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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哭笑不得,爬上去敷衍一阵就要起身。婉儿掐着屁股骂他不专心,要罚二遍。
夏雨只得认起真来干,一干上婉儿就扯了喉咙叫,夏雨去掩嘴,嘴没掩住手倒被
咬了一口。

  弄的泄了,婉儿扯着姑爷耳朵问:“你咋偷上我姐姐的?”

  夏雨红着脸说:“两个都愿意,谁偷谁了?”

  婉儿笑着说:“你两个不是她偷你,就是你偷了她。其实,你和秋莹姑结婚
前,我就想过来偷你的。”

  夏雨笑着说:“你在柳溪读初中,能偷我?”

  婉儿说:“秋莹姑和春梅姐读小学时,不也被你偷了,谁不知你是偷女人的
老手?你偷得,我偷不得?”

  夏雨就红着脸不作声。

  婉儿格格笑了一阵,去喝了姑爷嘴说:“老实告诉你,我偷的比你还多哩?”

  夏雨吃惊的问:“你偷了谁?”

  婉儿说:“男人呀!喜欢谁就和谁困。”

  说过了,又搂着夏雨吻起嘴来道:“我们私奔吧。”

  夏雨吓了一跳问:“奔哪儿?”

  婉儿说:“海南。我姐夫在那儿,一天能挣几百元的。”

  夏雨说:“我不走一天也是几千元,要去你自去,我是不去的。”

  婉儿去扯了耳朵问:“你去不去?”

  夏雨被扯痛了,只好投降说:“去、去。”

  婉儿放了手说:“我晓得你在哄我,你怕秋莹姑姑扯你耳朵,也放不下我姐
姐。我是要去的,我和姐夫早约好了。”

  夏雨说:“你姐知道不?”

  婉儿说:“能告诉她吗,告诉她她还不给气死了。”

  夏雨说:“你们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婉儿笑着说:“我们早做了那事。姐夫和姐姐结婚前,我就同他干上了,我
们是在草屋里干的,第一次弄进去好痛的,二次三次就不痛了。结婚后姐姐晚上
同他困,我就白天拉他去后山上干。前次他从海南回来,我是白天晚上都偷着和
他干了半月的。他那东西比你的还粗大,一干起来要流三四回水,我那儿就是被
他搞大的。”

  说着叉开腿来,自个把手去扒,叫姑爷看,夏雨只见雪一样的阴户下一个红
亮亮的喇叭口儿,正汩噜噜往外冒着白浆,又是一个没长毛的。

  正要抬头,婉儿突然一把把姑爷的嘴按在自己穴孔上,去揪着耳朵问:“我
刚才的话,你告不告诉姐姐?”

  夏雨被憋得闷声闷气一连说了三个不字,婉儿才放了手。

  夏雨抬起头来,就糊了一嘴的白浆,正要去揩,婉儿笑着去他胯下扯过鸡巴,
拿掌作刀横了说:“你敢去告,看我不把这狗卵一刀给劈了!”

  两个又去清货,清了一会,婉儿嚷着有虫儿在爬,又要姑爷的东西进去吃。
夏雨知道小妖精厉害,不敢不依。两个躺到帘上,一弄起来婉儿就蹬了两脚叫,
一脚蹬着货架儿,货架摇晃起来,一瓶雪花膏“砰”地砸在地上,如爆炸了颗炸
弹,震得库房和走廊嗡嗡作响。老会计从门市结帐回来,正要进会计室,听得巨
响,吓得尿了一裆的尿,提着湿裤儿推门瞧了老半天,终于瞧见一对白屁股,咳
了一声嗽,慌忙退了出来。

  此后婉儿仍天天缠夏雨,直到秋莹回来的前一天,向夏雨要了五千元,到海
南找姐夫去了。

  再说晓晓被夏雨两次拒绝后,心里虽恼恨着,却仍不死心。后来见婉婉姐妹
和夏雨出奇的亲热,又生出许多醋意,跟踪了几次,一来夏雨早防着她,二来三
人又是亲亲的姑侄关系,抓不着一点把柄。不过,她在跟踪夏雨期间,接过苏兰
几次电话,意外地发现夏雨和苏兰的秘密,于是象抓着什么钢鞭儿,开始向夏雨
讨价还价。

