紧束缚起来以后,开始的感觉是心里特别的安宁,但
是随着身体发育和年龄增长,慢慢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冲动和快感。开始她喜欢
把自己正在发育的乳房缠得紧紧的,让其鼓起凸出,然后反缚双手和双脚,直挺
挺倒下去,让凸出乳房无保护先着地,虽然是倒在柔软的床上,或厚厚地毯上,
但整个身子压在柔软乳房上那种强烈的剌激,使她如仙似痴。开始是剧痛,使她
浑身颤栗,但随后从乳头释放出电击一样快感,一波又一波像潮水一样冲击身上
每个细胞,四肢产生一阵又一阵痉痫。随后下身奇痒,阴道不知不觉分泌出大量
淫水,叫她久久不能平静。

  大学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虽然她在家爱自虐,好像是一种十分淫荡的女人。
但在学校,她给人的印象是一个清纯、文静、美丽的女孩;是班上男同学们追求
对象。她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和富家女的身份,令大部份追逐者望却止步。
还是有那些契而不舍追求者,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向她献殷勤,想获得她的芳心。
但这些追求者无法了解她心灵深处,了解她真正的喜爱,所以没有一个成功者,
但这并不妨碍同学们之间正常往来,所以她有时也邀请男女同学到她家里,来举
办各种文学沙龙和舞会。久而久之,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的秘密终于让一位学
友,即现在丈夫发现,改变了她以后命运她丈夫的父亲是如意娱乐公司的一个大
股东,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小伙子。他总是寻找各种机会接近她,终于他发现一种
奇怪现象。金银花有时不经意露出手腕,上面经常有一些不注意看不到的淡红色
印迹,开始他以为是一些微小疤痕,但后来这些淡红色印迹总是不断变化位置。
他就奇怪了,联想到他父亲公司的业务,他猜想是否与SM有某些联系。但看到金
银花美丽高雅的形象和富贵的家庭背景,他想也不敢那样想了。后来发现每次周
末,只要金银花家里没有客人造访,下周一手腕上总会有新的淡红色印迹,他的
好奇心促使他,想寻找一个非常机会,来找到这个答案。

65. 难忘的周末金银花谈到这儿,眼睛突然发亮,显得有些激动。满面通红,
粗粗地喘了几口气。我看她那样子,也很好奇,挣扎地想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绳
子绑得太紧,用不上劲,再加上脚镣碍事,摆弄了好一会才在这软绵绵的床上坐
稳,伏下身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

  她笑着说∶“我也想坐起来。唉哟!我的手都麻木了,不像是自己的手。”

  她也挣了一大会儿才坐起来,她想活动一下双手,但高吊在背后的双手都也
不能动,只是十个手指一张一合动几下。她苦笑一下说∶“真是自己同自己过不
去。你看。我绑得比你都紧,浑身上下又麻又痒又痛,好难受。但心里有一种特
殊感觉,好刺激,同我那天一样。”

  “那天?”

  “那个难忘的周末。”

  她边说边跪起来,向我身边移动,弄得脚镣链子哗哗的响。她将她的头靠在
我肩上,轻轻,但很急促地说∶她靠在我的肩上,脸发烫。她的眼光充满幸福,
十分神往地对我讲述了她刻骨铭心的那一夜。

  那是一个临近期末考试的周末,为了迎考,下周一到周三放假,让同学们自
己安排复习。周四、周五、周六这三天考试。几周来课程紧,学校周末活动多,
没有时间在家自缚自娱自乐,这一下有时间了。我想彻底过一下瘾,回家后我早
早吃了饭,洗了澡,当时家里只有一个老妈子照顾我,没有其他人。晚饭后,我
对她交代,晚上没有什么事,她可以回房里早点休息,这样借故把她支开。洗完
澡,我赤身裸体什么也没穿,这样一方面,大小便很方便,另一方面玩起来更剌
激。

  当时我按照网站上介绍的方法,将镣铐的钥匙冻在一块大冰块里,用线吊在
卫生间里;然后将头发梳洗好,盘在头顶上,用发夹固定结实;再给自己淡淡化
了个妆。当时我自缚的技术并不好,只是胡乱地用绳子在身上乱缠一气,束缚主
要用镣铐。当我将口中塞好一个红色大橡皮球,并用带子固定好,绑好身上绳索,
给双脚上好脚镣,再反铐好自己双手时,内心就十分激动,因为当时的我口不能
言,手脚都已失去自由,是一个毫无抵抗能力女孩。若卫生问冰块不化,我是拿
不到钥匙,无法解开我身上束缚的。按照以前的习惯,我非常喜欢这个样子到别
墅前大花园里散步。我用反铐在背后的手打开房门,向外看看,整个别墅鸦雀无
声,除了花园大门上一盏节能昏暗的灯火外,到处笼罩在黑暗里。看来女佣人也
休息了,她耳朵听力不太好,只要不是响动特别大,一般她是听不见的。我走出
房间,带上房门,慢慢往楼下走,尽管动作很轻,但脚镣的铁链还是发出一点金
属敲击的声音,特别是路过一楼客厅佣人房门口,我紧张得心像吊在咽喉上,一
声声铁链碰击声,同撞击在我头顶一样,只到轻轻打开别墅大门,脚踏上花园柔
软的草坪,紧张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我刚走出别墅大门,屋里电活响了,我想去接,但浑身这种打扮,若接客厅
电话,万一女佣人闯出来怎么办?到房间去接,行走非常不便,也许等我到了房
间电话早挂了。我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电话响了几声也就停了,我也就不管这
些了。

  当我拖着脚镣的铁链,慢步在大花园里,在花园里观看满天星斗,风吹来,
秋天凉轻轻摸抹着由于兴奋而发热的皮肤,感到好凉爽。走路扭动着身体,捆绑
得比较松弛的绳索摩擦着光洁的皮肤,痒痒的,特别刺激,好像又回到童年那个
女孩时代,双手被妈妈用丝巾反缚在背后,身子被间绳子固定在一定范围里活动,
无助也无奈地看着大人们在船上忙忙碌碌,但心里却非常舒坦,又感到安全。

  正当我陶醉在这忘我境界时,突然一道雪亮的汽车照明灯光,扫过黑暗天空。
远处有汽车马达的声音。我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下,发现声音迅速地向我这里接
近,我的心猛然剧烈跳动起来,难道有人来造访我。现在二十一点还不到,完全
有可能。但是如果有人来,一般都电话预约,不会冒冒失失地撞进来。啊!我突
然想起来,刚出门时,电话响过,莫非真有人来。这下我可慌了,急匆匆往别墅
大门走,想尽快回到房间,但脚镣的铁链限制了我,尽管我快步住前走,脚镣的
铁环磨得脚腕好痛,但仍走不快,还未等我接近别墅大门,雪亮的汽车照明灯光
从花园大栅门射进花园,整个花园照得通明。我赶快往后退,灯光一扫而过,花
园又恢复黑暗,但汽车声音已很近了。我害怕了,不管是否上我家,我得在花园
找一个地方藏起来,若是过路车,那千好万好,走了以后我得赶快回房间,但这
一带不是交通要道,晚上更稀少,若不是过路的,那要赶快避一避。我慌不择路
地躲在一丛月季花后,静静地站在那儿,注意听那汽车马达的声音。声音越来越
大,灯光越来越强,终于我最不希望的事还是发生了。强烈汽车照明灯光照亮整
花园,一辆小车在停泊在花园的铁栅门前,有人下车按响了门铃。别墅里响起了
门铃优雅的音乐声。我赶快蹲下来,躲藏在花丛的阴影里。花园的铁栅门缓缓打
开,小汽开进花园停在别墅大门口。

66. 暴露“谁呀?”女佣人起来了,打开客厅大门,站在门口问∶“是我。
银花同学。”当时我一听,就知道是谁了。这个机灵鬼这么晚来干嘛?

  “有什么事呀,明天不能来?”

  “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要通知银花同学,刚才打电话没人接,所以就赶来了。”

  我一听就来气,在我最不想见人的时候,他偏要来,分明是找借口往我这儿
跑。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真希望女佣人想个法子把这小子赶走。

  “姑娘可能休息了,你明天来吧。”女佣人在下逐客令了。

  “大婶。这件事很重要,今晚必须通知她,否则出了事,对银花很不好,我
也有责任。”

  这小子真坏,有什么了不起的事。他在吓唬佣人。我真想训斥他一顿,但现
在这模样,怎能现身,何况小嘴给塞口球堵得严严实实,有话也说不出。

  “那我给你去喊一下。”看来女佣还真给吓住了,到楼上去叫。

  过了一会儿,我听女佣说∶“先生。姑娘不在房间里,你还是先回吧。有事
打电话来,等会姑娘回房时,我请她等你电话。”

  “银花没出门吧?”

  “没有。她对我讲过今晚不出门。”

  “那我既然来了,就直接告诉她。你去休息,我就在客厅里等。”

  “那也好,这边有饮料,你自个用,我回房了。”

  这下我可急了,这个王八蛋不走了,我可怎么办。弯弯一牙月亮,从山边升
起,月光越来越亮,花园里也明亮起来。我到那里去藏身呀?同时我也不敢动,
生怕将脚镣手铐的链子碰响,我蹲在那儿,又急又慌苦苦思寻解脱的方法。

  月亮越升越高,银白色月光撒满山川,房舍、树木、花丛一点点从黑暗中显
露出,但也把我彻底暴露在月光下。我得离开花园,想法轻轻移动到房屋下,设
法进入屋内。我慢慢弯起腰,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让脚镣链子轻轻地在草地
上滑动。反背的双手,紧握手铐链子,尽量不让其发出声响,一步,二步,一点
点向房屋靠近。同时眼时刻注意大门和客厅动静,在离房屋墙根还有十多米时,
在我小心移动一步,身子向前倾时,绑在身上绳子突然紧了,拉住我。我回头一
看,绳头不知什么时候松了掉在地上,挂在花丛中。我身子住前移了一小步,然
后挺起腰想把绳头拉过来,但拉不动。这时我有点急了,心脏通通猛跳起来,头
上冒出汗珠。我双手松开手铐链,反过身抓住绳子慢慢用力拽,但还是拽不动。
我心慌了,全身上下用了全部力量去拉,好像也有点松动,再加一把力,那知绳
子突然一松,我一下失去平衡,往前一歪倒在地上,脚镣手铐的链子碰响的声音
在我当时耳里不亚于一声惊雷,这下完了,我双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慢慢我感到身上很暖和,渐渐有了知觉,我感到我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
床薄薄被子。小心睁开眼睛,向周围看了看,没有一个人;房间里有一盏床头灯
发出柔和的光线,房门紧闭着。我的头脑逐渐清醒,再睁大眼仔细看了看,是躺
在自己房间床上。我想,我不是倒在花园里,怎么又在床上呢?是不是在做梦?
我试着翻身,刚一动手脚,床上立刻响起铁链子碰响的声音,我这才感到我还被
脚镣手铐,这不是梦,是现实。我用脚掀开被,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地毯上放着
一捆绳索,而且就是我常用自缚的棉绳,是有人解开身上绳索。这时,我思路突
然清晰起来,回忆发生的一切,我的脸立刻红了,心脏狂跳起来。我的一切都暴
露在那坏小子面前,真叫我无地自容。这叫我怎么去见人,若消息传到学校,那
我只有退学,甚至离开这座城市。想到这,突然感到心里十分恐惧,翻身倒在床
上,将头深深埋在枕头里,头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心静卜来,左
思又想,反感到特别舒坦,激动不已,这一切不正是我从心底渴望的呀。反正事
情已经发生,随它去吧。

  由于倒在花园里,身上弄得肮脏,应当去洗一下,我下了床,拖着脚镣走进
卫生间,包裹钥匙的冰块早己溶化,钥匙掉在地上。我用它打开脚镣手铐,到浴
池冲了澡,身上裹了条大浴巾,回到房间。无意中发现我的塞口球放在床头柜上
面,下面压了个字条,我赶忙拿起来看,上面写到∶银花学友。

  学校临时通知,考试前到下周二,班主任叫我比须在今天晚上通知到所有同
学,以免耽误复习和考试。你是我必须通知的最后一位,电话打不通,所以冒昧
冲进你家,看到了我不应当看到的东西。请你一定要原谅我,为了保密,我未叫
女佣大婶,直接将你抱回房间。请你放心,并以一个人性命作抵押,向你保证,
不向任何第三人泄露,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值得你信赖的同学——范思友

67. 挚友我边听银花的叙述边想,世上的人真是千奇百怪,若不是听她亲口
所讲,我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女子,把束缚当成一种嗜好,甘心
受人捆绑。特别是金银花这种高雅美丽的白领女士,即有这样受虐本性,真是匪
夷所思。

  “那这个范思友后来怎样看待你,不认为你精神上有毛病?”我好奇的问∶
“好。你讲我有神经病,看我怎样收拾你。”

  银花翻身就压在我身上,床上很软,我仰着身倒在床上,一下深深陷进柔软
鹅绒被中。双手被紧紧反缚压在身后,她双腿骑在我腹部,她的脚镣链扣住我双
腿,动弹不了。她用嘴一下咬住了我的乳头,我的乳房已被粗糙麻绳勒得高高凸
起,又胀又痛,这下又在乳头上一咬,痛得钻心,躲又躲不掉,我忍不住大叫起
来。她松开牙,又用口用力吮吸,这下更难受。乳头上象有无数蚂蚁在爬,麻酥
酥的奇痒无比,这种麻酥酥的感觉随着她不断吮吸,很快由乳头向全身扩散,全
身发热,心跳加快。我拼命挣扎想摆脱她,但被紧缚的身体深陷在床上,一切抗
争都是徒劳的。我只有上气接不到下气的向她求饶说∶“好银花。求你了,我再
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利害吧”银花松开口,对我做了个鬼脸对我说“那个该死的范思友就是这
样把我整得死去活来。”

              我忍不住问∶

  “这就奇怪了,从范思友字条上看他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怎么可能用这种
手段来对付自己的女同学。他敢这样做不怕犯罪。”

  “你真傻得可以。他是我的丈夫,他怕谁?”银花说完后笑得直不起腰。

  我看机会来了,将腹部用力往上一挺,银花毫无防备,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倒在床上弹下一下,由于双手被反吊在背后,无法控平衡,滚到床下。虽然她及
时将头高高仰起,头未落地,但胸部先落地。尽管地毯很厚,不会伤着她,但那
对被绳勒紧挺拔乳房也压得够受的,上次我在公司大楼有这样经历深有体会。

  见她跌到,我连忙下床,弯下腰看她连声说∶“对不起。没摔着吧,我不是
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她半天才缓过气,挣扎着坐起来,眼里含着泪花,边呻呤边说∶“你的报复
心真强。唉哟,我的奶要炸了,好痛呀。你来帮我揉揉吧。”

  “我怎么帮你揉,我的双手不是反吊在背后,用不上力。”

  “你用脸帮我揉,用嘴含着奶头,边吮边揉。”

  我没办法,是我的错。我慢慢跪下去,她靠在床沿上,我用口轻轻含着奶头,
脸贴着她的乳房,轻轻的揉着。她身上有一股女人特有香味,令人陶醉,叫人不
忍离去。在我轻轻揉磨下,她合上眼,半张着口,轻轻呻呤着,很享受,不知不
觉我俩都睡着了。

  突然一声接一声的敲门声将我俩惊醒。我睁开眼,发现我伏在银花身上,口
里还含着她的奶头,口水从嘴里流出,淌在她身上。我脸一下红了。这是什么样
子,真不好意思,马上挺起身站起来。这时才发现腿完全麻木了,半天动不了,
反缚的双手又红又肿,毫无知觉,可能是血流不畅。我看银花情况也差不多,她
仍靠在床沿上。问道∶“谁呀?这么早来吵人。”

  “是我。银花。都上午八点了,该吃早饭了。”

            银花一听悄悄对我讲∶

  “我丈夫回来了,你赶快上床,不要动。”

  我一听,赶快到床止躺下。银花用嘴咬住一床被单盖在我身上,然后坐在床
上说∶“进来吧。”

  我躺在床上,吓得不敢睁眼,假装睡着了,听见门开的声音。

  “银花。你好,我从外地出差回来,刚下飞机。你┅?”一个男人激动的在
说话“废话怎么多,还不快把我身上绳索解开,我的手都要断了。”

  “好,好。马上解”

  “唉哟!你轻一点好不好,你把我弄痛了。”

  “我够小心的了,这绳太紧。”

  “不紧还用得上你。”

  “这床上躺着的大美女是谁?好像是公司大明星洪玟瑰。”

  “怎么又看上了。快解!解好了马上出去,在饭厅等我。”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银花说∶

  “唉哟!这手怎么啦,怎么不听使唤?”

  “可能是捆得时间长了,我来帮你按摩一下。”

  “不要你帮,你出去一下。亲爱的,我马上就来。”

  我听见脚镣链拖动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有人将我身上被单掀开,我睁开眼,
发现是银花笑眯眯的看着我。她哲白的皮肤上横七竖八布满了红色,在肩和手臂
上甚至是紫色的印迹。我想,我松绑后身上也不会比银花好那儿去。

  银花在给我解开绳索时,由于绑得紧时间长,又是非常粗糙的新麻绳,绳子
几乎是贴在皮肤上。在腋下皮肤特别娇嫩的地方都破了,甚至有少量血渗出来。
所以绳索可以讲是从皮肤上撕下来。每解下一段绳索,那个地方先是毫无知觉,
当血液开始流通时,皮肤由紫红变白;这时开始是胀,接着是麻,最后是火辣辣
的痛。当绳索全解开后,我全身胀,麻,痛交织,忍不止呻呤起来。银花自己也
不好意思,抱歉地对我说∶“痛吗?是不是叫大夫来处理一下。”

  “没有那个必要。你的手下一点也不懂紧缚技术,这那里是紧缚师所为,这
纯粹是绑死囚。我不是在公司训练了近一年时间,身体有一定适应性,否则这一
夜非叫你们给弄残废。”

  “真对不起。我平时要求他们绑得越紧越好,没想会产生不好后果。他们平
时绑我时也不像这样。”

  “那因为你是主人,不敢下手那样重,对我这个外人就不同了。”

  “看来也是,要好好叫他们研究一下这方面技术。”

  “请你把我衣服拿给我,我得走了。”

  “吃了饭走好吗?”