  夏雨自晓晓出卖春梅后,就把她视作“尤大”,从没给过好脸色。晓晓是个
没脸皮又不知进退的货,别人愈黑脸她就愈要攻下不可。一次夏雨从经理室出来,
晓晓上楼到会计室,两人在楼道相遇,晓晓嘻嘻去拐夏雨的肩,夏雨厌恶地瞧一
眼满头的黄发,黑着脸闪过。晓晓便学了七仙女拦董永故事,夏雨向左,她就左
堵,夏雨向右,她就右堵,夏雨被堵的火了,一把将晓晓推倒在楼梯上。

  晓晓爬起来,拍拍屁股,仗着是秋莹同学及亲信,冲着夏雨恨声道:“你别
耍老板脾气欺侮下人,你当我不知道,你粘上县长太太就瞧不起我了。哼,还瞪
眼睛,让你瞪么,秋莹姐回来只要我一说,看你耳朵还硬不硬?在莹姐眼里,我
的耳朵总比你的还硬哩。莹姐会给我撑腰的,你也砸不了我的饭碗。”

  晓晓虽狡诈却也极愚蠢,人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那左一个秋莹姐,
右一个揪耳朵就不该提,何况以揭主人隐私来要挟,更是恰得其反。夏雨听的脚
板心儿冒火,真恨不得踢她几脚或偿她几个耳光。

  可他毕竟是教师出身,知道怎样治服学生,于是压着火气儿,陪了笑脸说:
“晓晓,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撞倒了你。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不是不领情的人,
你需要什么就提出来,我满足你。”

  晓晓见老板陪了笑脸,倒不好意思起来,埋头卷着衣角说:“只要你对我好,
县长太太的事我就不告给莹姐听。”

  夏雨笑着说:“好的,和你好就是了,只是咋好法,你说说,那一千元用完
了吧,需用钱么?”

  晓晓抬起头来,嘻嘻的摇了两摇。

  夏雨说:“女孩都好打扮的,明天给你买件花衣服。”

  晓晓又摇了头。

  夏雨笑着说:“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到底要啥呀?”

  晓晓红着脸丢过一个媚眼说:“你们男人是晓得的,还来问?”

  夏雨招了手说:“好,你过来。”

  晓晓扭扭捏捏走了过来,夏雨抓了手儿,晓晓就势倒在怀里。夏雨也不客气,
把手去摸小俏脸,去捏两个半园奶,再从小腹下插进去,摸着湿淋淋的孔儿,两
指勾入阴道里,不管是紧是窄,翻动了指头左抠右挖,晓晓哼叫了一气,就搂着
主人扭起屁股来。

  夏雨见楼上没人,一把托起屁股,抱到经理室的写字台上平放了,掩上门说
:“晓晓,你说说,你到底需要啥?”

  晓晓拿脚去蹬着裆口说:“要、要这个的。”

  夏雨说:“好,我给你。”

  扯去晓晓裤衩,扳开两腿看了一番,也不管白虎不白虎,扒着小孔儿,扯出
鸡巴抵入了问:“舒服不?”

  晓晓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说:“舒服,太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的东西抵
进去,只有那么舒服了。二老板哥哥,你动么。”

  夏雨撑着晓晓两条腿猛抽起来,晓晓就呻吟着喊快活,待快活得要起身去搂
夏雨时,夏雨两指突然猛挤了进去,在极窄的穴壁间一阵乱抓,指甲陷进肉里,
晓晓身子一抖,蹬着双脚杀猪般叫了起来。

  夏雨边抵边挖问:“还舒服不?”

  晓晓叫着说:“不、不舒服,痛、痛死我了,你的啥子弄进去了哟,里面痛
得象刀割一样?”