  我谢绝了,这次皮肤上留下的痕迹处理不好会留下疤痕,因为我就是这样的
皮肤。银花见我坚持要走,就安排车送。临别时,她紧紧拥抱我,称我是她最好
的挚友。

68. 故乡回到宿舍,我赶快用公司处理绳迹的药水将全身涂抹了一遍,这种
神奇药物有消炎、消肿、润肤的特殊功效。涂完后,全身火辣辣的胀疼感没有了,
而取代的是润凉舒服感觉。到食堂吃了点饭,回来就睡。折腾了一天一夜,非常
疲惫不堪,,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又泡了个药浴,精神完全恢复,身上的绳迹大
部会消失,特别严重的地方仍是紫色,,但表面结了点疤。第二天全身开始脱皮,
至到三天后连紫疤也脱掉,皮肤才完全正常。

  这几天剧组连续开了几次会,最近,公司对我们的节目非常重视,要求我们
尽快开拍。马老师也很着急,冬天快到了,本地气温很低,很难在野外拍摄。若
在摄影棚里,真实效果大受影响。最后导演认为只有远征到南方,才可能实景实
拍,获得最佳效果。但我们节目内容不可能在没有政治势力保护下在外地拍摄。
所以打了个报告给公司,请公司能在当地安排。公司很快同意了我们的意见,并
作了布置,地点确定在江南省水阳市。我听了非常高兴,因为那个地方紧邻我的
故乡津河市,我有机会回去看看。而且我开发的长生果系列产品在那里卖得很不
错,我也非常想考察一下销售市场,改进生产工艺。但最重要的是看看已分别三
年多的妻子,儿女。但想到三年前她们己被告之我己车祸身亡,而我已变成女性,
就是相逢也是不可能相认。想到这里,感到特别凄凉和傍徨。

  很快马老师和老九带领导演等剧组后勤人员先行出发,大部分演员等他们安
排妥善后再去。我也抓紧时问跑了几趟矿物研究所和重生公司药厂,与高工和殷
厂长对科研生产作了详细的研究和布局,以保证产品质量稳定和供货不脱节。

  由于本市没有机场,等我们最后一批演员出发,全部乘火车软卧车箱。出发
前剧组给每个演员发了个行李箱,里面是四季服装,全是大众化的。所以我平时
穿的那种妖艳性感服装一件没带,看了这些,我从心眼里感谢剧组考虑周道,也
方便我们在外地出门。

  出发那天,公司派车直接将我们送到火车站贵宾室,上了火车一看,原来是
凤仙和司菊同我在一个包箱。她们是上辅,我是下铺,不知另一个下铺住的是谁。
凤仙和司菊穿的当地流行短皮大衣,里面是高领羊绒衫,像两个清纯的高中生,
一个文静,一个甜蜜,真是人见人爱。不像我们这个行当的女演员,涂脂抹粉打
扮的花里胡哨。同她们在一起心里很愉快,到开车前十分钟,有一位穿着体面三
十岁左右英俊男青年,拉开包箱们,客气的问道∶“这是6 车2 号包箱吗?”

  这声音好熟悉,几天前好像听到过。我也礼貌地点了点头。这时男人后面窜
出个女人,她一下扑到我身上,带来外面寒气,将我压倒在辅上,紧紧抱着我高
兴地叫到∶“啊!玟瑰。原来你也在这包箱里。”

             包箱外男人轻轻说∶

  “银花。车要开了,我得下车。这是你的行李。”

             银花这才站起来说∶

  “玟瑰。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老公啊。”

  怪不得声音熟,那天在银花听他叫门,不过没见面。我赶快站起来,理了理
弄乱了的头发和衣衫。银花的老公友好的伸出手,我也赶紧将手伸出,他紧紧握
住我的手说∶“范思友。顾名思义对于朋友是时刻铭心刻骨思念,特别是你这样
的名演员。你看有你在,这儿这个包箱显得蓬荜生辉,光彩夺目,┅、┅。”

  “你这个色鬼,见不得女人。那来这样多的废话,要开车了。快下车!”

  银花一边呵斥他,打断他的话;一边将他往外推。范思友对我做了个鬼脸,
消失在包箱外走廊里。银花送走了老公,回到自己的铺上,叹了口气对我说∶
“你看他,就是这个样。见了漂亮女人都忘自己是那一个了。你看,当我面都敢
这样。”

  “算了。男人都花心。否则我们全都要失业,你上那儿去?”

  “听说你们到水阳市拍戏,那是我的故乡。那儿可美了,是有名的江南水乡,
到处是河流湖泊。我在水上生,河里长,到了那里我要好好带你们出去玩玩,尽
我地主之情。我这次是回家省亲,看看外婆,你们正好去那儿,能一块去,好开
心。”

  其实我知道水阳是什么地方,津江从那里直通长江,水面开阔,江中有好多
江心小岛,当地人叫江心洲。岛上芳草遍地,百花盛开,树木茂密,风景特别美。
小的岛无人住,大岛上有上万人口,交通非常不便,出行靠船。

  我看银花脱掉外套和厚实的长裙,我眼一亮,发现她依然带着那脚镣。我大
吃一惊,她真胆大,敢这样出门。我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地问∶“银花。你就这样
出门?”

  银花没弄明白我的意思,反问我说∶“怎么啦?出外还有什么特别讲究,我
有什么不妥。”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脚说∶

  “南方温暖,衣衫单薄。你带着这个笨重家伙出门,那儿不同本市,弄不好
给别人当成逃犯。”

  银花明白了,苦笑一下,随后平淡地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随机应变
吧。唉!要不是带着它,通不过机场安检,我就到省会乘飞机了,那会在火车上
熬几天。这都怪我那位,我和他结婚时去拍婚纱照时,他从你们公司搞来这幅脚
镣,拍我们房间挂的那幅照片。上脚镣时我没注意,后来想打开时发现,它很特
别。我问老公要钥匙,他说没有。我以为他骗我,当他给我松绑后,我仔细一看,
然后用手摸摸,发现这镣环上没有钥匙孔,确不是用钥匙打开。但整个脚镣环是
完整的,没有一点缝隙,我不知当时是怎样锁上的。想了很多办法都打不开,当
时我很急,我老公确不以为然,似乎他很乐意我这样。刚开始,这幅脚镣给带给
我很多麻烦,不敢出门,不敢会友,真正地变成老公的囚犯,工作也辞掉了,朋
友也不往来了。后来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只要能掩蔽的好,什么事都能干,
那儿也敢去。这样脚镣时刻伴随我,几乎成了我身体一部分。后来老公告诉我,
他故意用这种脚镣把我锁住,叫我无法离开他。你想想,还有男人敢接受一个被
别人锁住的女人,所以刚才他敢当我面那样放肆。”

  我知道,锁住金银花这种脚镣是如意公司设计一种高科技产品,它预先设计
好时间,可能是几小时,也可能是几十年,时间不到,是不容易被打开。时间到
了,会自动打开。具体时间可能只有她老公知道,自我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她
始终戴着,设计时间不会短,看来,她老公真不是好东西。“

  谈着谈着,我们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火车什么时候开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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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水乡泽国几天后,我们准点到达水阳市。摄制组住在郊区,一个四面环
的花园式高挡四星级宾馆。公司真有钱,包下一幢楼。银花爱热闹,在水阳市亲
戚家住了一夜,就搬到我们这儿。

  马老师和老九他们早到几天,一直和当地公司分公司合作安排拍摄前各项准
备工作。我们到了,休息二天后,就召开有分公司主要负责人参加的摄制组全体
工作人员工作会议。老九在会上告诉大家,由于遇到了在家里没有考虑到的困难,
加大了前期工作难度,故正式开拍要等一段时间。但具体时间没法定,所以大家
主要任务是要休息好。这里风景秀丽,可以出去游览,但不要长期外出。短期外
出一定要请假,要让公司知道去向。接着当地分公司负责人介绍了当地一些情况,
最后强调,虽然这里繁华富裕,治安良好,但也存在由当地黑社会控制的一些黄、
睹、毒,甚至绑架,贩卖人口勾当。所以外出最好有当地熟人作向导,结伴而行。
我当时听了很好笑,我们这个如意娱乐公司是货真价实的黑社会公司,真是贼喊
捉贼。

  在宾馆住了二天,我天天再盘算怎样找机会到老家,与这里紧邻的津河市去
一趟看看。虽然家里人认为我己不在人世,也认不出我,但很思念他们,很想去
看看他们现状。但凤仙和司菊首次来到这锦绣江南,天天吵着要出去玩。摄制组
为了控制这些漂亮女演员外出,出来时不给我们带钱,到这里给的另花钱很少,
我想把这钱余下来好去老家,所从以无钱为由拒绝去玩。那知银花来后,她们找
她去磨。银花很大方,愿带大家玩,费用她出。而且她也是当地人,对这里比较
熟。而凤仙司菊又是马老师学生,假一请就准。为了联系方便,老九请当地分公
司也派了一个叫向阳花年青女职员和我们一块活动。

  开始几天玩的是公园,水上乐园等人造景点。一路上银花和向阳花吹嘘当地
田园风光是如何好,农村乡下小菜是如鲜美可口,逗得凤仙和司菊跟在银花和向
阳花后面,求她们到农村去玩。后来我们租了一条小船,到市郊不远的一个江中
小岛去玩。可真不错,那弯弯曲曲沙子路,穿过百花争艳的江堤,穿过翠绿的稻
田,穿过农舍,穿过杨树林,大家玩得很开心。晚上就在一家农舍过夜,江南农
家,不但饭菜可口,而且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睡在那里,听见窗外蛙声一片,
真是城里人无法想象的那种世外桃源的境界。

  第二天,我们又逆江而上,又玩了几处无人小岛。这里离市区较远,岸边出
现了青绿交错的小山,途中,大家手中拿的,头上插的都是那些不知名野花,大
家尽情的跳啊,叫啊,完全摆脱了平时在公司受到的束缚,显出小姑娘天真烂漫
本性。虽然玩得痛快,唯一叫人心烦的就是船不好找,这事责无旁贷的落在向阳
花头上。每到一地,我们去玩,她去找船,离市区越远,越难找。最后玩到据向
阳花讲离市区有40公里的地方,看看天要变了,起风了,我们商量该回去了。风
越吹越大,江上起波浪了。向阳花好不容易找来一只带蓬的小船,上了船,很颠
簸,完全不象来时风平浪静时那样舒服。我看了一眼船老大,人长得凶悍,怪可
怕。但江面上又没有别的船,没法,只有上他的船。上船后,风小了,浪也小了,
但船离岸二十多米,船反而颠得更利害。我和凤仙、司菊颠得头晕脑胀,恶心得
利害,想吐,不得不卧在仓板上。这时银花也象坚持不住的样子,伏在仓板上。
凤仙、司菊开始呕吐。我心里也非常难受,一睁眼天旋地转。一会儿船体摇摆减
弱了,在船尾摇浆停止了。我感到船老大向我身边走来,他走到身边,把我本来
侧卧的身体,搬成伏卧,并将我双手反剪,一根绳索套上我的脖子,很快将紧紧
我五花大绑。我想挣扎反抗,但浑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很快我感到紧缚后
粗糙的绳索几乎勒到肉里去了。这次出来玩,衣杉单薄,身上给绳索勒得火辣辣
的痛。身上痛疼和惊吓,反使我清醒多,勉强睁眼,看到船老大又到后船舱取出
一捆绳索,同时拿出一面小红旗插在船尾,可能是发出一种信号。他提着绳索,
狞笑着走到吐得一踏胡涂的凤仙身边,将她也翻成伏卧状。凤仙上身压在她吐出
污秽物上,衣衫弄的脏秽不堪。他反扭凤仙双手,熟练的捆绑着。凤仙同我一样
软瘫,毫无反抗。我看了看船头躺着的银花和向阳花,一动也不动,心里越发紧
张,不知什么命运在等待我们。在我印象中,我老家一带很少发生这样青天白日
公开绑架女人事件,难道几年时间世道大变。

  由于凤仙和司菊头朝船尾,船老大绑她们时,也是头朝船尾。也可能他过于
自信,也可能前面几个女孩毫无抵抗,所以根本对船头两个女人没有存一点戒心,
当他绑好凤仙又专心致志去绑司菊时,我突然看到银花己站起来,手执一根船上
短浆,悄悄走到船老大身后,高高举起手中浆。我突然紧张得气也不敢出,当银
花手中船桨重重落下时,我吓得赶紧闭上眼。听见嘭的一声,沉默了片刻,就听
见银花的声音∶“跟老娘斗。老娘在风尖浪顶上长大的。天生不晕船。就凭这点
本事,把老娘做倒,做梦去吧。”

  听这一声,我连忙睁开眼,看船老大己被打晕,伏在司菊身上。被绑好的凤
仙闭着眼,歪在一旁。银花一手拿着船桨,一手叉着腰站在那儿冷笑。向阳花不
知什么时候也爬起来,站在她背后。这时由于船无操纵,船身己横过来,随波逐
流往下趟。银花喊向阳花来到船尾,把舵正过来。安排向阳花扶好,这才腾出手
来,很熟练的用准备绑司菊的绳索,将船老大结结实实缚起来。又从后舱拿出一
些可能准备捆银花和向阳花的绳索,将船老大整个头部除留鼻孔外,一圈圈将眼、
耳、嘴全紧紧绕缠起来。这时向阳花突然手指一公里外江面,叫起来,紧张地说
∶“有船。有二条汽艇朝我们这儿开。估计八成是船尾小红旗招来船老大同伙。”

70. 逃脱我伸头顺着向阳花手指往江面一看,果真在江对岸发现两条船急驶
而来,隐隐约约还传来马达声,银花叫到说∶“不好。是汽艇,它速度快,很快
要追上我们。司菊快来帮我摇橹,加快船的速度。”

  司菊正在帮凤仙松绑,但绳扣太紧,她身体还未恢复,加上受到惊吓,怎么
也解不开。银花急得叫到说∶“司菊。不要解了,快来帮忙。向阳花。快把舵往
右搬,让船进左边江岔,那里水浅,汽艇可能进不去。”

  司菊她虽不会摇橹,但银花教她顺着她的力,攸攸用力,配合得很好。我也
连忙一步步小心移到船头一看,前面江面上有个很大的江心岛,右边江叉是主航
道,很宽。左边江叉很窄,离江岸很近。凤仙灵机一动,跑到船尾。她虽然双手
绑在背后,但可以用双腿夹着舵,在银花指挥下控制方向。这样替出向阳花去帮
银花摇橹,三人参加摇橹,速度快多了。我也想帮忙,但被双手被吊反绑,什么
也干不了,干着急,急得乱转。银花对我喊道∶“玟瑰。在船头坐下,不要乱动,
小心掉到江里去了。”

  小船很快驶入江岔,由于江心岛滩地上高大杨树林遮挡,后面追赶气艇看不
见了,但马达声越来越清楚。走了一阵,江水越来越浅,江底青油油水草清晰可
见。一会就感到船底擦着水底砂子,船速慢下来。银花放下橹桨,叫凤仙稳住舵,
叫司菊和向阳花一块儿把紧紧捆绑的船老大,拖到船边,三人合力将他推入江中。
江水不深,船老大翻滚了几下,从水中站起来,水只浸过他大腿,但他看不见,
站在水中动也不敢动。

  抛掉一个近二百斤大汉,船轻多了,速度也快多了。不远江岔出现一片茂密
芦苇丛,银花对我们说∶“我们要分散逃走,我双脚带镣,陆上行走不便,我一
人驾船引开追兵。你们在前面芦苇丛左边岸上上岸。上岸后,找一个地方藏起来,
不要出声,等追来的人走后,再行动。找到农户家先休息,明天再想法回城。前
面水己很浅,你们下船后,船更轻,吃水更浅,我能过得去,汽艇肯定过不去。

  我们几个谁也没经历过这种事,都没了主意。这时后面的马达声更近了,由
于芦苇,追来的人看不见我们。当银花船开往左岸时,由于水浅再也靠不上时,
我们按照银花所说,争先恐后跳下水,往岸上走。水虽很浅,但由于心慌,又被
五花大绑,控制不了身体重心,刚下水就倒在水中,浑身上下浸入水,等司菊把
我扶起来,身上己湿透。紧缚我的麻绳浸水后收缩,变得硬梆梆的,勒得我气都
透不过来。江中乱泥糊了一身,真是狠狈不堪。离船后,银花将小船飞快开走了,
我们上岸后找了一片杨树林躲了起来。

  过了片刻,汽艇的马达时己近在咫尺,但始终未见进芦苇丛。一会儿马达声
停止了,传来几个男人对话声。

  “妈的。这地方水怎么这样浅,陷到泥里。快下来推。”

  “老狼。你怎么搞的,阴沟里翻船。怎么叫几个娘们捆得象棕子一样,真是
鸡没抓住,反叫鸡啄瞎了眼。没有的东西。”

  “二老板。怪我大意了,我以为都是些旱鸭子,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只水鸟。
当时我在水面上一折腾,她们个个晕船,吐得眼都挣不开,软得象一摊泥。没想
到那个妞是装的,给她冷不防打晕了。真可借,这群漂亮的婊子,到手的财气又
冒了;其中有一个特标致,当时软瘫在船舱里,我第一个就把她结结实实捆起来。
大老板近来一直想物色这种货,当时捆她时真高兴,这下可发大财了。唉!真是
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听见他们讲话,我倒吸一口凉气。好险!真的遇上了黑社会人贩子了。

  “二老板。我们从江心州那边绕过去,截住她们。”又一个说话年青一点的
人在说∶“在那里截?这江岔出口处有好多采江砂的作业船,你敢到那里去抢人。
但可派条船到那里等她们出来,找机会再下手。黑子。就你带条船去吧!从这里
到江岔口有十几里路,你的汽船快,从洲那边过去来得及,我们先回去吧。”

  马达声又响起来了,可能他们的船推出浅滩,渐渐远去。

71. 山路听了他们对话,我对银花又有些担心。不过,她越往下游走,离市
区越近,越安全。

  “玫瑰!你在哪儿。快出来!”

  我听见司菊在叫我,我从树丛中钻出来,顺她的声音去找,发现她们几个都
在四五十米远一块草坪上。这儿人迹罕至,草木茂盛,若不是她们喊,还真找不
到。我趟过齐腰深的草丛,走到她们那儿。司菊正费力地帮凤仙解绳扣,向阳花
也走到我身后给我松绑。过了好一会,司菊才透了囗气说∶“凤仙。这个王八旦
绳结真打得真紧,我手牙并用,才解开。”

  当司菊把凤仙完全松绑后,我身后向阳花还没有一点动静。我有些急了,说
∶“怎么搞的?还没解开。”

  “你这绳结太紧,又浸了水,绳结硬得同石头,用牙都咬不动。”

  “让我来看看。”司菊走到我身后说∶她用尽所有手段,也无济于事。最后
不得不放弃努力。说∶“这真叫紧,除非用刀割,否则不行。”

  “大家匆匆忙忙逃下船,什么也顾不上,哪带有小刀。”向阳花着急的说∶
“我们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向阳花看看天空太阳又说∶

  “天快黑了,我们还未找到路。上不了路,就找不到村子。那晚上只有在野
外过夜了。这儿己是山区,遇到野兽怎么办。现在是秋末,这里晚上还是挺冷的。”

  “那赶快走吧!我们往什么方向走?”大家不约而同的说∶往那儿去,谁也
拿不出主意。我当时未想这些。我着急的是我还被五花大绑着呢。她们都是自由
身。这样走在一起,大白天遇到路人,会怎样看待我。越想到这儿,我就越感到
麻绳勒得身上难受,越感到无地自容。若这样绳捆索绑的出现在佰生人面前,倒
不如就在这里呆着“玫瑰。你平时最有主张,办法又多。你怎么不说话,快想想
办法,好姐姐。”

  凤仙走到我身边,用手摇着我己被紧缚,几乎失去知觉湿漉漉的身子,撒娇
地对我说∶她的话突然提醒了我,看到她们三张焦急年青的脸。是的,我太自私,
怎能让这些姑娘在这佰生的荒山野林中过夜呢。我看了看周围地形,二个小山在
两旁,中间一座稍高山连成一体围着我们所在的江边,到处是青松翠竹,看不到
人迹。看来主意只有我拿了。我定了定神,胸有成竹地对大家说∶“在山里迷失
方向,找出路,方法有二个;一个是顺山沟小河往下游走;一个是向上到山梁。
那儿风大,土质薄,树矮草稀,肯定有路。这江边山不太大,好爬。现在我们就
从这里,往左手最近山头上爬。要挑树木高大浓密的山坡上,树密草稀,地面障
碍物少,用手攀住树,方便爬山。为了能相互帮助,把凤仙身上解下绳索拿来,
系在腰间,大家连成一串,能防止滑倒滚下山,每人间隔保持二米左右。

  大家听我讲完,就行动起来。向阳花先用绳捆在我的腰上,然后再捆在自己
腰上,司菊在我后面,凤仙殿后,向阳花在前。我们一行往山上走,我被反绑双
手,不能用手挡住草茎树枝,为了防止它们扫到我的脸,我只有弯着腰,低着头
往前走。但这种姿式叫我呼吸困难,主要是从前面勒住脖子的双股麻绳绷得更紧,
压迫气管。所以走几步,就要挺起胸,让脖子上双股麻绳松一下。幸亏我从小在
山里长大,经常翻山越岭,所以现在虽然双手高吊在背后,身体不易保持平衡,
但我仍然走得较稳,能跟上她们的脚步。这山不大,比较平坦,没有什么徒坡。
上山不久,钻进一片茂密竹林。由于竹子生得密不透光,地上罐木和草都长得很
少,整个林地铺盖上一层枯死竹叶,走在上面软绵绵的。这样顺利走上山头。果
然在山头上发现一条小路,沿山梁通向远方。虽然气温不高,但爬山是很累的,
到山头后找到了路,大家心定了,都坐下休息。麻绳还是湿润的,紧绷在我身上,
双臂被束缚的动也不能动。坐下不易,起来更不易,所以我只有昴首挺胸,站在
那里,望着快要西沉的红日。向阳花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边给我解系在腰间麻
绳,边悄悄在我耳边说∶“玟瑰姐,你真了不起,这样五花大绑着爬山,比我赤
手空拳还快。你站在这青山之上,迎着红彤彤的晚霞,真象一位宁死不屈的女英
雄,美丽极了。真不亏是公司名优。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你现在这么漂亮的形
象。”

  我笑了笑对她说∶“漂亮。你不知道这五花大绑的滋味。我现在上身是又麻,
又胀,又痒;你认为好看,那天把你绑一下试试。”

  “我才不干呢。这样羞死人了,怎么见人。我再给你试试解绳扣,你这模样
怎好下山见人。”

  但是向阳花努力仍无效果,只好这样下山了。

72. 才离虎口又进狼窝大家休息一会,抓紧时间往前走,想在天黑之前找到
一个村子安顿下来;与公司取得联系,尽快返回市里。当我们走到二山之间一个
山口时,发现一条大道横在前面。这时天快黑了,我们站在山口上,发现两边都
可以下山。往那边走可以到最近的村庄?我们正拿不定主意,突然我似乎看到右
边山下树丛中有隐隐约约的灯光,我们就决定往那儿走。为了走快一点,司菊和
凤仙一右一左的扶着我,这下我真象一个被押解的逃犯。果然走不到二里路,就
到了一个小村子,万幸一路上未遇到行人,否则别人会怎样看待我们。这个村子
似乎很小,只有四五户人家。我们到了一户有很大院子的人家,向阳花走到门前
叫道∶“里面有人吗?”

  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惊奇地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从那儿来。”

  向阳花说∶“我们租条船游玩,在江岔上船坏了,与家里人联系不上,故上
岸投宿,好与家里联系。请行个方便。”

  那男人爽快地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谁都有困难的时候。进来吧!
山里面夜里凉,你们穿得单薄,小心受凉。”

  我们走进屋内,顿时感到暖和多了。

  “这位小姐怎么啦?怎把她绑起来。”那男人看着我惊讶的问道∶我羞红了
脸,我知道要出洋相了,我低下头不敢看别人。

  “啊!是这样的。我们船上做了个游戏,谁输了要被绑起来,那知绳结打得
太紧,解不开。我们还想借把剪刀,剪断它。”向阳花连忙撒个慌,应声答道∶
“啊!是这样。现在年青人不可理解。桂芝。你去找把剪刀给她们用一下。”

  男人虽然这样说,我从语气中明显听出来,他不相信。

  不一会出来一位中年妇女,拿来一把锋利剪刀。司菊接过来,终于把绳剪断
了。我终于从紧缚中解脱,我连声对中年妇女说∶“谢谢!谢谢!”

  这户人家从外面看不起眼,里面还不小,有好多房间。虽然简陋,但也很干
净。但奇怪的是都是单人间。而且房间面积有十多平方,也不算小。但仅有一张
同医院病人住的小铁床,其它什么也没有。房间里柱子不少,有一根还立在房中
间,上面没有天花板,露出房顶横梁。大概山里就地取材的全木结构房子就是这
样。

  房主人还很好客,晚饭还挺丰盛,都是山里特产和江里水产,我们吃得很香,
饭后简单洗了个盆澡,好舒服。我们每人一个房间,大家太累了,早早都睡了。
山里很安静,我上床后就进入梦乡。

  突然一陈敲门声把我惊醒,我听见司菊在叫门。

  “玟瑰姐。起来一下,房东找你有点事。”

  我赶紧起来,披上那套未来得洗的肮脏衣服,打开房门。这时司菊她们三人
和房东,再加上一个油头滑脑的中年男子走进来。房东给我介绍,这是他们大老
板。这时我才仔细看了看,房东是一脸横肉,决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大老色迷迷
的眼睛,充满一种邪恶。我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大老板握了握我的手,文质
彬彬地对我说∶“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呼。我非常高兴你们能到这深山老林来
做客。我有点事有求于各位,这里不方便,我们到会客厅谈。”

  在会客厅,他们介绍了他们自己,原来这里是个茶厂。这儿人烟稀少,植被
茂盛,原始生态保持好,雨水充沛,无寒冬酷暑。出产一些高挡茶叶和名贵特产。
每年这时都要举办一次拍卖会。之所以要到这里开,主要是那些常年住在城里客
商,想到这青山绿水的地方游玩,顺便做点生意。他们需要模特儿来参入,主要
方式由模特儿捧着这些土特产,向坐在贵宾席上的客商展示。然后竞买。事先约
好的模特儿因故不能来,后天就要开会,客商基本到齐。他们正一筹莫展,我们
的到来无疑是雪中送炭。看他们无可非议的理由,我们又有求于他们,不答应也
要答应。

  第二天,我们早早被他们叫起,请来裁缝给我们量体制衣。在爬山过程中,
我们穿的衣服就是不脏也给挂得破破烂烂。当时未注意,现在看来不能再穿。连
衣带鞋都给那个中年妇女桂芝收去,丢拉圾堆去了。但是她拿的衣服真叫我们哭
笑不得。虽然穿在身上非常合体,做功也很精致,都是夹衣,正适合现在穿。但
面料全是彩缎,上红下绿,再配上软缎绣花鞋,按年青人观点看,土得掉渣。那
式样更要到民国时代去找,全是斜大襟,盘扣。大家穿好,忍不住大笑起来。向
阳花还有点意外地对我们讲,她过去从未穿过这种衣服,她以为我们穿到非常漂,
相信她穿着也不会差。她真想找个穿衣镜照照,但可惜没有。只是在换衣时,桂
芝悄悄问我道∶“姑娘。你给讲实话。她们把你绑到这儿来,是不是人贩子,把
你绑去卖。”

  我连忙回答说∶“不是。不是。她们是闹着玩的,不是人贩子。”

  “闹着玩不会捆得那样紧。你看你身上,到现在还有绳印,只有人贩子才这
样捆人。”

  “你见过人贩子?”

  桂芝看了看我,眼光中露出一丝忧愁和同情,自言自语的说∶“给你们穿这
种艳丽服装,是存心不让你们走。人贩子花样多,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同狼
窝一样。绑你来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这是小巫见大巫。”

  听了她这样讲,心里也起了疑团。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73. 拍卖大会早上起得早,晚上未睡好。所以吃完中午又睡了,到下午四点
才起来。经过充分休整,大家恢复得很好。想到昨天的事,银花不知是否脱险,
摄制组又不知道我们流落何处,得想法与市里联系。于是我们四个出门,到村中
一看,大失所望。这里仅四户人家,没有电话亭,村中看不到一个人。另三户房
子也不小,门都虚掩着,出来个人,也同房东一样是四十多岁妇女或男人。偶然
还传出一俩声女孩的尖叫声,这真是一个怪地方。现在看,周围确实很美,长满
翠绿毛竹的群山,怀抱这个小山村,一条十多米宽小河,从山下流过。清彻见底
的河底,布满大小不一的巨石。碧水从巨石中窜来窜去,急不可耐地向下流淌。
河边到村庄边是大片碧绿茶园。村子周围是高大杉木和银杏。一大块,一大块鲜
黄野菊怒放。空气中充满了那特有清香。这风景真是和画中一样,我们这群穿红
挂绿花一样女孩,同周围青山绿水,真还怪协调的。

  既然没有公用电话,我就问桂芝有否与外界通讯工具。桂芝告诉我,村中无
电话,也是手机信号盲区。只有一条路。昨天我们幸好往这边走,往那边走二三
里就是一个废弃木耳种植场,再住前就没路了。从村子往前走才是正道,但都是
山区,所以这里是很隐蔽偏僻的地方。这样一讲,若没有大老板的帮助,是走不
了的。

  到拍卖会开始的早上,村里热闹起来。那些客户全是用藤椅抬上来的,山路
太徒,车上不来。早上桂芝叫醒我门,把我们带去化妆。真看不出这个房子里还
有不小的化妆间;里面有各种品牌化妆品;我还发现我们公司用得那种非常高级
的名牌。今天来了二个化妆师,首先给我化妆。我开始认为,肯定是化一个休闲
素雅生活淡妆,因为客人主要是关心商品,而不是我们这些模特儿。出人意料,
化妆师给我来了个浓妆艳抹,长而弯的假捷毛,细长吊耳环,同四十年代山东小
媳妇发型,头发拢在脑后盘成园型发髻,还从右边拖一束毛发。头上还插满了绢
花、首饰。这同舞台上新娘子打扮差不多。正好大老板也到化妆间来,我不解地
问他。他解释道,商品目标小,捧着它的人目标大。这些客商大部分是色鬼,首
先用美人把他们吸引过来,才能注意商品,这样才有拍卖掉的希望。他对我的外
观很满意,肯定能拔头筹。这里连我们共十个模特儿,化好妆,然后又换上彩缎
旗袍和旗袍同色的有十二英寸高跟鞋。这种鞋比我们在公司穿的矮一点,我们无
所谓,但我看那六个模特儿和向阳花就不行了,走路都有些不稳。我穿的是带有
银白色暗花,鹅黄的底色,以春天桃花为主彩色山水画为图案花色的长袖夹旗袍。
穿上很合体。虽是突击制作的,但制作精湛。在开会前分配好商品后,我们十个
模特儿都坐在一条长橙上休息,大老板带了大概是他手下一帮人,来做最后检查。
这伙人一律平头,黑西服,个个凶神恶煞。大老板走到我跟前,我发现坐在我两
旁模特儿在发抖,大老板把我叫站起来,对他的伙计们说∶“这个模特儿怎么样?”

  “好!好!这是大哥梦寐以求的。恭喜大哥。”

  听这声音好熟,好像在那儿听到过。

  “好!好!”

  这伙人同时附和。当他们离开休息室时,除了十个模特儿,己无别人。我在
边穿墨绿色旗袍模特儿还在发抖,我看她不过十七八岁,十分同情就问道∶“小
姑娘。你怎么啦?生病了吗?有那儿不舒服。”

  她抬起头看看我,她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噙着泪水,嘴唇颤抖了一下,
轻轻掀开旗袍下摆,露出她的阴部。我看见一只假阳具插在阴道里,用细铁链做
的丁字裤卡在阴道口,一把小锁把假阳具露出一端锁在铁链上。她问我∶“姐姐。
是不是也是被绑来的?”

  我见她问得好奇怪。发现她从袖口露出手腕上有明显红色的绳印迹。于是她
要求我伸出手腕给看,她惊奇的说∶“你也是绑来的!”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她正想说什么,一个穿黑西服平头小伙子进来宣怖,拍
卖会开始。于是我们按前胸上别的号码,依次出场。我是第六号,当那个平头小
伙子把我导入会场时,我才发现房子旁边大院支起一个大天棚,地上铺满红地毯。
中间用白色地毯铺了一条U 字型的路。约二十多个七老八少的客户做在U 字型的
路两边。我手捧一只精致竹编托盘,里面放了二支赤灵芝,这就是我要卖的商品。
我高昂着头,梃着胸,缓缓沿着U 字型的路向前走,并不断被客户拦下,借口观
察商品,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摸我穿着网状长袜大腿,胸部,甚至拧我的脸;
嘴里还讲着污言秽语。我知道此非善地,极力忍受着。这U 字型的路还过二十米,
我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最后我站在主席台拍卖师旁,拍卖师五千、六千、┅┅、
二万、三万在喊叫、下面不断有人在举牌,我也不知道卖到什么数,最后听到三
声震耳锣响,我才退下来,回到休息室,我们任务完成。人轻松多了。那女孩在
我前面演出,等我坐下来,又来到我身边问我说道∶“你从那儿给绑来的?”

             我微笑地对她说∶

  “从江上的游船上。”

  “我是给骗来的。”女孩轻轻哭泣着说∶“我今年在江南大学艺专毕业,看
报纸津河市一个集团公司召模特儿,待遇高,我就去应聘。入选后把我用汽车拉
到深山丁桥镇,我一看哪是用模特儿的地方,就想逃走。在车站等车时给他们抓
回来。他们说你的基本训练还未完成,就想走。就用一根麻绳把我紧缚起来,当
时骨头几乎给捆断了,还说这样给我纠正体形。直到昨天中午送到这里才松绑。
松绑后又用细铁链锁住我的身子,用夹子夹乳头,用假阳具塞下身。”

  她边说边解开旗袍纽扣,让我看。她里面什么衣服也没穿,一条细铁链做成
的乳罩锁住双乳,一双乳头夹咬住乳头,两乳罩中间固定一组大功率电池。铁链
的乳罩和丁字裤用细铁链串联,这些细铁链实际也是导线。

74. 人贩集团

            她将纽扣重新扣上后说∶

  “那天下午,他们把这些链子锁在我身上后,就把我又反绑在房间中间那个
柱子上。”

           我听到这儿断了她的话问道∶

  “房间什么柱子?”

  “这个柱子立在房间中间,我刚进房间也奇怪,好好房间立一根柱子在中间,
多碍事,原来是绑人的。他把你绑在柱子上,你叫天不应,叫地不宁,想自杀都
不成。他们当时把我捆的动不了,这时他们又拿出一支遥控器,打开开关。我立
刻感到阴道那个假阳具澎胀起来,然后在里面搅动。我真不了开口,你是女人,
知道那种滋味。后来他们在开关上又拨弄一下,我的两个乳头突然有被电击感觉,
一下接一下;这是我们女孩最敏感的地方,这时我全身都在颤栗,身上每个细胞
都在跳动,我无法回避,我无法挣扎,因为全身都被牢牢绑在柱子上。汗水湿透
全身。我也曾与男孩做过爱,非常刺激。但那种感觉过了头,就变成痛苦。我只
有拼命喊叫来,缓解这种强烈刺激,真是生不如死┅┅。”

  女孩说到这儿,泣不成声。我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到对面那户人家,听到的
女孩尖叫声,看来就是她了。从她描述的房间布局,同我们这里一样,这不是客
房,而是关女孩的牢房。这不是什么茶叶加工厂,是人贩子的黑窝。我突然明白
了桂芝那个女房东话的暗示。我的天啦,我们钻到人贩黑社会集团里来了。我不
寒而栗。那这个拍卖会又怎样解释,也许是抓几个女孩来做模特儿。恐怕我想得
太多了,现在的法制社会,怎么可能有公开的犯罪集团。这样一想,心里要轻松
多了。就关切地问女孩∶“后来又怎么样了?”

  “后来他们告诉我,给你松绑,也不会再绑你。只要你听话,不要逃跑,叫
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快乐得很。否则我们只要按动开关,有你受的。姐姐你是
谁绑来的。”

  我把我们来的经过说了一遍。就安慰她说∶“可能他们请不到模特儿,就想
了这些坏点子。拍卖会完了,也许把我们都送回家。这深山老林,人烟稀少,交
通不便,留我们几个女孩何用。”

  这些话说给她听,也安慰自己。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待所有的拍卖结束,又
把我们请到了主席台。拍卖师宣布,这次十件拍卖品,实际拍卖成功四件。其余
六件流拍,出价人未能出到底价。四件拍卖成功的,以我的灵芝卖价最高,超出
底价八倍。不知真实身份的买家,听讲近年来一直在物色这件东西。另外三件是
凤仙的凤形山云尖茶,向阳光的猴头菇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姑娘的黄杨木根雕。
宣布以后,在一片掌声中,我们四个出列站在前面,给我们披红挂彩。主持人拿
来四只大礼品包,这是各购买者送给我们模特儿的礼品。最后主持人又请我站在
最前面,大老板春风满面地走到我跟前,送给我一束刚采来鲜艳的山花,会场上
再次响起一片掌声。我当时兴奋极了,出娘胎也未受到这样待遇,我好像是拍卖
会最重要主角,看来这是真正的商业活动,虽有些做法欠妥,但我们顾虑也太多
了,这次拍卖会他们还请了公安保卫部门的人来维持秩序,还有公证人员,应当
是合法生意。

  晚上大老板设宴招待购卖方四位代表,邀请我们四个模特儿参加。大老板多
次给我敬酒,虽一再推让,但心情好,多少喝了一点,晚饭后,不胜酒力回房间
就睡了。

  早上天刚亮,桂芝来到我的房间,把我叫醒。似笑非笑的对我说∶“小姐。
快起来,大喜了。大老板今天送你们走,叫我来帮你收拾。快点!”

  我听后,高兴地从床上跳起来,拉着她的手对她说∶“真的?你没骗我。”

  “不骗你,十点对你们上路。现在快五点了,我还要帮你洗澡梳妆,忙好你,
还要帮另外几位。”

  “那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们的接待。我抓紧时间。”

  桂芝带我到了浴池,他们真客气在澡水中放了好多鲜花和香水,浴后浑身上
下香喷喷的,好舒服。早饭简单,三个荷包蛋一小杯牛奶。刷牙洗脸后,在化妆
间梳头。往镜子一看,大吃一惊,虽经过洗浴,脸上仍是浓妆艳抹。我明白昨天
化妆师给我用的是水洗不脱的化妆品,于是我对桂芝说∶“大姐。请你帮帮忙,
给我找一点专用卸妆水,我把脸重洗一下,这样子回去无法见人啦。”

  桂芝一边帮我梳头,一边冷笑着说∶“不要紧,小姑娘嘛。怎样打扮都不为
过。我不管化妆品,不清楚这些东西放在那儿。”

  听她这样讲,也就算了。若那天不到这里,当天直接回到市里,不是五花大
绑吗,不也要见人,那更出羞。桂芝麻利地给和挽了个与昨大一样的小媳妇发型,
不同的是用发胶仔细固,定没有一丝乱发。

  梳好头,回到房间。桂芝说∶“快换衣服。拍卖会公司给你穿的礼服是不能
穿走的。”

  我很奇怪她说这样的话,就反驳她说∶“这种艳丽旗袍能穿得出去吗?我也
想换,但我没有衣服。昨天换旗袍换下的衣服,都叫你们拿走了。”

  “这礼品箱是衣服,是买家送给你的,这也是你的了,不管什么服装,将就
换上算了,这也算你走得清爽,没带走这里一丝一线。”

  我听她说得有理,就拆封打开礼品箱。礼品箱里是一套红礼服,大红软缎料
子,上面用金丝绣的凤凰和牡丹花式样。是斜大襟,窄腰,大盘扣,衣领袖口滚
有金边的中式上装。裤子也一样。除外还有一双同样面料绣花鞋和好多绢花,首
饰。看了这些,我惊呼说∶“这好像是出嫁娘穿的新服。”

  桂芝笑了,乐哈哈地说∶“很好。你就算我们这里出嫁女,穿这一套上路正
合适。”

  实际上这话中有话,我当时都未听出来。

  也没有别的办法,原来的衣服丢了,只有穿这套了回去再说。也怪,这套衣
服穿着正合身,就象按我的尺寸做的。最后桂芝叫我把鞋也换了,绢花、首饰也
全插到头上去了,说这样走轻松。礼品箱也不用带了,并告诉我大老板还有礼品
送给我。

  一切都穿戴好了。桂花前前后后仔细打量我,看得我不好意思。就催她走,
她叹了口气对我说∶“小姑娘。你真漂亮。我打理过的姑娘无数,还没有比你美
的。你落到这儿,真是你命苦,太可惜你这花容月貌。当时你们几个来,就你一
个人被那样紧紧捆绑,我就知道了今大命运。按我们这儿规定,被拍卖掉的模特
儿,要立刻被控制起来,以防发生意外,对客户交不了货而失信。本来昨天晚饭
后,就要把你绑在这柱子上过夜,但我可怜你,你不是那种风月女子,没那样做。
但现在对不起你了。

  她边说边从床下抓出一捆麻绳走,到目瞪口呆的我前面说∶这是咋天都为你
准备好的,希望你配合一下,对你有好处。好女个吃眼前亏,我总比那些粗汉要
温柔些。

75. 真面目听了桂芝的话,我吓傻了。就象从天上掉到地下,头脑一片空白,
一句话也说从出来。凭由桂芝抹双臂,缚双腕,勒脖子五花大绑。再解开我的裤
子,扒开贞操带,往阴道塞上和那与我交谈的小姑娘一模一样的假阳具,然后又
把我推到柱子边,背靠木柱,从颈到脚一圈又一圈结结实实绑在柱子上。然后吻
了我说∶“真对不起。我实在不想这样做。既来之,则安之。听天由命吧。我把
那几位收拾好了,再来看你。现在只五点多,好好休息一会儿,今天还有好多山
路要走,很辛苦的。听话!”