  夏雨说:“我那棒儿是长了獠牙的,弄进去一般都这样,你得忍着点。”

  晓晓叫着说:“我尝过多少男人的东西,就从没听说有长獠牙的,你的啥鸡
巴哟,我不要了,不要了。”

  伸手去扯,夏雨挡开说:“我的东西最特殊,它专整爱打小报告的人,不仅
把肉划烂,还要吃掉哩。除非认了错,獠牙才收回去。我问你,你告过谁?”

  晓晓双手紧抓了台边,咬着牙说:“我没告过谁。”

  夏雨死劲一挖,食指的长指甲就划进一处肉里,晓晓又一声大叫。

  夏雨说:“你看,你不老实,那獠牙又伸出来了。”

  晓晓煞白着脸说:“我、我只告过春梅。”

  夏雨说:“你咋告她?”

  晓晓说:“我恨她抢走了小老板,心里气不过。”

  夏雨说:“咋告我送陪奁呢?”

  晓晓说:“那次你赶走我,我就恨了你。”

  夏雨说:“以后还告不?”

  晓晓说:“不、不告了,我算死了这份心了。”

  夏雨还要问,婉婉从楼下跑上来,掀开门去推着夏雨说:“你个大经理大白
天的搞啥女人,搞也不是这种搞法,把人朝死里整,街上的人还以为你关了门在
打晓晓哩。”

  夏雨才笑着放了,婉婉给她穿上裤子,晓晓边哭边跛着两腿走了。

  话说秋莹一行到了香港,胖县长找到在H县建造天外天的K经理,由老K陪
着,逛尽香港繁华街市及各处名胜,再去拜访这个集团,那个公司,受到一番非
常接待。秋莹私下和几家大公司签订了进货合同,收获也颇丰。一行人正兴高采
烈要返大陆时,六十六岁的K经理突然垂涎起秋莹的美丽和干才来,要留下作助
手,被秋莹断然拒绝。K经理不死心,找来胖县长,以投资H县两百万和另给二
十万酬金为代价,要困困这个大陆妹。胖县长知道秋莹性子烈,开始十分为难,
后来经不住金钱的诱惑,终于答应对秋莹下“蒙汗药”。当晚会餐时,胖县长在
秋莹酒里放了五粒安眠药,秋莹喝后不到十分钟,头就垂到胸前,胖县长说醉了,
扶去一处特别套房。K经理正等在那里,一见这个大美人,自然欢喜得了不得,
转着床欣赏三遍后,再剥去衣裙,从头吻到脚,又从脚吻到头,然后扳开两条玉
腿,去妙胯间闻了几十遍又舔了几十遍,待弄得淫水荡漾了,才变幻着各种花样,
奸了一次又来二次,直奸到床上留下一滩滩污浊的精液,才搂着睡去。

  睡到黎明,老K走了,胖县长去接秋莹,见秋莹赤身裸体昏睡在床上,妙胯
间黑白分明又精液荡漾。这位官儿早垂涎了这位美人三四年,如何肯错过这个良
机,如饿虎扑食扑了上去,奸流一次还不满足,又奸二次,在射精的一刹那,忍
不住去吻秋莹粉嘴,一吻又吻着了鼻子,才活活儿把秋莹给憋醒了。秋莹醒来,
见身上压团大白肉,一股什么东西在朝体内流,她本是守节如玉的烈性女子,骇
得抓了床头花瓶朝肥额上砸去,胖县长被砸滚下床,秋莹再抓了枕儿被儿直往胖
子身上摔,待没摔的了,去抓了胖头上的几根黄发,哭骂着要扭到香港警察局,
告他强奸民女罪。胖县长吓得卟通跪到地上,一再申辩说是K经理奸污她,自己
来接,一时忍不住才去补火的。秋莹不信。胖县长说你瞧瞧床上流的,我一个人
会射那么多?秋莹一看更不得了,要告两人合伙轮奸罪。胖县长又申辩说那不是
轮奸,是发展经济,引进投资的重大举措,人家投资两百万,我们能不付出点牺
牲?秋莹更跳了脚骂狗官被钱迷了眼,自己找不着就拿女人去换,有能耐去办企
业开公司,挣光明正大的钱,拿女人去作牺牲品,你们还象人么?就是拿女人去
换,咋不拿你妈、拿你妹去换,偏要去糟蹋别的女人,你们还有人心人肺么?硬
要扯着去见警察,让港人看看大陆官儿的丑恶嘴脸。胖子辩不过就磕头作揖答应
给补偿,从两万加到四万、六万、八万,最后咬着牙增至十万,并保证今后不再
动她一根汗毛,当场写下字据,秋莹才放他走了。