  桂芝说完锁好房门走了。房子里很静,鸦雀无声。好半天我才回到现实,这
是怎么啦?是不是做梦,我想活动一下手脚和身子,但一点动不了。绳子很紧,
我环顾一下我的身子,黄色麻绳缠在艳丽的红礼服上,条理分明,这是标准五花
大绑。虽勒得紧,但不难受。这桂芝虽貌不惊人,但紧缚技术决不在老九之下。
大概是绑的人多了,练的。

  现状表明我们又落入狼窝,这是一个专门贩卖人口的组织。拍卖土特产是假,
实际上是公开卖人。这个地方应当在津河市范围内,三年后首次回到家乡,没想
给卖了。原打算探望家人,考察市场,全都泡汤。这都是给银花害的,没有她怎
么会出游,不出游,怎会落到如此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地步。怎样才能脱身,绞
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高招,一筹莫展。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门外响起开锁声音。桂芝打开门,走了进来说∶“现在
不到八点,还早。我来把你从柱子上解下来,绑在柱子上时间长了,连路都不能
走。进来吧!你不是要看看自己同伴。”

  话刚落音,门外响起铁链碰击的叮当声。司菊弯着腰,套着铁镣双手提着一
根连着脚镣铁链子,艰难走进来。还未开口,泪水就落下来。桂芝将我从柱子上
解下来,由于腿被绑麻木了,立不住,绳子刚松开,一下软瘫在地上。桂芝拽着
我背后绑绳,拖到床上坐下。对我们说∶“你们先谈一下。我把你们另外二位同
伴也带来,聚一聚,以后可能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说完出去,将门锁了就走了。司菊也坐到床上来,她的彩妆己洗去,头发扎
了个马尾;上身穿的是草绿斜大襟中式夹袄,下面是黑色短裙,白色短袜,穿了
双黑布鞋。是一幅清纯模样。她颈上锁了一只带着一根长铁链的铁项圈,这根长
铁链连着脚镣和手铐。她二话没说,就上来给我松绑,我挣脱了,没让她解,对
她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们逃不掉,给他们发现,对你没有好处。快来给我说
说,你对这里有什么了解。”

  司菊放下手,叹了口气说∶“这下我们可惨了,我们己变成别人的商品。拍
卖会刚结束,这里的人把我们流标的六个模特带到一个大房间,叫我们六个将衣
服全脱光。我这才发现,有二个模特旗袍里面什么也没穿,而锁着一幅用细铁链
做的连在一起的乳罩和丁字裤。乳罩上配有一对夹子,紧咬着乳头;丁字裤连着
一只假阳具,固定在阴道里。我现在就给你看。”

  司菊掀起上衣和短裙,果真是这样一件内衣也没有,和会前与我谈心姑娘一
样装束。她接着说∶“现在我走路都不敢挺胸,否则被夹着乳头磨擦衣服,痒得
人发软。他们手中还有摇控器,一旦打开,可有你受的。在公司拍戏时,你有体
会。这个假阳具与公司里不同,它虽塞在里面,软绵绵的不影响排泄。但摇控器
打开,可了不得,一会儿鼓胀起来,将阴道充满,在里面横冲直撞,把你弄个半
死。然后给我统一穿上这套行头,关在一间大房间里。其中有个女孩来了有半年
了,她告诉我,这里实际上是人贩子市场,这里大部房间都是临时关人的牢房。
所有拐骗绑架来的人都集中在这里拍卖。其中好多买家实质上是二道人贩子。当
然也有人在这里买二奶,性奴和妓女。象我们这种年青姑娘的拍卖,每月都有一
次,卖不掉或买方无好价格,都换上我这身行头,等第二次再卖拍卖。形式是土
特产,不同的物品代表不同底价。其中灵芝代表姑娘价格最高,这种好事让姐姐
你遇上了。听说前几次都缺灵芝挡次的姑娘,所以这次争的人多,你卖了个好价。
不过姑娘们都公认你当之无愧。如果她们能看到你现在光照人的样子,还不知怎
样评价,┅┅。”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麻木的脚,打断了司菊的话。严肃的对她说∶“唉!现在
是什么处境。绳捆索绑,还光彩照人。这不是选美,这是把人看成商品,用我们
的肉体去发财。我们要想方设法与剧组和当地公司取得联系,从他们给我们镣铐
加身情况看,逃脱的可能性很小。”

  正说着,门开了。向阳花和凤仙被桂芝带了进来。桂芝临走说∶“对不起。
我把你们要加脚镣,我怕出意外。你们谈,我把门锁了。要是有事,会来通知你
们。”说完她用一副只能走小半步的脚镣,把我们四个都锁了。然后离去,又将
房门反锁。可见他们防范多严密。一夜未见,向阳花和凤仙看到我,就非常亲密
偎到我身边。她们同我一样打扮,但衣服底色不同。向阳花是桃红,而凤仙是稍
淡一点粉红;她们头饰比我少,脸上仍是昨天彩妆。同样被手指粗麻绳反绑,明
显绑得比我紧。她们告诉我,早上没有配合桂芝,是那个五十岁老头绑的。凤仙
受过训练还好一点,向阳花就不同了,脸上有好多汗珠。我关切地问她,说∶
“怎么样。难受吧?这下你也体会到五花大绑的兹味。”

  她点了点头。我又对她说∶“被绑后,人一定要放松,思想上不要紧张,不
要做无意义挣扎,让身体尽可能适应绳索。这样要舒服多了,女人身体柔软,慢
慢就会适应。”

76. 新娘子起解出嫁我们几个身着艳丽服装,浓妆艳抹的女人,五花大绑的
坐在那里,实在想不出好的脱险方法,唯一能做的,尽一切可能,与剧组联系,
并力争将自己去向互相转告,方便互相救助。

  突然门打开了,桂芝笑容可掬地对我们说∶“走呀!姑娘们。你们大喜的时
候到了。立刻进来六个粗壮悍妇,两个架一个,将我凤仙和向阳花架住。这时司
菊象疯了一样,扑在我身上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拼命喊叫,不让我走。正在这乱
作一团的时候,一个平头男子拿出一只遥控器,反复按了几次;司菊同被电击一
样,浑身发料,手慢慢松了,咬着牙瘫倒在地。桂芝走过来,把她拖在一旁,见
状我也拼命挣扎,嘴里大叫∶”司菊。好妹妹,我的好妹妹!“

  但我被两个壮妇夹着,双手反绑吊在背后,两只脚几乎被脚镣锁在一起,怎
样挣扎也无济于事,被她们架出房门。凤仙她俩也被拖出门,桂芝嘭的一声关上
房门,上了锁,房里传出司菊有气无力的一阵阵喊叫声。

  到了走廊上,她们放下我们,在脖子上锁上一只带有长长链子镀成金色钢项
圈,并用一大块红绸盖在我头上。我只能看见脚前不到一尺地方。这才发现地上
铺上红地毯。忽然鼓乐声大起,鞭炮大作,震耳欲聋。有人牵着项圈上铁链往前
拽,脚镣链太短,我只能快速小步地住前走。左右两边有人抓着吊在背后双手,
扶着绳索缠绕的双臂,慢慢往前移。

  走了很长一段路,抓住我的两个人把我拉住,前面拽我的长长链子忽然松了,
哗啦一声被扔在地上。鼓乐声慢慢停下来,一阵攸杨的轻快民乐奏起,好象是流
行江南的送亲曲,一曲完毕,一个宏亮的男高音叫∶“到送亲仪式现在开始!”

  我想这人一定是司仪。

  “出嫁女灵芝姑娘下跪。”

  喊声刚落,有人在我膝盖后腿弯处踢了一脚,我不防,“卜咚”一下跪下来,
疼得我“唉哟”不由自主叫了一声。

  “出嫁女永记娘家培养之思,拜家长。一拜,二拜,三拜。”

  立刻有人抓住缚在背后双手腕,往上用力提,肩膀给反吊地钻心痛,为了减
轻反吊肩膀疼楚,我不得不把头往下低,直到接触到地面,他们才停止将反剪双
手往上提。这样按照喊的节拍,连提三次,我的肩关节几乎给扭断。

  “下面由出嫁女灵芝姑娘家长讲话,大家欢迎。”

  下面响起一阵掌声,上面传来了大老板的讲话声音。我的肩膀和膝盖给他们
折磨的又酸又痛,本来从早上到现在,己反绑了四五个小时,肩膀到手指全麻木
了,这样一作弄,又好象变得特敏感,痛得我一口一口吐着粗气,那还听见他的
胡言乱语。不知他的话什么时候说完,只听见司仪在喊∶“给新娘子灵芝姑娘拿
掉头盖布,从拿掉头盖布后,灵芝姑娘就永远离开娘家了。”

  有人拿掉头上布后,我感到一阵轻松。睁眼一望,原来在我们住的房子门口,
在这里搭了个台,我在台口,大老板一行人坐在台上主席位子上。两个穿红着绿
三十多岁壮妇站在我两旁。就是没见凤仙她俩。台下稀稀拉拉有几十号人,男人
一律平头黑西服,胸间口袋插一朵小红花;女人不多都是三四十岁壮妇,打扮花
枝召展。村上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请拿掉灵芝姑娘身上所穿娘家物品。”

  我十分奇怪,我没有穿他们任何服饰呀。这时那两个妇人一个给我松绑,一
个给我开镣,最后把我颈上项圈也解下来。这时我不仅心里高兴,身上也是说不
出轻松。原来这就是娘家物品,那个愿意要他们这些物品,肯定是头脑有病。仪
又叫到∶“请抬上男方送来物品,给新娘子灵芝姑娘穿戴。”

  我看见一男子提来一只长箱子,打开后,先拿出是一只镀金项圈,有三十亳
米宽,五毫术厚,上面带有三米长铁链。一妇女套上我脖子锁好,我用手拉了拉,
松紧正好。后面拿出一件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一幅通体黑色鱼形枷锁,黑色
鱼头卡住我脖子镀金项圈,鱼尾两个孔卡住我双手,从鱼头和鱼腰处钉进两根穿
木钉,然后用铁钉从枷面上钉死。项圈的铁链锁在鱼尾两片枷的结合处铁环上,
余链拖在地上。最后拿出一幅精致的手铐,锁住我双手。手铐链中间,也锁在鱼
尾两片枷的结合处铁环上。我戴上枷,感到不十分沉重,可能是木制的。这时司
仪又叫道∶“新娘子灵芝姑娘起解出嫁,请家长给出嫁女灵芝姑娘送行,鸣炮奏
乐。”

  大老板拾起地上铁链,左右两个妇女将我扶起来,鞭炮和鼓乐声惊天动地响
彻云屑。大老板用铁链拽着我从台上慢慢走下来,沿着村里铺的红地毯,在人贩
子夹道欢送中,开始我出嫁的长解路。

  走到红地毯的尽头,大老板放下手中铁链。随行的人将其缠在枷的鱼尾处,
将铁链末端放在我手中,大老板抓住我锁在枷上的手说∶“姑娘。你真美。要不
是这个客户来头大,我真舍不得你走。这次四个姑娘全是他一人要的,另外三个
是你的陪嫁。别的人不敢与他争,一个姑娘也不敢要,否则这次十个姑娘哪还有
剩的。我这儿的姑娘都是上等货色,但象你这样的,还真是麟毛凤角,稀少的很。
上次在江面上,我们盯了你几天,还是叫你跑了,想不到你自己五花大绑送上门,
我们真是有缘,下次有机会一定到我这儿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听他这席不打自招的话,我真气得七孔冒烟。我的计划,我的工厂,我的试
验,我的事业全叫他给毁了。我真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但我身披刑具,奈何不
了他,就不顾一切地吐了他一脸吐沫,然后狠狠踢了他一脚,对他大吼一声,咬
牙切齿骂道∶“我恨死你了,你毁掉我一切。”

  他开始是目瞪口呆,在他这个王国,你谁也不敢这样对他。他稍回过神来,
冷笑一声,拿出手拍擦掉脸上口水,对我说∶“小贱人,给脸不要。来!给她上
幅脚镣,让她在这三十里山路上吃点苦头,否则不知我王老八利害。”

  他手下人飞也似的从房子里拖出一幅脚镣,又上来几个人,把我放倒在地。
他们抬来一块铁砧子,把我的脚放在上面,在脚腕上合上脚镣铁环,用铆钉敲死。
我一边哭喊,一边拼死挣扎。但放不过他们人多势重,还是让他们将脚镣给钉上
了。他看到躺在地上哭泣的我,还不解恨,从手下人手中拿出遥控器,狠狠地按
了几下。我下身阴道中假阳具立刻彭胀扭动起来,乳头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电击。
我的身体立刻变得疆硬,随后颤抖起来,从阴道和乳头同时释放出一轮又一轮酸、
麻、刺疼和无限快感,冲击我每一根神经。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人上气接不上下
气,浑身软瘫。他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模样,指着凶狼的叫道说∶“若不看客商面
子,今天就做了你。另外告诉你,必须下午六点前赶到丁河口,男方在那等你。
否则你身上那些玩意会自动开放,直到电池耗完,那你就死吧。”

  说完带着他的手下,去下动也不能动的我走了。

77. 漫长解路(一)

  王老八。这个大老板叫王老八。我把这个坏蛋铭记在心里,君子报仇,十年
不晚。他们走后十多分钟,我才从强烈的刺激中恢复过来。双手锁在枷上,用不
上劲,费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往村里望去,只有彩旗飘舞,红灯高挂,一个人
影也不见。回过头往前看,两边青山夹着一条山路。肯定是不能回村,只有住前
走。山路仅一尺来宽,两旁是茂密的罐木丛;树丛中黄色野菊,白色油茶花怒放
;路面是砂子铺成,上下坡的地方用青石叠成台阶。前面树高林茂,山道弯弯,
一路通往深山。三十米外山道己隐匿于树林中,一人走这种荒凉山路,确有些心
虚,何况我披枷带锁,毫无抵抗能力。但目前没有退路,直有硬着头皮向前。刚
动步,才发现带着脚镣走路是何等吃力,拖着二尺长的脚镣铁链,向前迈不动步。
铁链与砂子石块撞击,磨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谷中特别清脆。这叮当的响声,
叫人心惊。我双手锁在枷的前面,不能自由活动掌握不了身体平衡,再加上脚镣
限制,很容易摔跟头,若真不幸跌倒,那是不可想象。所以我很小心地,一步步
往前移。心里存在一种幻想,现在无人看守,我若遇见好人,也就获救了;或者
能走出这荒山野岭,找到善良人家,也就获得自由想。听到王老八一席话,才知
道这群土匪早都叮上我们,实际上我们离开城市,己陷入困境。可惜我们当时一
点未觉察到,直到拍卖会前,王老八带一行人与我们见面时,其中有一个人声音
很熟,现在猛醒悟过来,这个人声音和在江岔中追我们汽艇人称二老板讲话声一
模一样。当时为什么不把这两伙人联系起来,这样当天晚上也许还能逃掉,我为
什么那样迟钝。正在胡思乱想,没注意脚下上坡的青石板角,挂住脚镣铁链,差
点将我判倒,我见势不对,赶忙将身子往下一蹲,坐下来,将脚镣铁链从青石板
角上退下来。看到双脚上锁的这幅笨重脚镣,自己很恼怒责备自己。自车祸后,
比这严重多的事情都能忍耐,为什么这次沉不住气,和这个土匪头王老八冲突,
结果给自己套上这幅脚镣,不仅自己找罪受,还给今后逃脱增加困难,我真混蛋
透顶。

  也许他们认为我已是无能为力,只有在下午六点前走完这三十里山路,到丁
河口乖乖受他们的摆布。我得尊重现实,先得脱离这个可怕的村子和王老八这帮
人贩子,尽可能利用这几个小时,想方设法摆脱他们的控制。

  我努力往前赶,刚走完一段上坡,忽然有几个人在同时喊叫∶“玟瑰姐。你
终于来了。”

  我抬头往前一看,原来是向阳花,凤仙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在叫我。她们都
被反吊在路边一棵大槐树下。我不顾一切地赶过去,她们反吊得不高,甚至可以
蹲在地上,但解不开背后的绳结,无法脱身。吊住她们的绳结并不紧,很快就解
开了。她们三人穿戴一样,均是比我这一身底色稍浅的新娘装,都是在脑后梳一
个发髻的新媳妇发型;都被一条红色麻绳,勒颈抹肩五花反绑;但绳结特紧,我
双手被枷扣住,又加一幅手铐,出不了劲,解不开她们身上的绑绳;同时解开也
没有用,因为她们同时手腕上扣有一幅手铐,胳膊上还扣有肘铐,脖子上锁着铁
项圈。铁项圈前面连着半尺长的短铁链,吊在胸前。后面同样一截短铁链,短铁
链末端锁在手铐链中间,绷得紧紧的。肘铐链中端,锁在铁项圈后的铁环上,就
是能给她们解开绑绳,也没用,她们双手仍反剪在后,所以也就罢了。她们七嘴
八舌告诉我,在与我同时被押出房间后,直接被带到这儿,换了绑绳,上了背铐,
就被吊在这里,长时间无人过问。在这害怕与恐慌之时,突然发现我,真是激动
万分。看来我们还未脱离危险地区,得抓紧时间离开这王老八控制区,于是我也
不多解释,催她们快走。

  在这青山翠谷的石板路上,在铁链与石板叮当地撞击声中,匆匆忙忙走着一
行浓妆艳抹,衣着鲜艳夺目的女人。笫一个被枷带镣,弯着腰艰难地迈着小步,
后三个双手反剪,昴首挺胸,小心的沿着石板中心走,努力保持身体平衡。虽是
初冬,山谷之中凉风已带寒气,我们仅穿一身夹衫,但紧张地步行已是汗流浃背,
气喘嘘唏。现在最想的是能休憩一会,喝口水,但不敢停留,希望脱离危险区域
越远越好,大家咬着牙住前赶。这时太阳开始偏西,在翻过一个山坡时,前面是
下坡路,风仙突然紧张叫道∶“你们看。前面有一个村子。”