  胖子走后,秋莹又哭了一场,去浴室冲洗尽阴道里的秽物,穿上衣服,回到
自己房间。胖县长额上绷块碗口大的白纱布,也没心思再在香港逗留,带着一行
人灰溜溜回了H县。

  秋莹是何等精明人物,去考察前早布下了耳目,回到公司还没来得及擦脸,
耳目们就尾随了来,有反映某人睡懒觉迟上班的,有揭发某人将公司化妆品送亲
友的,有检举某人五元当作八元卖多卖的钱揣腰包损害公司信誉的,等等。待汇
报的一干人走了,晓晓突然跪到秋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状告夏雨如何勾搭
上县长夫人,她发现了又如何挟隙报复,把她整得好惨。

  晓晓边哭边站起来解开裤子,去扒了指着说:“莹姐,你看么,这两片都肿
成烤红薯了,里面还发炎,指儿都不敢动一下,好多天了,走路还一拐一拐的,
别人问又不好说,只推是摔着了。”秋莹瞅了一眼,那地方果然有些红亮,有几
处还有黑指甲痕,忙别过脸去叫她穿上裤子。

  晓晓涕泪交流着说:“莹姐,我也是一心忠于你才落得这样下场的,你要为
我作主呀。”秋莹给她抹过泪再塞给三十元,叫她捡药敷敷,又安慰几句,才挥
手喊走了。

  晓晓刚走,一个小职员悄悄进来,去附着秋莹耳朵,告诉夏雨如何如何与小
侄女婉儿通奸,弄砸了雪花膏,又如何如何被老会计发现。原来老会计撞着夏雨
和婉儿之事,一直守口如瓶。一次公司职员们一起喝酒,谈到公司时,老会计说
还是秋莹老板行,公司全靠她撑着,夏老板虽是男人,却有些不检点。那职员是
专理小话的小男人,听后就灌老会计的酒,央求他说出夏老板不检点的具体艳闻。

  老会计一来醉了,二来也经不住央求,就含含糊糊说了仓房之事。说过又后
悔,叮嘱小职员千万不得外传。小职员明里点头,暗里却要邀功,秋莹一回来,
就来添枝加叶告了密。话还没说完,秋莹一巴掌掴到他脸上骂:“你说别的我还
相信,说夏经理偷人我不依你,你再张嘴去造谣,看我不开除了你?”

  小职员被掴得愣了半天,逃出门去。

  秋莹洗了澡已近黄昏,草草吃了婉婉打的饭菜,安排夏雨去洗脱下的脏衣脏
裤,和婉婉来到经理办公室,正碰着苏兰电话,要夏雨去天外天酒巴喝冰淇淋。

  秋莹也算沉得住气,叫婉婉回了说,夏经理正忙公司的事,叫她等二十分钟
再打来。过了十五分钟,苏兰电话又响了,这次秋莹去按了免提键,嘴对了电话
说:“喂,兰姐吗,听不出我的声音啦?我是秋莹,今天才回来。好久没见你了,
向你问好,也向县太爷他老人家问好,感谢你们对公司的支持……喂,兰姐,你
和夏雨的事夏雨都对我说了。我说兰姐帮了那么多的忙,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他是个窝囊废,怕县长砍他脑壳,说什么也不来了,让你自个去喝。我可没办
法呀。是不是让他在电话上给你说?不了么?喂,兰姐,为感谢你,我在香港买
了双意大利进口皮鞋,是犀牛皮浅高跟的。明天中午给你送来,到时要等着我哟。
拜拜!”秋莹回完电话,回到套房,地上泡了几大盆脏衣脏裤,夏雨正勾着腰在
搓洗她的内裤衩。