  我们一行停住了脚步,我抬头向前观看,在坡底路旁,小河边,分布有二间
农舍。还有几户在半山腰,掩在一片竹林中。农舍房顶全是是用一块块很薄的石
灰石板所盖,墙由块石砌成。与王老八村中四幢房子完全不同。是我从小就熟悉
的津河市山区,这是典型的农户房型,建房的材料全是就地取材建成。

  “大家能不能想办法不从村中。”走向阳花首先停滞不前了,焦急对大伙说
∶“我从来没化妆打扮成这样子,还绳捆镣铐,怎好见人,能不能找条路绕过去。”

  凤仙和另一个女孩立刻附和说∶“能不从村子中走是最好。”

  说实在的,这种装束就是脸皮最厚的娼妓,也不愿见面对佰生人,谁愿意从
人群中穿行。别的不说,若碰上不怀好意的男人,甚至恶作剧的雅童,也够招架
的。但我仔细观察,除了从村旁河中绕过,别的地方草深林密,我们双手反绑,
是无法通过的。但深山中小河中,布满巨石,上面长满青苔,奇滑无比。石之间
流水喘急,我带着脚镣是一步也走不了,我别无选择,只有顺路穿过村子,我停
下脚步,对她们说∶“除了大路,我从那里走都不行。这样我先进村试探村中反
应,你们看到我的遭遇后,再决定行动。”

  “你只身进村,太危险。再想想有无更好的办法。”凤仙关切地对我说∶我
知道从外围绕更危险,下定决心,将她们安顿在村头小桥山核桃树林里,一人往
村里走去。离村子还有一段路,但脚镣铁链在路上拖动的声音,早就惊动了村庄
里的山民。三三二二的村民打开大门,走出石板屋,站在路边,往我们这边望。
快进村子时,我的心狂跳起来,羞耻,难堪,侮辱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头更不敢抬,脸烧得发烫,越接近村子,心越慌。当走近山民身边时,不敢往两
边望,尽可能快地移动脚步,无可奈何默默听着他们的议论。

  “哟!今天王大老板出售的姑娘俊得很,比上个月那几个好看多了。”一个
女子感叹的说∶“今天化了妆,上次没化妆,当然显得漂亮。你看她穿衣服多鲜
亮,比我们这里新娘都美丽。这次真怪,以前卖的姑娘穿得破旧不堪。光这身衣
服首饰要值多少钱,我不明白,人都卖了,还穿这么贵重东西,合算吗?”另一
个妇女接着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一个老头接着说∶“前几天我遇到王大
老板的一个手下,他告诉我,今天买这个姑娘是个大客商,他共买了四个,后面
还有三个。她们的穿戴都是大客商送来的。以前都是二道贩子买的,自然没有这
身好衣服。”

  “穿得这身值钱的东西,没人押送,不怕弄丢了?”有人问道说∶老头回答
说∶“王老八的生意,那个吃了豹子胆敢坏他的事。这条路直通丁河口大街,没
有第二条路。既使有隐蔽的采药小道,她们都是外地人,不可能找到。即使找到,
她们在山里肯定迷失方向。另外这些姑娘都无缚鸡之力,又披枷带镣,又被绳捆
索绑,是无法穿行那种崎岖小道,所以根本逃不掉。这些年来,从未听说有那个
姑娘逃跑的。”

  又有人说∶她们在半道上不走怎么办?“

  老人笑着说∶“那就不用你操心。这深山夜晚,风声鹤吠,又没有人敢收留,
那个女孩敢在外过夜。同时他们还有特殊方法,所以这些可怜的姑娘再难,也都
在天黑前到丁河口。”

  听到村里人议论,我不由得心惊肉跳。人贩王老八势力之大,超越出我的想
象,看来我们不可能有逃脱的希望,只能做这些人贩子手中的商品,自己老老实
实走到他们指定的目的地。还必须按时到达,否则乳头上的夹子和塞在阴道假阳
具启动发作,那真是生不如死。想到这里,感到这枷压得我喘不过气,手铐将手
勒得特紧,脚上的镣更沉了。虽然隔了一层厚棉袜和夹裤,也感到腿腕给铁镣磨
得痛,最好能用一根绳把脚镣链用绳吊起来,减轻脚镣重量,避免脚镣链与地面
碰撞和磨擦,行走时肯定轻松方便多。

78. 漫漫长解路(二)

  走过小山村不久,凤仙她们也赶过来了。可能她们也听到村民们的谈话内容,
深知我们已陷入无助境地,原来抱有一丝能逃脱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心情很沉重,
大家默默无语地赶着路。但有一点宽慰,从村民中了解到,虽这路上山民不可能
帮助我们逃脱,但也不敢为难我们,走路时也不必避开村庄了。看来山民已看惯
了我们这些被贩卖的女人,我们再与他们接触也坦然多了。

  大约又走了二里路,又经过一个稍大的村子。但未见到什么人,可能这已是
午饭后,山民都上山干活去了。这时我实在口渴,想喝水,就走到靠山坡一片桃
林中一户无看门狗的人家,凤仙她们也跟上来,我在虚掩的大门口叫到说∶“有
人吗?”

  “谁呀?”有人应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老妇。当她看见我们,有些恐慌。
忙对我们说∶“我家里人都上山锄包谷草去了,没有人。就是在家,也不敢帮你
们。姑娘们,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得罪不起下塘坞的王老板。你们赶快走,对
不起了。”

  看来这位大妈误解了我们,以为我们请她帮忙逃跑,给我们松绑的。我笑着
对她说∶“大妈我们口实在渴得要命,只想求你做点好事,给口水喝。没有别的
意思,行行好吧!”

  老妇听我这么讲,就走出来到路边,紧张地往路上望了望。对我们说∶“你
们上我家,没人看见吧?

  看到她慎之又慎的样子,更感到人贩猖獗。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老妇说∶“那就进屋吧!”

  我们随她走进屋里,坐在客厅橙子上。凤仙她们双手反绑在后,我虽双手在
前,但锁在枷的前面,也无法自己端碗喝。所以只好由老妇一人一人喂。老妇边
喂边说∶“快点喝喝完就走,给别人看见就麻烦了。”

  乘她喂别人时,我和她讲讲话,表示我们的感谢。

  “大妈。您真是好人,我们不知怎样谢谢你呢。”

  “大妈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我见到多少你们这样似花如玉的姑娘,被送进
火炕。但我们也怕呀,得罪他们,我们也是死路一条。而且他们耳目众多。”

  “你怎么知道我们从下塘坞来?”

  “谁不知道。凡是你们这样的姑娘都是从那儿来,都是到丁河口街上去的。”

  “丁河口街是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和我们这儿都属青峰乡,原来也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村。自从通了一
条拉木材砂石公路,王老板来的许多客商都住那儿,王老板在那里开旅馆,办商
店,就热闹起来。我们这个村叫银峰坞,也是个老地名。“

  “那么,这里是水阳市地界吗?”

  “不是。归津河市,但紧靠水阳。”

  青峰乡。这个地名好熟,它位于津河市东北,津江从它群山中穿过,流入水
阳市圩区。银峰,我当时是为了采购银杏树叶,好像也到过。从津河城到银峰,
要经过一片高大的银杏树林,据当地人介绍说,银峰地名也由此而来,即银杏树
山峰,印象比较深。但我现在观察,为什么这样佰生呢?难道我的记忆有问题。

  老妇喂完向阳花,又去倒凉茶去了。我往我身边小桌上看了看,桌上杂乱地
放着几本翻得破破烂烂的小学一年级课本和一只文具盒。我往文具盒里一看,几
支长短不齐的铅笔中间有一支削笔刀。我突然紧张起来,对了,我一定要把它弄
到手。等老妇又去倒水,我悄悄把手从枷上小孔中尽可能伸出去,还好,手指正
好够上。我用手指勾住文具盒,轻轻拉过来一点,迅速将削笔力抓住握在手心,
心里紧张咚咚直跳,我看老妇好像在注意我,我假意用眼扫了一下桌上课本,心
猿意马地说∶“大妈。你还有读小学孩子?”

  “那是大孙子。今天周六,不上学,跟他爸妈上山去了,不在家。”

  喝好水。老妇又到路边四周看了看,确信无人看见,才叫我们迅速离开。

  喝了凉茶,精神要好多了。出了村子,沿山路向上走,转过一个山角,一片
高大笔直的树木出现在我眼前。树干银白色,树叶橙黄,只有少量草绿色,落下
树叶都象一柄打开的折扇,在地上铺上厚厚一层。好一片银杏树。我仔细回忆这
个地方,终于有了印象。好多年未来,树长得更粗壮过了,树林前是一个地名叫
十八拐的盘山路,过了盘山路到了峰顶,上面有一棵高大金钱松。这十八盘山路
比较徒,不好走,特别是拖在地上脚镣链,要想办法。进了银杏林,我找一块路
边石块坐下来。凤仙上来问我说∶“玫瑰姐。不走了?”

  我看了看她,红色的绳索紧紧束缚着她的双臂,从正面几乎看不见,胸前交
叉捆绑的绳将双乳勒得高高凸起,紧绷的绸衫可以明显的看见挺起乳头和上面的
乳头夹。颈子上从前往后勒有双股麻绳,当她稍稍低下头看我时,可以看出由于
颈上绳勒住气管和血管,浓妆艳丽的脸上很快凸出一根根血管,气出得很粗。所
以她又不得不直起腰,挺起胸,以减轻绳索对颈部压力,但很快由于衣衫压迫乳
头夹,她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胸部,想摆脱乳头所受的刺激,但双手被紧紧吊绑在
背后,而无可奈何。我笑了笑对她说∶“你想不想松绑?

  她眼一亮,不相信我的话。带有一点怀疑的口吻说∶“你能帮我解开绳子?”

  我点了点头,她高兴的几乎跳起来,就走到我前,背对我跪在我前面。我拿
出小刀,小心割绑住她手腕的绳圈。我双手卡在枷上,手铐锁得紧,稍用力手腕
都勒得痛,小刀又不太锋利,割一会到石头上把刀刃再磨一磨,终于将她手腕的
绳圈割断。凤仙手腕松开后,虽仍受手铐限制,但自由多,甚至手可以从腰部伸
到前面。所以剩下绳索也都松了,很快全身绳索都解下来。凤仙活动了绑麻木胳
膊和手腕,弄得铁链在背后叮当响,嘴里嚷着说∶“好轻松。好舒服。”

  我将割下绳索理出一段,交到凤仙手上。对她吩咐说∶“你把绳在我腰上系
上,留一个绳头系在脚镣链中间,将其吊起来,不要它在地上拖。”

  我站了起来,双手将枷抬起,凤仙双手虽反铐在后,但仍灵巧地将绳在我腰
上系好,将链吊起来,这样我走路也方便多了。向阳花她俩也要求松绑,我对她
们说∶“这儿离村庄太近,时间久了会被人发现。我们往前走,找一个隐蔽的地
方,再给你二人解。凤仙将剩余绳头带走,不能留下痕迹。”

            凤仙在我耳边悄悄说∶

  “玫瑰。好姐姐,你从那儿弄来刀片,真有办法。”

  我没理睬她,只是催大家快走。
TOP Posted: 01-13 14:01 #1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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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天王寺小路走出银杏树林,山路果真在一片山坡拐来拐去,弯弯曲曲向
山头延伸。相传要弯十八次,叫十八盘。路徒且窄,为了安全,我们把余下绳索
抓在手中,连成一串,慢慢向山上爬。大家手都束缚着,走这路即害怕,又紧张,
一步一步往上走,不一会汗就出来了,汗水顺脸往下趟,走不到一半路,眼叫汗
水迷了,一点看不见,手又擦不到,就叫前面凤仙停下来,用脸在她身上擦擦,
将脸面上汗擦干,又继续往上爬,一会儿我看到了那棵金钱树前,面就是山顶。

  到了山顶,一阵山风吹来,好舒服。我们坐下来休息。向阳花走到我跟前,
背对着我跪在我前面。我故意问∶“你这是干嘛?”

  “玫瑰姐。你不是明知故问。我长这样大,没这样被捆过,我的胳膊一点感
觉也没有了,可能毁了。”

  “我认为你这样非常好看,平时在公司上班还没有这种机会呢。可惜没有相
机,你化妆得这么漂亮,背衬秀美的群山,五花大绑,多美丽的人物风景照,可
以作一种永远的留念,现在解开太可惜了。”

  “你不要讲了,就算我昨天早上讲错了,还不行。我是老实人,讲的是老实
话。你那被绑的样子,就是不一样嘛。绝对比我这个样子吸引人。你做做好事,
若能回到水阳城里,我一定请客。”

  “我们还有机会回家。我真担心,我们这次能否脱险。现在当务之急要摆脱
人贩子的控制,若我们顺他们指引的路走下去,是没有希望的。我们要找一条他
们做梦也想不到的路走,让他们找不到我们。”

           那个从不开口的女孩开口说∶

  “这里不就是一条路,而且再往前是下坡多。若往树林里乱钻,迷了路怎么
办。我们都是被上刑具的人,毫无生存能力,在这深山野兽出没的地方,弄不好
还有生命危险。按他们指的路走,起码没有性命攸关的可能。”

  我十分奇怪女孩说这种话。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仔仔细细观察她。这女孩
象一个刚出学校门的学生,园园的脸,眼睛大,睫毛长,有一种天真的美。和凤
仙当时一样,给麻绳束缚地无所适从,不断地扭动身子,头上的汗把头发都浸湿
了。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黄,叫杏花。”

  “啊!黄杏花。”我转过脸,用手指着向东长满箬竹的山梁,对大家说∶
“我知道这密密麻麻的箬竹丛中,肯定有一条小径,路可能不好走,但是通往自
由的路。若求平安,就走原来的山道;若求解脱,就跟我走。”

  说完,我带头走进箬竹林中。箬竹叶片大,竹竿很细,一般长不高,在三到
四米。但生长茂密。进入小道后,人很快就掩蔽竹林,中前面人稍远一点就看不
见后面的人。由于在山脊上,路虽小但很平我沿这曲径通幽,不见天日小道前进,
一鼓作气地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山口。这里是一大片毛竹。我知道,再沿依
稀可辨林间小路,穿过这片竹林,就到一个山口,沿山口右边松树林中一条砍柴
小道,就可以登上到天王寺的正道了。好多年前走这条路,轻松又好奇。眼前这
身女装打扮,还同罪犯一样镣铐加身,真是两重天。

  走出箬竹林,刚进毛竹林,我找了一棵粗壮毛竹下一块光洁的青石上坐下,
将枷靠在毛竹上,好好休息一下。这时她们也从箬竹林中陆陆续续走出来,最后
连黄杏花也来了。我花了很长时间,把向阳花和黄杏花身上绳索都割断解开了。
大家很开心,说说笑笑,我们的第一步成功了。她们问下一步怎么办?我就把到
天王寺的计划和行走方向大致说了一下,最后谈了我的想法,我依然靠在毛竹上
对大家说∶“天王寺在津河市武山乡与泾川县溪山乡交界山头的半山腰上,这里
位置是水阳市,津河市,泾川县三地交界处。天王寺是一个天然溶洞改造的寺,
是无人荒庙,但香火还好,常有信男善女来进香,上供。我们今天力争赶到那里
休息,现在我们要将我们身上那些遥控装置除掉,否则发作起来我们寸步难移。

  大家听我一说,立刻行动起来。她们先互相用反铐的手脱掉裤子,一个人用
手将丁字裤卡在阴部的细链尽力往外拉,另一个人将假阳具掏出来,然后用小刀
割开,将乳胶部分切掉;最后将乳头夹松开,并将连接导线割断,这样除了身上
铁链和镣铐除不下来,大部分威胁基本解除了。最后她们整理好衣衫,帮我也除
掉那些东西。

  在去天王寺的路上,大家都很奇怪,我为什么对这一带这样了解;我只好半
真半假地对她们说∶“我很早以前帮别人收购南方土特产品,到过这一带山区,
走了很多山里小道,而这一带我也来访过。不过当时还没有这帮土匪。这次很侥
幸,王老八不知道我熟悉这一方地形,我们逃走的方向是泾川县,这是他想不到
的,明天他们肯定象无头苍蝇到外找我们,到那时我们早脱离他们控制地区了。”

  天色渐渐晚了,我们还是用老办法,用一段绳拴住腰连成一串,互相照顾,
从竹林尽头的山口下山,在天黑前终于赶到天王寺。在离天王寺五十米左右一片
栎树林里,我们停下来,观察寺里有无动静。我们这身打扮,不敢冒险进寺,若
有人在,就是一般男人,看到打扮妖娆的漂亮女人,而且被镣铐锁住手脚,无任
何反抗能力,能保证不勾起男人色心。

  过了半小时,除了松涛声,空山鸟语和昆虫哀鸣,寺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
没有。于是我们决定进寺,伴随身上叮当的铁链碰击声,我们几个脚镣背铐的花
团锦簇的年青女人,走进古刹,进了破旧不堪的山门,里面有几百平米的一块石
板地,中间有一小石桥,过了桥是一座高大石香炉,青烟袅袅,还有余香在燃烧
;今天是周六,有香客来过。抬头一看,巍峨的大殿有三层,依一个巨大绝壁而
建,虽破破烂烂,缺少维修,但也干净,估计常有香客来打扫。走进大殿,原来
正殿利用一个高大石洞,四尊张牙舞爪的天神座像靠洞壁而立。凤仙她们三个进
来后,立刻吓呆了赶快跑出去。我发现香案上放着许多供品,才想到肚子饿,就
走进一看,好多可能是今天才上供的,弯下腰咬了一口油炸面果,很香,也顾不
了许多,抓了一些放在枷上,然后平托着枷走出来,高兴地叫道∶“快来呀!有
好吃的了。”

  她们可能早就饿了,看见后,伸手来抓,但反铐在后面的手拿不到枷上面果,
就用嘴来咬。我一看,笑了,忙说∶“这样不行,就是咬着了,只能吃一口就掉
了。我跪下来,这样你们用手就可以抓着面果,拿着互相喂才行。”

80. 黄杏花吃完了面果,大家急不可耐地找水喝。走到石桥边一看,下流淌
着清凉的山泉,但就是下不去,顺小沟往上找,原是大殿左边石璧上,离地面三
米高的石缝中,不间断的涌出一股清泉,顺石璧流进小沟。我们拥到石璧旁,用
口直接吸取甘甜的山泉。人在紧张的时候,不感到什么,但危险一旦消失,才感
到周身都难受。特别是两条脚,带镣走了几十里山路,大腿酸痛得坐下都不想起
来,脚腕给镣磨得有些红肿,一碰疼得钻心。身上的枷越来越重,手长时间固定
在前面,整个都麻木了,真是一步也不想走了。但冷静一想,在这荒庙里也不行,
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休息的地方,山上夜里冷,我们衣服单薄;更重要的是还抓紧
时间打电话联系剧组,叫他们营救我们;若明天再下山,我们这模样,老百姓会
怎样看待;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没有这个胆量走下山。我挣扎着站起来大声说
∶“大家起来,这个地方不能憩。我们还得走,天王寺下山是大路,好走。乘黑
夜找一个有电话的地方,通知剧组来接我们,找一个老百姓家藏起来,等待救援。”

  大家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动。黄杏花望了望我说∶“大
姐。我实在走不动了。腿痛得要断了。晚上就在这里先休息,反正坏人也找不到
我们,明天天不亮再下山,那时路上也没人,再找一户人家打电话也来得及。”

  向阳花也随声附和,大家都不动,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叹口气说∶“即便不
走,也不能坐在外面。我们乘天未黑,分头赶快找个地方。”

  我还是到大殿去,只有那里才是个挡风避雨的地方。刚在大殿上转了一圈,
风仙在外地叫道∶“玫瑰姐。快来!这儿有个好地方,快来看啦!”

  我听了喊声,急忙赶过去。原来在山泉涌出的石壁紧靠大殿的地方,有扇小
门,推开一看,原来是个小山洞,象一间小伙房,里面有不少松枝干草。可能是
香客烧开水的。门关上很暖和。凤仙高兴地合不上嘴,身子一歪,倒在干草上。
刚着地,又大叫痛,原来高兴起来,忘了肘铐和手铐,把胳膊和手腕格痛了,真
是忘乎所以。我忍不住也笑了。我又走出来,仔细观察一下,由于小门年代久远,
变成灰黑色,几乎和石璧颜差不多,隐蔽性很好,所以刚才在它附近喝水都未发
现,真是个好地方。我信步走到石桥上,极目远眺,天已快黑了,星星一个个出
现在头顶,青绿的群山变成黛青色,晚上的山风已夹有寒意。但想到今天脱险,
心里还是暧烘烘的,只是紧锁着我颈项和双手的鱼形枷,锁着双腿的铁镣,还限
制我的自由,还未完全脱离危险。

  天全黑了,我走进小屋,发现向阳花和凤仙侧身躺在干草上睡着了。借着星
光,看到这两张年青的脸庞,心想也难为她们,小小年纪就遭遇这种事,真是不
幸。我突然发现黄杏花不在,她跑到那儿去了,自分手找地方,就没看见她。下
山了,不会。她首先反对。是不是在庙里找地方遇到麻烦,我得去找一找。我急
忙站起来,到外面殿里外找了个遍,也没发现,又到山门里外看看,也没有。我
有些急了,就回头站在石桥上,大声喊∶“黄杏花。杏花,在那儿呀!”

  山谷传来我喊声的回音,但未见黄杏花答应。我又喊了几声,过了一会儿,
在庙的石璧上面,我们走过的路上,传来了黄杏花的答复声。又过了十几分钟,
才看到她走进山门。我很不高兴的说∶“你跑到那儿去了!”

  “我找睡觉的地方去了。我看大殿的神像好恐怖,就到山门来找,但没有一
点遮风的地方。于是我想找有没有看守树木的草棚,那知走远了,天黑了,差点
都走不回来了。”

  我看她衣冠不振,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就上前帮她整整衣服。对她说∶“地
方已找到了,好好休息吧。”

  一夜很快过去了,我用一捆草垫起头,使枷不卡脖子,但带这种刑具睡觉,
非常不舒服,所以似睡似醒过了一夜。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好多人
在走动。我立刻惊醒了,坐起来,看门缝只有一线星光,天还未亮,进香的客人
不会来得这样早,不知是什么人。在黑暗中,我发现黄杏花也起来了,靠门边站
着,聚精会神的在听外面动静。外面一会儿安静下来,好像在大殿门口有人在喊
叫∶“冉桃青。桃青你听见没有?”

  我心里紧张极了,看来这伙人不是香客,是来找什么人的。但我想,他们是
不容易发现这里的。一会儿许多声音同时喊起来。突然黄杏花大叫起来,边开门
边对外面人说∶“我在这儿!二棍子,我在这儿边。”

  我给黄杏花行动惊呆了,本能地伸手去拽她反铐在后面的手。她拉开门,挣
脱我,跑出去。门大开,一股寒气从外面扑进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惊。立马有一
帮人向这边冲过来,我把房门关上。凤仙和向阳花也惊醒了,我用身子顶着房门,
将木栓重新扣好,对发呆的凤仙说∶“有人来了,快拖东西把门顶紧。”

  我们三人将小洞里面一切可移动的东西,桌子,树枝等全顶在门上。这时门
外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我们三个吓得抱成一团,缩在最里面。

  一会儿敲门声变成粗暴的撞击声,门栓己有些腐朽,很快断裂。那些杂物也
在强劲力量冲击之下土崩瓦解,门一点点被推开,门外黑压压站了许多人。天已
开始亮了,一些男人踩着门口堆集的杂物冲进来,将我们对外拉。我们喊叫着∶
“救命啊!”

  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由于我披枷戴锁,根本无法抵抗,很快最先被几个
孔武有力的大汉抬出来,放在地上。为了止住我的叫喊,他们立刻用塞口球封住
我的嘴,然后装进一只方型竹笼子里。我认识这种笼子,是山里人囚野兽的。我
倦缩在里面,再加上戴着枷,动也不能动。这时天己大亮,我看清了周围的人,
都一律平头黑西服,原来是王老八的人,这下彻底完了。小房间里还传出打斗的
声音,凤仙她们还在挣扎。在我前面我看见黄杏花,站在一青年男子,面前仔细
一看原来是二老板。这个女人把我们彻底出卖了,我不明白的是她怎么通知王老
八的,因为她始终与我们在一起。黄杏花依偎着他撒娇,她边扭动身子边说∶
“我的事做好了,你还不把我松开,我的胳膊实在吃不消了。”

  “好桃青。我的宝贝,我给你开镣。”

  二老板将她身上的锁链都解下来,原来这女孩叫桃青,是他们安排在我们身
边的押解人。难怪路边老百姓不敢招惹我们,放任我们自己走,实际上早安排监
控我们的人。其实这女孩有些行动很反常,我有些奇怪,但没有往更深一点去想,
弄了个功亏一篑。这女孩外表上那样天真,纯朴;实际上极阴险毒辣。只怪我看
走眼,若早识破,其实完全可以摆脱她,只能留下后悔和自责。

  他们很快将凤仙她俩拖出来,口中塞了一个红色塞口球,关进竹笼中。二老
板看事情已办妥,高声对他的手下兄弟们说∶“弟兄们。大家辛苦,这个地方在
泾川县地面,天王寺林业公安分局与我们交情不深,我们要用尽快速度撤离。每
四个弟兄负责一只竹笼,二人一班换着抬,不到津河市地面,不休息。冉小妹大
家背着走。行动!”


81. 再落虎口二混子带着他的手下,抬着囚在笼子里的我们,从天王寺后山
的一条大道直奔津河市地界。冉桃青伏在二混子背上,走在囚我的竹笼后面,他
俩边走边说着话。

  “二棍哥。前面那个女人可不简单,你们对她可要多留点神。”

  “桃青妹子。我弄不明白,你们是怎样跑到天王寺。从我们那儿到天王寺,
要先到白虎乡,再到天王寺,最少也有四十多里。”

  “二混哥。我们走的是一条小路,很近,最多也只二十多里。”

  “哪条路?我在这里也有四五年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条路前面那个女人不知怎样知道的。一路上我在她身边,绝没有当地人
告诉她。我们尽在林子中钻,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刚进小路,我就给你们发信号,
但你们就是不答复;后来走在一片竹林里,她们用小刀割断捆绑她们的绳索,扯
断了我乳头上导线,摘下乳头夹,把我微型手机电源切断了。你知道电源就是乳
房间被锁定的电池。我急坏了,若不想法稳住她们,那她们肯定逃脱了。所以到
天王寺后,前面那个女人坚持连夜下山求救,我急忙反对。好在另外两个累得够
呛,也不想走了,好险。我连忙找个借口单独跑出来,想方设法把导线接通。你
知道我双手反铐在背后,手很难伸到乳房间,所以我左手尽量往后捌,右手尽量
往前挣,结果两只手都给手铐弄毁了,现在是又红又肿。记住,下次有任务,不
能同她们一样绑得那样紧,手铐要松一点。”

  “桃青妹子。真要谢谢你,昨天下午六点,丁河口通知你们未到,我们立刻
与沿路眼线联系。知道你们过银峰村后就消失了。大老板大发雷霆,这笔生意非
同小可,差点要了我的命。正在节骨眼上,你来了消息,可救了我。结果我连夜
出发,弟兄们跌跌撞撞跑了四十多里山路,清晨三点才赶到。”

  “反正这个女人太聪明了,不好对付,鬼点子多得防不胜防。到现在我还不
知道她手中小刀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幸好给她上了副死镣,上的是死枷,否则肯
定给她跑了。”

  “因为她太重要了,对她采取的手段比别人特别。到现在为止,卖了这么多
女人,还没有戴这种严厉的刑具,还专门安排你这个秘密押送人。到地方后,你
要多辛苦点,看紧她,再不能出漏子了。”

                ┅┅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感到心灰意冷,看来我是没有逃脱希望了。在天王寺,
要是坚持连夜下山就好了,离成功还有一步之路,都未坚持下来,真可惜。我开
办的公司,开发的商品,研究的成果,我几年来忍辱负重,吃了那么多苦,受了
那么多罪和磨难,积累的资金,统统都付诸东流。想到这里,我几乎要发疯,要
大喊大叫;但嘴给堵得死死的,给枷和囚笼限制得动也动不了,只有暗然泪下,
独自伤心。

  太阳出来了,大概到了津河界内,他们停下来休息,用了块大红布将笼子包
起来。我什么也看不见,昨天走得很辛苦,昨夜也没休息好,后来被他们抬得摇
摇晃晃,昏昏沉沉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变得非常安静,笼子也不摇晃了,
布也拿开了,眼前亮堂堂的。我睁开朦胧胧的双眼,一看在一简陋的房间里,周
围墙壁上都是洁白的瓷砖,其它什么也看不见,过了几十分钟,来了两个年青男
人和一个中年壮妇,又把我抬出来放在房门口一个铺满青砖的院子里。两个男人
把竹笼打开,将我抬出来,长时间禁锢,我全身都僵硬麻木了,根本站不起来,
只好带枷躺在地上。两男人费了好大劲才将我身上所有刑具卸下,虽然感到很轻
松,但浑身酸痛,四肢麻木,费了好大劲才站稳。那中年壮妇又把我带进那个房
间,进去后再细看,原来是洗浴间。那壮妇对我呵叱说∶“你在路上怎么搞的,
浑身上这么脏,又是泥,又是灰,满头草屑,这么漂亮的衣服给你糟蹋不成模样。
等会你从头到脚好好清洗清洗。”

  她三下五除二将我头上首饰卸下,将衣服脱掉抱走,临走时将门锁起来。

  我一人留在那里,我看了看颈脖、手腕和脚腕全都给刑具磨得又红又肿,有
的地方还破了皮。走进里间,有一大浴池,里面放满带药味的热水。我下进池子,
泡在里面十分舒服,池沿上放有好多洗涤用品,而且还有一瓶卸妆水,我十分高
兴,终于可以将脸上浓妆洗去,还我本来面目。等我洗好,那壮妇又带件浴衣给
我穿上,领我吃了饭,到一房间叫我休息,锁上门就走了。

  看来买我的人还不坏,虽然下人粗鲁,凶暴,但暂时还没有难为我,让我好
好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清早,我还未起床,那个壮妇穿了一身红喜服,进门就说
∶“姑娘,你今天大喜了。快起来早作准备。”

  我知道决定我命运的时刻到了,赖在床上不起来。她将我拉起来,将锁在身
上已四天用细铁链做的乳罩解下来,然后将我双手反剪,用解下来细铁链在手腕
处缠绕后锁上,带到浴池边,甩在撒满鲜花的水中,浸泡过了半小时。又将我拽
起来,擦干水,用大毛巾包起来,扛在肩头上就走。这几天的休养,上次镣铐留
下的伤痕还未完全退去,看样子新的一轮紧缚又要开始了。

  壮妇将我扛到一处收拾得很干净的房间,看布置是一处新娘化妆间。除了梳
妆台推满了名贵的,各种各样品牌化妆品外,在房屋一角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礼服,
有镶金边描龙绣凤的红色中式新娘衣物,还有白色的西式婚纱。冉桃青身穿红旗
袍,胸佩红花,带着几个人已在化妆间等候。壮妇将我放在梳妆台坐下,以后就
站在房门口。冉桃青两手叉腰,走到我身边。满脸傲气地瞧了瞧我,我也不在乎
对她扫了一眼。前几天刚见到她,由于她化了浓妆,又给麻绳五花大绑紧缚,楚
楚可怜,给我的印象是纯洁,美丽少女。现在看,虽然她淡淡的化了一点妆,但
也正好显露出妖媚本来面目。特别是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一种叫人不可捉摸的邪
气和残忍。她用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洪玫瑰。老实对你说,你在不要耍小聪明,给我们找麻烦。我现在是女方全权
代表,在你同你马上结婚的丈夫,即你的买主离开之前,我会很好照顾你的。如
果你听话,你的行动将只会受到最低的限制。否则我有最严厉的刑具伺候你,叫
你每动一下都会付出很大代价。另外你不要再作逃走的打算,我们势力大得很,
无论你逃到哪里,我们都可以将你抓回来。就是警察里头,好多都是我们的人。”

  她松开手,自言自语地说∶“其实你不仅美,还有一种勾魂摄魄气质。我实
质上也好喜欢你,什么原因我自己都说不上来。这个买你的大客商是西部一位大
富翁,早就看上你,始终没有机会对你下手。这次你自己跑到我们地盘上,听讲
来的时候,是自己五花大绑送上门,白让我们的大老板发了一笔财。这位大富翁
急于生米煮成熟饭,非要在这里宴请四方宾客,搞一个隆重的婚礼仪式;一方面
是热闹,另一方面避开他的老婆,放心大胆的快活一下。反正这些老板有钱。”

  听她这么一讲,浑身上下都凉透了。陷入这虎穴,还有如此精明的女人看守,
想逃是不易。但我起码要弄清自己在什么位置,我相信机会总是有的,而且机会
只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82. 龙潭湖畔庄园听了冉桃青一席凶神恶煞的警告,我吸收与王老八冲突的
教训,极力压抑心中对她的愤怒,强装微笑地对她说∶“冉姑娘。我知道你的意
思了。有你这样聪明才智,机敏过人的能人在我身边,十个洪玫瑰也不敢轻举妄
动。我会老老实实听你的安排,希望不要太为难我。”

  冉桃青得意的笑了。她兴奋的说∶“知道就好,这样大家都好,但是无论怎
样,你的身份决定,必要限制还是不可少的。说难听一点,不怕你听了心里难受,
别人花钱买了你,不管你以前有何等显要的身份,高贵的出身,现在就是任主人
支配的女奴。在公开场合可能都有些束缚,或戒具,或绑绳;否则的话,把你打
扮得那么漂亮,穿着那么华丽,和正常人都无法区分。”

  “当然,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希望姑娘能手下留情,戒具不要上得
太紧,绑得能松一点,不要把我勒得太痛,就万分感谢了。我想问姑娘,这里是
不是丁河口街,是不是就在这里举办婚礼。”

  “这里不是丁河口。都是那天给你闹得,大老板怕又节外生枝,就把你接到
他夏天度假的庄园。这里在一个大水库的半岛上,让你跑你都跑不掉。婚礼在水
库中一个岛上,离这儿还远,乘船要行三小时。啊!化妆师来了,你抓紧时间化
妆吧。”

  这时进来二个化妆师,花了整整四个多小时把妆化好。把头发做好,仍是将
头发拢在后脑,挽了一个园园大发髻,上面同样插了些绢花,戴了好多亮闪闪的
金银首饰。妆化好了,包括冉桃青在内的人都啧啧称赞我太美了。我苦笑一声,
说∶“任何商品出售之前,都要装饰一下,使它有一个华丽的外表,才能卖个好
价格。”

              冉桃青笑着说∶

  “洪小姐说得太精辟了,一语切中要害。光有好的化妆还不行,还要有艳丽
的衣衫。俗语,‘菩萨要金装,女人要衣装。’来!快中午了,先吃饭,再给换
洪小姐的衣服。”

  她们解开我手腕上的铁链,披着浴衣,只给我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小杯牛
奶。我要求吃点米饭,早上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得好难受。
但被拒绝,因为下午要举办婚礼仪式,要尽量避免大小便。午饭后花了一个多小
时,才将衣服换好。换上的是一套大红织锦缎中式新娘礼服;上装是斜大襟,盘
花扣夹袄;下装是拖地大摆裙;上下装都是包金边,底色上暗花是闪烁金色光亮
的龙凤图形;衣服上是人工彩绣绣的是水红色牡丹花,绿叶,紫梗;脚下是同样
图案的绣花鞋。但什么内衣也没穿,觉得里面空荡荡的。穿着打扮好后,大家赞
不绝口,冉桃青高兴地说∶“这么漂亮的新娘,货主一定高兴,晚上我们肯定能
得到好多红包,发财啦。其它闲杂人都出去,我要给美丽新娘最后装扮了。”

  其它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她和那个壮妇。她俩从墙角拖出一口皮箱,打开后
是一副金光闪烁的鱼刑枷和脚镣。我看见后心里发麻,这金属造的大枷,最少有
几十斤,压也把人压死。但我别无选择,壮妇将我按跪下,她俩开始给我上枷。
待将我锁好后,我用锁在枷前面小孔的双手往上抬了抬,发现枷并不是想那样重,
而且打磨得很光滑,锁在枷孔中的脖子和手腕,并没有给硬物磨得感觉。戴好枷
之后,将脚镣也锁在双脚上,然后将我拉起来。我低头一看,摆裙盖住双脚,从
外表上看不出脚上有镣,而且镣环也不割脚腕,走路时也不重,仅限制我只能走
半步;但镣链碰撞的声音非常清脆,很响;只要一动、就叮当响,不知是用什么
合金制造。冉桃青前后左右反复打量我,并不断给我整理衣衫和调整头上首饰,
最后满意了。对我说∶“不错。真是漂亮,楚楚动人。买你的人一年前刚发现你
的时候,就根据你的照片,推算出身材,用强度好质地轻的合金,做好这套刑具,
并在上面镀金,早就给你准备好,发誓要把你搞到手。配戴在你身上,如今总算
他如愿以偿。好了,我最主要任务完成了,到送亲还有几个小时,在这个庄园别
墅里,你可以自由活动,舒展一下自己筋骨,活动活动关节,以后就不一定有这
样好机会的。我想你再聪明,锁上这套枷锁也跑不掉。这里风景和你一样美,有
兴趣就到处走走,除了庄园大门你出不去,其它任何地方都可以走动。我还有其
它事,暂不陪你了,送亲时再见。”

  冉桃青和壮妇急急忙忙走了。

  当她离开后,我站在化妆间,不知如何才好。对,首先了解这枷怎样开启。
我走到化妆镜前,望里一看,只见一个满头亮闪闪钗钚,首饰和绢花的新媳妇出
现在镜子里,确实漂亮。但双手和颈脖,紧紧卡在一副金色鱼刑枷三个园孔里,
园孔周围,枷的边缘和中缝,都铆上密密麻麻铆钉,显得楚楚可怜的样子。枷的
下方露出大红喜服。怎么看也找不到锁孔,用力晃了晃两扇枷板,不见一点松动,
好像是一块整的一样。看样子这枷制作非常精湛,与剧组导具完全不一样,不了
解的人可能都不知道怎样开启,凭我自己是开不了,只有认了。但不知他们要把
我锁多久,我深有体会,锁得时间太长,是很难受的。但眼前打扮得这样漂亮,
披枷带镣在这山水如画的山庄,到处走动,从内心涌出一阵阵快感和满足,几乎
忘却所有烦恼和担忧,精神兴奋,完全感受不到刑具给我带来的不便和痛苦,非
常渴望能在大厅广众之下展现自己,既然毫无羞耻之感,我对自己突发出这种情
绪也莫名其妙。对于车祸后自己的这种变化,常常有无地自容的感觉。是不是在
如意娱乐公司这特定环境下,神经出了问题。

  在这异常兴奋情绪支配下,我不由自主地走出房门,来到林深叶茂的屋外庄
园小道上。脚镣的清脆响声,起庄园工作人员好奇目光。但没有人围观。这里人
仅在走到我身边时,往往故意放慢自己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男的是色迷迷
贪婪的眼光,从我头顶扫到脚下;女的是嫉妒的眼光,但又摆出一幅不屑一顾的
神态,傲慢地从我身边走过。有的嘴里还轻轻骂一声∶“狐狸精,骚婊子。”

  毫无怜悯之心。听了这话,脸上臊得通红,何存有人这样污辱过我,急忙往
人少的湖边走去,远离这些不明真相的人。他们应当明白,打扮如此漂亮女人,
为什么会同囚犯一样披枷带镣,有这样勾引男人的吗?这肯定是被绑架的受害人,
落到如此地步,也没有必要与她们计较,还是来看这周围环境吧站。在湖边,极
目远眺,碧波荡漾的湖水与很远的群山相连,一群大雁在水中嬉闹玩耍。不远的
湖中间,有一长满枫树的小岛,一座七层白塔在火红的枫叶中格外醒目。这一切
好眼熟。啊!这不是津河市龙潭水库,在少年时代,放暑假时常到那白塔岛上玩
耍。这岛原是龙潭口乡山里一座古刹,叫龙王庙。修上水库,就淹成一个小岛。
我再回首看这个倚山傍湖的山庄,原来是龙王庙后大山,在青松翠竹掩饰下,露
出青砖,黄瓦,红墙的一幢幢建筑,真是风景秀丽好地方。想不到我以被人买卖,
刑具加身新娘子这幅模样,重游少年时代故乡,世事难以预料,不由感慨不已。
正在这伤感之时,有人在呼叫我。

  “洪小姐。洪小姐!快过来,喜船来了!”

  右边树林中出来一行人,边往这边走,边叫。里面好像还夹杂有铁链的碰撞
声。我往右一看,原来是冉桃青一帮人,有两个穿红色长旗袍姑娘,头上插了几
朵红色绢花,扎了一根独辨,在身后摆来摆去。冉桃青对身后两个穿红色长旗袍
女孩叫喊,对她们说∶“快!快!快去把洪小姐扶过来。”

  看她俩想尽快上来扶我,但走不快,走动时身上传来断断续续的铁链碰撞的
叮当声,当走到离我三十米远的地方,她俩轻轻呼叫我说∶“是我俩,玫瑰姐。”

  我才看出她俩是向阳花和凤仙。原来她俩带着手铐脚镣。由于是迎面光,银
白色铁链,手铐和脚镣同穿得绸缎都反射出银光,故只听见铁链碰撞的叮当声,
而看不见身上的铐镣。所以走不快。她俩走到我跟前,一左一右扶住我的胳膊,
我这才看清她们脖子上套个钢项圈,一根链子从钢项圈上拖下来,下端吊着脚镣
的链子,中端连着手铐铁链。由于脚镣的链子有二尺长,所以行动起来比我要方
便多了。

83. 奴役的婚礼出了树林,湖岸弯曲到这里有一个码头,一只张灯结彩的迎
亲船停泊在那里。码头上集中了好多人。我刚走到冉桃青面前,她先拿出一幅带
有较长铁链的手铐,将我露在枷板下面手腕铐上,再拿一块很大,绣有花草,厚
实缎面红喜帕盖在我头上;带有金丝长穗的喜帕边从鱼刑枷上滑下,拖到腰上。
我只能看到一片红色,其它什么也看不到。凤仙她俩在两傍扶着我,冉桃青扯着
手铐的长铁链拽着我,缓慢地往前走。一会儿鼓乐齐鸣,鞭炮喧天,震耳欲聋,
惊天动地地轰鸣,完全掩盖了我们仨个镣铐的撞击声。我感到脚底下在晃动,我
已上了船,船上好象铺了厚地毯,走在上面软绵绵的。到了一个地方,冉桃青不
再拽我,凤仙她们也松了手。冉桃青对我喝到说∶“新娘子。跪下!”

  我慢慢跪下来,她抓住我胳膊往后剪,有根绳索横过后颈,顺腋下穿过在胳
膊上,绕上几圈后,把我往后拉,靠在一根柱子上,将胳膊往柱上反绑。我手腕
还扣在前面枷上,她用力一拉,将胳膊捆牢在柱子上后,整个两只手丝毫动弹不
了。又将绳从双肩窜到枷下面胸前,交叉,再拉到柱子后面系紧。这样我连人带
枷被紧缚在柱子上。这时手腕卡在枷的小孔上,同脱臼一样疼。我哀求冉桃青,
对她说∶“冉姑娘。求求你。不要把我绑得这样紧,我的两只手同断了一样疼。
你己给我上了枷,套上镣,我是不可能逃走的,再捆绑,就毫无意义。求你做做
好事,杷绳松一下。”

  “对你这种狡猾的婊子,不能怜悯。”冉桃青冷笑一声说∶“俗话讲。三女
为奸。你们三人在一起,我不可不防,要做到万无一失。忍耐一下吧,就四个小
时,平安到达,大家高兴。”

  说完,响起一阵脚步声,她走了。

  这时鼓乐鞭炮哑然中止,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马达声不紧不慢的响着,船体
微微晃动着,可能船已在开了。忽然一阵抑制不住的哭泣声,在我身边不远的地
方传过来,我看不见,悄然问道∶“是谁?谁在这儿。”

  “是我们。是向阳花在哭。我也想哭,我们怎么办,我害怕,呜┅。”

  这是凤仙的声音,我忙对她们说∶“莫哭。哭也不能解决问题。我给喜帕盖
住了,看不见这儿,有其它人吗?我们在船的什么位置?”

  “我们在船的后舱。就我们仨,没有其它人。”

  “那你们快帮我解开身上绳索,我给勒死了。”

  我们去不了。他们用锁,把我颈脖上的项圈锁在船舱壁的铁环上。我们只能
跪在这儿,动不了。向阳花在你的左边,我在右边。你被的喜帕,将你上半身连
枷带胳膊全罩上了,绑在中间桅杆上。就是解开也没用,船舱门锁上了,还是逃
不了。“

  “唉!这个冉桃青太利害了。看来在船上是逃不掉了。即来之,则安之。慢
慢找机会吧,哭是没用的。”

  凤仙她们停止哭泣,向我诉说了在庄园的遭遇,与我基本上大同小异,还基
本上受到照顾,没有太为难她们。在我们互相交谈中,时间过得很快。突然不远
的地方,“咚”的一声炮响,紧接着鞭炮惊天动地得炸响,中间还夹杂紧锣密鼓
的锣鼓声,船上有人紧张地叫道。

  “大家做好准备,到岸了。靠船!”

  船舱门打开了,我听见进来不少人。有开锁的声音,接着有人低声说∶“别
磨时间了,快起来,船已靠岸了。”

            凤仙好像带着哭泣声说∶

  “我站不起来,腿跪麻木了,不听使唤。”

  “快!上来两个人,把她俩架起来,让她们自己把腿揉一揉。马上她们还要
搀扶新娘。”

  这好像是冉桃青这个恶婆在说话。紧接着一阵锁链移动的叮当声,大概将凤
仙她们架起来拖出去了。有人到我身边,给我松绑。绳解下来,身上轻松多了。
特别是手腕那种痛感马上消退。有人将我搀起来,**着柱子,活动了一下跪麻木
了的膝盖。这时又上来两个人,给我整理弄皱了的衣服和盖在头上喜帕。

  岸上鞭炮声慢慢稀疏下来,但一阵悠扬的唢喇声传进船舱。我一听,这又是
很熟悉家乡迎新曲。少年时代的我,最喜欢追逐这响亮的乐曲,跟随迎亲的队伍,
奔跑在山间小道上。在新娘子前前后后,溜来溜去,去欣赏新娘子姣容。想不到
我自己成了迎亲的主角。没等我从忆旧中回过神来,冉桃青一把抓起垂在枷下面
手铐的链子。对我说∶“新娘子。走稳了,我们要上岸了。”

  她拽着我,缓缓往前走。一群人簇拥着我,脚镣限制我的步子,只能在别人
搀扶下,伴随着叮当铁链碰击声,一步一步向前走。不知走了多远,反正周围有
好多人,在嘈杂人声中,走过不少台阶和门坎,好像来到一间房子里,脚下踩得
是地毯。我旁边人少了,拽我的手铐的链子被丢下,哗啦一声重垂在枷下,冉桃
青也离开了。仅有两个人搀扶着我。听她们身上,随脚步移动而有节奏地响起锁
链的叮当声,我就知道她俩是谁了。又走了一段路,她俩拉扯一下我的胳膊,示
意我停下。这时,除了有人小声谈话外,全都安静下来。凤仙在我耳边悄悄说∶
“新郎来了,好俊俏。”

           这时可能是司仪高声喊道∶

  “婚礼仪式开始。奏乐!”

  话声刚落,鼓乐大作。司仪高喊∶“一拜天地!”

  凤仙和向阳花搀扶我跪下,将我头轻轻往不按,连续三下。她们有些紧张,
她们手铐的铁链颤栗着,控制不住地,连续不断敲打我枷锁的边。虽隔了层喜帕,
但都是金属相碰,仍很响,震动得我头昏。我轻轻说∶“你们身上铁链老碰我的
枷。你只要扯下我的胳膊就行了,不要按我的头。”

  我还未说完,司仪又一声高呼∶“二拜高堂!”

  凤仙扶我起来,转了个身,又跪叩三下。

  “夫妻对拜!”

  我又起来,凤仙拉我转了个方向,跪叩三下。

  “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有人塞了个绸布在我手中、我感到对方同时拾起垂在地上我手铐的铁链,将
我拽着。风仙同时扶起我,缓慢地往前走,只听见许多不同的声音在我周围议论
说∶“看伴娘都这样漂亮,新娘子肯定不差。”

  “当然不差。池老板动她的点子有一年多了,这次刚通过王老八买到手,差
点叫她跑了。”

  “这个新娘子绝对聪明,计谋多。要是看不住,让她逃走,还是一场空。”

  “你放心,听见不,新娘子只要一动步,脚下就叮当响,那肯定是上了镣。”

  “那是。连伴娘都差点给新娘带跑了。所以王老八不放心,这次把伴娘都脚
镣手铐,新娘更不例外,必须锁好。若再跑掉,否则真不好向池老板交代。”

  “┅┅。”

  进了洞房,听叮当的脚镣手铐碰击声逐渐远去,凤仙她们全出去了。就我一
人坐在那儿,外面嘈杂声仍一阵阵传来。突然有人将我头盖掀去,一个西装革领,
胸带红花三十多岁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一手拿着喜帕,一手摄着我的脸,
笑逐颜开地说∶“宝贝。总算把你弄到手了。”


84. 新婚之夜这个神秘的大客商总算与我见面了,虽然与凤仙所说,确实英
俊,并不象那种凶神恶煞的歹徒;但也不象我想象那种大富豪的模样。如此年青,
即有这样财力,肯定不是善良之辈。落到这种人之手,不会有好下场。想到他处
心积虑地,长期算计我,毁掉我再次设计人生的一切计划,而沦落为他的玩偶。
虽然到如意公司,也常绳捆索绑,披枷带锁,但那究竟是演戏,是假拌的,还是
个自由身。而现在镣铐加身,是连罪犯都不如的性奴;罪犯还有个服刑期,而我
这种身份,脚镣手铐伴随终身。想到我由一个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的商人,变成
一个靠出卖色相SM女优,再沦落为奴隶,真是可悲。不由得从心里对这个再次给
我制造悲剧的男人,充满刻骨仇恨。我头一歪,挣开他的手,抬起带镣做双脚,
狠狠踹了他一下。他冷不防给我踢中下身,“唉哟”一声倒在地上。其实我知道,
长裙扯住双脚,发力受到影响,脚上穿着软底绣鞋,这一脚对他并不能造成多天
伤害,仅是给自己出口恶气。但反而吃亏的是我,由于上身带枷,控制不了身体
平衡,双脚用力,身子反而往后倒,双手被固定锁在枷上,一下仰卧倒在床上。
脖子磕在枷大孔沿上,头都震昏了,颈脖又酸又疼。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也不
恼怒,嘻皮笑脸地说∶“大美人。怪有个性,还是个带刺玫瑰。看来对你还要提
防一点。”

  我躺在床上挣扎,但枷碍事,双手又用不上,双脚镣链太短分不开,一时竞
起不来。就气得在床上骂道∶“你别痴心妄想,想占我的便宜。姑奶奶穿的有贞
节带,你狗咬刺猬无处下牙。”

  他站在床前冷笑一声说∶“我先把你制服了再说。”

  他爬上床,抓住我手铐长链,把我脚镣短链抓起往上提,带得我双脚高提起
;然后将双脚套进手铐链中,并将手铐链拉到膝盖后腿弯处。这样我只能倦缩在
床上,双腿再也伸不直。他扯起我的长裙,翻过来套在我头上,我上身带枷都罩
在长裙下,什么也看不见,而腰以下部位则暴露无遗,仅剩贞节带遮挡阴部。我
在床上再也起不来,气得骂道∶“你这个王八旦。快将我放开,你不得好死。┅。”

  骂了一会,竞无人理会,原来他己走了。过了几分钟,听脚步他又来到床前,
在我脚靠近膝盖处用绳绕了几圈系紧,当在另一只脚用绳绑时才发现,是在我两
腿之间固定一根长根,将我双腿强行分开。脚分开后,拉紧了套住两腿的手铐链,
迫使膝盖往头部靠近。等他将长棍固定好后,整个手铐链和脚镣链都绷紧了,两
只腿一点也动不了。手铐也给带得往肘部滑,卡得很紧。阴部整个暴露在外。他
又将我提起来,伏身向下跪在床上。并将枷的前部顶在床头拦杆上,并用另一幅
手铐穿过拦杆,从枷板上面锁我分别卡在枷前小园孔手腕上。这样,我双肘撑在
床上,双脚跪着,赤裸的下身高高翘着,一点也动弹不了;他又在我乳头,耳根,
并插入贞节带中在阴部抹了些润滑的油脂药水。我知道我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
羊羔,我也没精神骂人了,只有等他来拆磨我。

  他将我束缚得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了,并没有象我预料那样来对我动手动脚,
反而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房间,出去并锁上门。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人,寂静无声
;只是外面传来一阵阵喝酒划拳吆喝声,人们嘻闹声和人来来往往走动声。我只
有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开始感到双腿,两9 胳膊给铁链扯拉得由痛到痒,至麻
木。头卡在枷上,长时间抬着,颈又酸又麻。但时间不长,凡是给他抹过油的部
分开始发热,并且向全身扩散。一会儿全身燥热,烦躁不安。我用力甩着头,想
掀开盖在头上的长裙透透气,但徒劳无益。很快颈部,乳头,阴部开始痒起来,
而且越来越痒,人也变得异常兴奋。我心里明白,他涂抹得肯定是性药类的东西,
但感觉完全脱离了正常思维的控制,我突然对我这身艳丽的打扮非常高兴,对于
枷锁和镣铐紧锁我的身体感到舒适,开始那种痛苦消逝得无影无踪,情绪变得越
来越亢奋,阴道口,阴核部位和乳头越变越敏锐,就同有千万蚂蚁在上面爬。我
极想用手去抓,但怎么挣扎,手被枷和铐锁得死死的,一点也动不了。只有十个
指头毫无意义一张一合。两只大腿想并在一起磨擦,但给木棍撑得张开到一尺多
宽,再努力也近不了一点。两只乳房发胀,乳头高高凸起,奇痒无比,那怕想与
衣服擦一下也好。趴着的身子乳房下垂,而由于兴奋而收缩。外穿新娘礼服,由
于胸部用金丝银线绣的花,有一定份量,衣服也往下垂,与乳头保持一点距离。
无能怎样挺胸收腹,摆动乳房,乳头也接触不到衣衫;只有两只肥乳不停颤攸悠
晃动,丝毫解决不了乳头燥痒。越是这样,越是渴望那个来摸我一下也好。强烈
刺激几乎让我失去理智,我发疯的挣扎,床都给我摇得“咔啦啦”的响。突然有
人开门,我从半昏迷中又醒过来,是他来了。这时对他厌恶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心里产生一种渴求。嘴里不由自主地呻呤着,喃喃自语说∶“快。快!快来!
求你摸一下。快!求你啦。”

  他不声不响地走过来,上了床。当他手接触到我臂部时,我同被电击一样,
浑身颤栗起来。只听“叭”的一声,感到贞节带松了。一丝清凉带给被贞节带长
期禁锢的皮肤。他怎么能解开贞节带?但这一闪念的疑惑,马上被他手模抚阴部
快感冲散。贞节带脱离,使长期封闭的阴道裸露出来,一股水流从中流出,顺大
腿从下淌。他在我身后,用双手握着我的腰。我觉得他双手特别柔软,好像比我
刚进洞房摄我脸的手要小许多。这可能是我高渡兴奋下的错觉吧。忽然我感到他
往前一挺,一件软软肉棍一下滑进我的阴道。同时阴核也受到强烈碰撞,一种无
可比拟的舒适感从这里电击般扩散到全身,全身肌肉都在收缩。在阴道收缩的刺
激下,肉棍逐渐变硬,频繁在阴道中冲击,一阵又一阵快感刺激全身每个细胞。
我变得更疯狂,配合他的动作,口中“哦哦”的叫喊。我拼命想舞动双手,想抓
后面的人;拼命摇摆着头,张着嘴,想咬后面的人;但在重重钢铁禁锢下,一切
都是徒劳的。后面的人一下从下面抓紧我双乳,他的下身顶死我的阴部,那肉棍
一阵强有力跳动,一股热流涌进阴道深处。我突然感到同漂起来一样快乐,兴奋
传递到每个细,全身都在收缩,化成宇宙中一个微粒在到处漂流,这个世界变得
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我兴奋的喊叫。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变得十分安静,一阵寒风吹过,全身的热度急剧降低。
身上湿漉漉的汗水粘贴每寸皮肤,全身乏力,软瘫。很想躺下休息一下,但在镣
铐的束缚之中,我只能保持趴在床上姿势。高度兴奋后口渴利害,全身酸痛。仍
保持这种姿势非常难受,头无力垂在枷板上,咬着牙受着剪熬。时间不长,有人
走进来,首先是解掉撑开双腿的木棍。这样所有的铁链都松弛了。我给撑得紧紧
双脚和给手铐链拽得紧紧的胳膊一下解放了。身子不由自主软瘫,侧身连枷倒下,
接着把长裙从我头上掀下来,我一看,原来是凤仙。仍是脚镣手铐,她吃力将我
手铐链从腿上退下来,这样我终于能伸直身子,好舒服。我对凤仙说∶“凤仙。
谢谢你。我口渴,给我点水喝。”

  我双手仍给另一幅手铐锁在床头栏杆上,无法下床。凤仙说∶“你这样侧睡,
我不好喂你,还是趴在床上,我去拿水去。”

  凤仙将我的长裙扯到小腿下,盖好我的下身,出去了。我又重新吃力地爬起
来。还好,这中式的木床没有沙发床垫,否则带枷的双手铐在床头,真起不来。
一会儿凤仙捧了一瓶带吸管的鲜牛奶,走到我床头,将瓶递到我手上,轻轻对我
说∶“快喝。你的新郎池老板来了,我得走了。”

  我举着牛奶瓶,将吸管送进口中,几乎是一口气吸完,好解渴。凤仙从我手
中拿过空瓶,正准备离开,池老板己进来对凤仙说∶“你不要走。新娘要去沐浴,
你要照料一下。”

  他走到床前先打开铐在床头拦杆手铐,对我说∶“宝贝。我把你身上枷锁打
开,你和凤仙到新房后面卫生间洗浴一下,看你身上都汗透了。”

  可以看出,他是善意。但我对他仍是厌恶。我不明白,明明在被他奸污,当
时为什么不仅不讨厌,反而那末迎合他?迎合这个给我制造苦难的畜生。我发现
我头脑在这一连串的变故中真出了什么问题。我现在这位不知姓名的新郎取下枷,
开了镣和铐,身上真如释重负,轻松得好舒服。他同时也打开凤仙手铐脚镣,然
后把我俩项圈的铁链锁在一起,挥身离去。

85. 婚礼后宴会怎么就这样去掉我们身上戒具,解放了我们手脚。当然我们
第一反应就是有无机会逃跑,我拉着凤仙奔到门边,想开门,那知一试锁死了。
再到各窗口看,都一样。凤仙说∶“玫瑰。算了吧,逃不走的,认命吧。看你身
上的汗渍,还是洗一冼,身上舒服点。以后再找机会。”

  我心想,也只能这样。刚才紧张,这下感到想大小便,好长时间未方便了。
就急不可待奔向卫生间,我俩方便后,在梳妆台卸了妆。我们被项圈锁在一起,
无法分开,只好共同洗盆浴。我还从未和女人在一起洗澡,虽然这二年在女人堆
里混,还是不习惯,拘谨。凤仙无所谓,她自己洗好,还非要帮我洗,弄得身上
痒酥酥,的好不习惯。洗好后,在衣柜里找了二件睡衣穿上,回到房间。在床前,
我看床单己狼迹不堪,就把床单掀掉。这时人非常困,都折腾一天了,怎不想休
息。我倒在床上。

  凤仙说∶“我怎么办?”

  我不假思索地说∶“你当然也上床。”

  凤仙忧心忡忡地说∶“新郎回来怎么办?”

  我开心地回答道∶“那你也做新娘。”

  凤仙有些恼了,用手狠狠拧我胳膊。

  我笑着说∶“不要闹了。时间不早了。太困,睡吧!”

  凤仙也无法,她无法解开锁链,也只好上床睡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感
到下身湿漉漉的,不会是小便吧。我起来一看,从阴道流出好多微黄的液体,下
面不舒服。这才回忆起昨天,在毫无能力抗柜情况下,被强行做爱。想到这儿,
有一种奇特而又矛盾感觉。看到这些污秽,我恶心。但回忆昨天情景,我又向往
对于那种快感,刻骨铭心。我现在真希望那位姓池的家伙,再把我打扮得美丽妖
艳,用绳索牢牢地反绑,让我不能抗抵,强行插入强奸;那无可奈何又无助的处
境,那艳丽又被束缚的倩影,那兴奋又快感的强烈冲击,那身体电击般刺激使人
如醉如仙,令人难以忘怀。大概我起身牵动铁链的响声惊醒她,凤仙惊恐地抬起
头,四周看了看说∶“池老板回来了。”

  我说∶“没有呀。怎么啦!”

  “唉呀!我刚才做了个梦,池老板抓着我项圈的链子拽我,把我吓醒。”

  “那是我。起身牵动了你脖子上的项圈。起来吧!我们去方便一下。”

  当我们洗漱完毕,同坐在床边谈天时,房门开了。向阳花仍是昨天打扮,托
了一盘食品走进来。我这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抬头看墙上钟,己快十点。吃完
饭,向阳花带走残剩饭菜和食具。冉桃青走进来,解开把我与凤仙连在一起的锁,
又将我双手反铐后,拉着我项圈的链子出了房门。

  她将我七拐八拐拉到一个大的化妆间,在化妆镜前坐下,将我项圈上的铁链
锁在椅子扶手上,对我说∶“大美人。你在这儿老老实实坐着,一会儿马上有人
来给你化妆。今天举行婚礼晚宴,下午四点你就要在宴会大厅门口欢迎客人,时
间很紧。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会儿,等会过来。

  冉桃青走了,凤仙与向阳花也给几个壮妇押进来,坐在另几张化妆台前。不
一会进来几个三十多岁化妆师,看模样肯定是风尘女出身。鼻子上,嘴唇上,都
打的洞,挂着金晃晃的环;每只耳朵挂了四五个,连舌头上都打有洞,装有舌钉。
她们先仔细地给我们清洗了头发和脸上的上次残妆,然后将我头发先包起来,仔
细化上的妆。与昨天不一样,她们最特别的是,将特长假睫毛安在眼上,而且上
下眼线都用假睫毛;眉毛画得黑,从眉头到梢由粗而细,显得非常妩媚;上眼皮
刷上蓝色眼影,并涂上金粉,更显妖娆;紫红口红,深红胭脂,将我的脸形拉长
;一只鼻环夹在鼻孔上,一条金色细链从鼻环拖到右耳环,完全是现代新潮妆扮,
几乎把我变了个人。然后将我头发拢上头顶,在头顶盘起形成园形发髻,用大量
发卡固定,再喷上金粉,用发胶定妆。前前后后忙了三四个小时,直到她们满意
为止。对于这样妆扮,我都不敢往镜子里看,不要说,肯定是个女妖精。

  冉桃青早回来了,见化好妆,拿来一只由粉红小花组成的花环,套在园形发
髻下,打开我的项圈和手铐,脱掉睡衣,赤身裸体穿上一件坦胸露脖的白色婚纱
;带上一组珍珠项链,在左胸别上一朵大红花,大红花下红绸条上,用金字写得
“红娘”二字。再穿上白色长袜,白色特高根鞋,手上穿上长白绸手套。打扮好
以后,冉桃青认为非常满意,才从一只手提箱中拿出一只德国马丁公司产的颈手
枷,先将我两手锁好,再合起来将颈脖套在钢环里,用一只带有五十公分长铁链
的锁将枷锁好。这种国外戒具比中国枷戴着要好受得多。然后又取出一幅脚镣,
由两块半园型不锈钢条加工,合起来正好将我脚脖子套上;镣链有四十公分,份
量较重最少有五公斤,是我这几天戴的最重脚镣,走路有些吃力。她又叫我坐下,
在我头上捌上带有面网的婚纱巾。最后她叫我张开嘴,她用一把医用开口钳将我
的嘴张到最大限度,然后塞进一个球,再迅速拿掉开口钳。我口一合上就痛得直
摆头,出不了一点声。想不到冉桃青弄了一个大麻胡桃塞到我口腔里,它尖锐的
陵角上顶上腭,下刺舌头,表面看不出口腔有东西,实际上连舌头都动不了。这
是我国最古老,最利害的塞口器。我只在公司马老师那儿试过,想不到这儿也有
这玩艺,可真是家乡给我的一份厚礼。

  刚把我打理好,凤仙和向阳花也打扮好了。身上原来的衣服和戒具都去掉了,
从头到脚是另一种式样的水红色婚纱,妆化得较普通,倒也露出一种天然美。一
根新麻绳将她俩五花大绑,麻绳绑得很紧。凤仙还好一点,向阳花可能不习惯这
样捆绑,头上布满细小汗珠,呼吸不自然,不断的喘着气;横过颈子的双股绳,
将她脸憋得发红。两个壮妇将她俩推到冉桃青面前,她仔细检查然后,满意的点
了点头,挥挥手。几个壮妇把我们仨推出化妆间,押解到宴会厅大门口。想不到
这山里水库小岛上还有这样豪华饭厅,丝毫不比市里差,门口早己张灯结彩。池
老板一身白色西装,扎了根红领带,胸前也佩了朵带有“新郎”字样绸布带的大
红花,手捧一束鲜花,正在给几个工作人员交待什么,看见我们走来,立刻迎上
来,将鲜花送给我。我用锁在枷前面双手接过鲜花,池老板从押送我壮妇手中接
过锁住钢枷锁上的链子,牵着我向宴会大厅门口走。从下面到大厅口要上十几级
石台阶,我拖着镣艰难地往上走,脚镣链擦着台阶石块不断碰撞,发出叮叮、当
当的响声,沉重的脚镣,高跟鞋再加上双手扣在枷的前面,走路不易平衡,尽管
我小心翼翼,但有几次还是歪倒,要不是池老板死死揪住铁链,把我扯住,肯定
要摔倒。池老板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拽着铁链自顾自往台阶上,等走到大厅门口,
我己给折磨得疲惫不堪,气喘嘘嘘。到了大厅门口,池老板站在左边,凤仙跪在
他身旁,安排我站在右边,向阳花跪在我身旁。台阶两旁站了一群吹鼓手,静静
等待客人到来。我站在宴会厅门口,往远处望。今天天气很好。在我的记忆中,
津河市的初冬天气向来好,有八月暖,九月温,十月有个小阳春,冬月有点冷,
腊月要开春之说。现在正是小阳春季节,晴空万里,平静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各
种船纷纷向小岛开来,大概是赴宴而来。本来我最喜欢这小阳春季节,气候温和,
蛇虫入洞,满山鲜花;如冬桂花、油茶花、野菊花和各种野果;毛板票、猕猴桃、
山里红;是冬游最佳季节。可现在失去自由,心里很悲切。我初步印象,现在的
主人,也是丈夫不是太恶之人,婚礼后放我们到山上玩耍,也许他能答应┅。正
在胡思乱想,喇叭锐耳的乐曲声响起,是一曲儿时都熟悉的迎宾曲。台阶下有人
喊∶“客人到!”

  只见三三两两的客人,男宾西装革领,女宾花团锦簇,络绎不绝的过来了。
男宾上来都要吻我的手,有的还吻我的脸,我无可奈何,也无法抗拒,只好极力
忍耐。突然我看见来了一条很大的汽艇,上面有很多人,一会儿就上岛了,黑压
压一片;男的全是平头黑西服。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锁在枷上两只手发抖,
头上也冒出冷汗,王老八带着一帮手下也来了。

86. 冤家很快他们一行来到宴会厅下。老远王老八就大声叫喊道∶“池大老
板。大喜呀!老哥来给贺喜来了。”

  池老板见了他们,立即迎下台阶。边走边说∶“王大哥来了,小弟恭迎贵客。”

  迎住了客人,池老板与王老八亲热手拉手,一同往宴会厅走。走到我身边,
王老八站住了。对池老板说∶“怎么样。老弟,如愿以偿了吧!这个小妞可费了
我一番周折。”

  池老板笑逐颜开说∶“多亏老哥帮忙。这等佳品可遇不可求,老哥成人之美,
小弟再次感谢。”

  王老八用手指勾住我鼻环和耳环之间细链,扯了扯。我痛得要喊,但嘴刚动,
麻胡桃立刻刺痛了上腭和舌头;头给王老八扯住细链也不能动;痛得泪水马上流
出来。一只脚在地上直蹬,弄得脚镣叮当响。这时,王老八心猿意马说∶“你这
小妞,若不是池老板面子大,别人给再多钱,我也不卖她。本来就五花大绑自己
送上门的,应当是前世有缘。你看她这档子打扮,真是另有一翻妖娆,勾魂摄魄。
池老板,跟你说实话,看到她现在模样,我实感悔之晚矣。”

  池老板用手轻轻把王老八的手从我脸庞上拿下来。笑容可掬地对他说∶“王
老板手中佳丽如云,你看你身边这位女士也美若仙子。若老哥能忍痛割爱,小弟
感谢不尽。”

  两人哈哈大笑,走进饭厅。这时我才注意到王老八身后有一女子,她藏在他
身后,不好意思见我。原来是拍卖会上那个被骗来的大学生,她缩在王老八身后。
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她,同那次一样,浓妆艳抹;头发都盘在头顶,上面插满钗
钚和珠花;两耳吊着硕大耳坠,身穿桃红绣花夹旗袍,黑色网袜和桃红高跟鞋;
这鞋后跟同我们在公司常穿那种后跟一样,特高。站起来,腿杆和脚面几乎拉成
直线,高跟鞋上鞋带锁着一把小铜又锁。可能她自己脱不下来。我看她不好意思
见人,这身妖艳打扮和化妆是一个原因,作为一个社会地位较高女大学生,装扮
得同三陪小姐一样,去出头露面,就够难堪;但主要的原因是她被束缚着,黄色
的麻绳抹肩勒颈,缠胳膊束胸,紧缚的绳索陷进华丽衣衫中,双乳给绑得突出。
想不见人,颈部麻绳勒的头却低不下去。我看到那一双秀丽的眼睛,泪水从她眼
角断断续续流出。一个女大学生这样赴宴,她一定感到奇耻大辱,无比难堪了。
走到在我前面她轻轻喊了我一声,我不能回答使劲点了点头。紧跟王老八后面的
是二老板二混子,他皮笑肉不笑的对我点点头。冉桃青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
抹,珠光宝气。身穿一件白色缎面旗袍,上面是中国花鸟画桃花图案,带着一只
金晃晃手铐的双手挽着二混子胳膊。经过我身边时,看也不看我一眼,志高气昴
地走进大厅。形形色色客人真不少,前前后后来了一百多人。这个偏僻的地方有
多么多有身份的人来祝贺,可见池老板面子之大。

  在乐队伴奏声中,宴会开始。凤仙和向阳花仍五花大绑站在宴会厅大门口,
充当迎宾小姐,对来的人和走的人都要弯腰鞠躬并,讲一些欢迎和感谢的话。池
老板带着我从大厅到包间,一桌一桌敬酒。我要给每个客人倒酒,然后由池老板
敬。在平时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今天对我是一件非常艰难的工作。他们要我戴
着枷倒酒,双手锁着非常不便,尽管两只手靠得近,但双手拿起一瓶酒很是吃力。
开始时身子和双手都紧张得发料,半天倒不了一杯,后来熟练了,要快多了。幸
好是外国钢枷,要是中式木枷那更难了。我看见那个女大学生五花大绑的坐在王
老八身边,羞得不敢抬头,尽管这样给颈部绳子勒得呼吸困难,她咬着牙坚持着。
王老八隔三叉五的喂她酒菜,周围得客人不断起哄,她不想吃,但不敢不吃。就
是冉桃青在酒席上,也尽量掩饰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她用一只手将另一只手的手
铐尽量往旗袍袖筒里塞,并用一只手托住另一只手腕,仅用一只手喝酒吃饭。在
这种公开场合下仍锁着戒具,证明她的身份仍是一个被卖买的商品,可惜她仍为
虎作胀。我当时心态和她们完全不同,我不感到羞辱,我从内心非常高兴,打扮
得漂亮,光彩夺目,或绳捆索绑,或被枷戴锁在这种场面招摇过市,感到一种莫
名其妙的兴奋和满足。

  在给包间客人敬酒时,路过一个无酒席的小包间时,包间门被打开,出来一
位穿着随便的客人。我以为可能是宴会工作人员,顺便往里随意瞅了一眼,看见
有几个人在半掩房门里沙发上坐着聊天。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人非常像张卫男。这
个夺取我男性器官,使我变成现在模样的大仇人,又和我举办结婚仪式,奸淫过
我,是我名义丈夫的大冤家。平时我对他是刻骨仇恨,他完全改变了我的生活。
但在此时此地突然发现他,我感到强烈震惊。他不可能出现在这儿,是否这一眼
看花了。于是我急中生智,用脚故意踩着婚纱裙边,再往前一走,脚被一拌,池
老板措手不及手中链子来不及抓紧,我一下倒在地上。我不顾摔倒疼痛,抓紧时
间再仔细往包间里细看。由于天色己晚,里面灯光暗,虽很像他,但不能确定。
这时我是同一个将要淹死的人,就是一根稻草也要去抓。我虽恨死他,但现在真
是他,他能救我,起码还我一个自由身。故身不由己地想喊他一声,看他反应如
何。嘴刚张开,口腔立刻有产生刀割一样剧痛。痛得我浑身颤抖,我情急之中忘
了口中的麻胡桃。池老板以为我摔痛了,忙把我扶起来,嘴里不断地说∶“我怎
么这样不小心。”

  当我站起来再看,那房间门己关上,只好失望得离开。之后我总是心神不安,
胡思乱想,敬酒时不是把酒倒在桌子上,就是把酒杯弄翻,弄得客人不高兴。池
老板非常恼火,敬完客人酒后,在送我回房时,咬牙切齿地对我说∶“这么扫兴,
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回到房间里,床上被褥全换了。我在床上坐下,胆战心惊地看着池老板,不
知他要怎样处罚我。他安顿好之后,叫来一个健妇,在房间门口对她关照一翻。
我隔得远,听不见他们讲什么,反正没有什么好事。最后池老板指了指我,大声
说∶“一定要把她照应好。”

  这健妇一脸横肉,我看见心里发慌。她三十余岁,满脸脂粉,红袄绿裤,俗
不可耐。走到我身边,一言不发,板着脸先给我打开颈手枷,又给我开了镣。我
揉着长时间禁锢隐隐作痛的手腕和脚腕,不知她要怎样摆弄。由她去,反正是他
们案板上肉,由他们是砍还是割。去掉身上的刑具,她又拿掉我头上所有头饰,
再用开口器取出口中麻胡桃。这时我真有点感谢她,这口长时间受麻胡桃控制,
都麻木了,现在能活动了,真舒服极了。我连声对她道谢。她就同龚子一样,理
也不理,就将房门反锁出去。我一身轻松,在房间踱着步,将手甩来甩去。这手
腕,这胳膊最造罪,几乎天天给束缚,很难得有这样自由自在的时候,乘这机会
活动一下全身关节。

  半小时后,门被打开。那妇人揣了个盘子进来,里面一小盘菜,一小碗饭,
一大碗汤。我确实饿,狼吞虎咽把它们一扫而光。除汤有点怪味,饭菜很香,量
太少,仅吃了过半饱。吃饭时,妇人给我准备澡水去了。等她出来,我早吃好,
本想请她再拿点饭菜,看她铁青着脸,也不敢开口,只好去卫生间洗澡。澡水温
度正好,泡在里面很舒适。渐渐身体发热,出汗;我就感到有点闷,再不敢再洗,
擦干身子,走出来,准备到衣柜取睡袍。那健妇喝道∶“新娘子。不用拿了,这
里有。”

  我看她在床边叫我,就赤裸裸地走到床前。但床上并没有衣服。我小心翼翼
地问道∶“大姐。请问衣服放在哪里?”

  她将原放在身后的手拿出来,对我扬了扬说∶“在这里呀。我马上服侍你穿。”

  我一看就明白了,今晚又没好日子过,那手中拿的不是睡衣,而是一捆手指
粗的白棉绳。

  在公司己养成习惯,见状我自觉地跪下来,将双手放在背后。这妇人对我说
∶“新娘子。你还算乖巧。这样对你好。我这绳衣包你穿着得体。”

  边说边动手。我身上寸纱未穿,棉绳直接束缚在皮肤上,顿时感到陷进肉中,
血液流通受到影响。虽然房间里温度比洗澡时低很多,但我一直感到燥动不安,
身上发热。这棉绳捆上身,皮肤受刺激,到处痒起来。非常渴望她把我缚紧点,
但随着紧缚,那些未接触绳索的敏感部位,如乳房,乳头,耳下颈部和阴部痒得
令人发狂。最后勒到颈部时,感到太紧了。我虽然尽量把头往后仰,但横过前颈
部的双股绳还是有压迫气管感觉。我不得不求她,对她说∶“你把我颈子勒得太
紧,这样会勒死我的。”

  她用肯定的语气说∶“没关系。我有经验,我就是要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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