  秋莹劈头夺过裤衩,“嘭”地甩到盆里,顺手给了夏雨一耳光骂道:“你这
没良心的,我为公司东奔西走,忙得脚不点地,你倒有闲心去偷野婆娘。”秋莹
一回来,夏雨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关,边洗边想对策,正准备死不认帐,那耳光掴
来,就顺势倒在沙发上装死。秋莹去踢,怎么踢也一动不动,一把扯起道:“你
干了坏事还有脸装死,我看你还装不装?”又啪啪两耳光煽去,夏雨才睁开眼。

  秋莹揪着耳朵骂道:“那婆娘是啥人?是H县的土皇后,你动了她一指头,
土皇帝还不砍了你脑壳,叫我作寡妇呀?你没听说过李五、马六、张三、王一,
他们搞的还是一般病人和教师,还不被他红笔一勾,一个砍了脑壳,一个漂了尸,
一个逃走,一个被逐出境。你个小小的经理,还是我封的,就猖狂到去摸皇后的
臭穴,皇后臭穴都敢摸,全城女人的还不去摸么?我出外才一个月,你那骚驴尾
巴就露了出来,要是三年五载不回来,你岂不要象狼猪一样爬遍H城的所有女人?
你这天杀的咋去做那没廉没耻的砍头勾当……”夏雨见她冷不丁端出苏兰事来,
心知是晓晓告的密了,心里就把晓晓恨了个要死,恨了一阵,硬着头皮作无声的
抵抗。待秋莹骂到砍脑壳时,那腿才一软去跪了地,一五一十交待出和苏兰勾搭
经过,不过,夏雨倒有男人豪气,把责任全揽到自家身上。交待毕了,自煽着耳
光骂道:“我咋昏了头,这山望着那山高,见着个比婆娘漂亮的就去摸,去挖老
县长的墙脚?”

  夏雨这一骂又惹恼了秋莹,一脚踢到他屁股上骂:“你说她漂亮,她漂亮在
哪里?是天上的嫦娥,还是地上的西湖景?一个鹅蛋脸象撒了层白灰面,说人不
人,说鬼不鬼。你咋是这种美丑不分的东西?”

  夏雨被踢痛了,惶恐地说:“我、我刚才咋说的?我说谁漂亮了?”

  秋莹见他不是有意的,才停了脚,可心里还是气不过,去揪了耳朵问:“今
后还和那婆娘来往不?”

  夏雨护着耳朵说:“不了!”

  秋莹说:“她再打电话来,你还接不?”

  夏雨说:“早就没接了,不信问婉婉,她可以作证。”

  秋莹说:“除了苏兰外,还摸过其她女人没?比如公司里的小姐们,个个都
象花儿一样,你就没动过一个?”

  夏雨心里一颤,颤过之后,咬了牙说:“只摸过晓晓,那不是搞男女关系,
是惩罚叛徒,她作尤大,我看不惯。”秋莹放了手,让夏雨坐到沙发上,自己去
一把躺椅上躺着说:“我不是要存心给你难堪,我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公司。
我早看出苏兰不是好货,自己男人不行就出来偷野,听说连前妻的儿子也偷了。
你也老马不死旧性在,在柳溪偷女人偷成了惯偷,便把手脚带到城里来。搞搞乡
下女没人知道,就是知道也翻不了大船。乡下比得城里么?城里不是有权的就是
有钱的,哪个不是行实人?还有这部门那部门,谁不为了自己部门说?那些黑道
更不得了,一出来一窝蜂,今天打架,明天伤人,后天死人,哪天不在出事,还
不都为了财色你争我斗?前一月,两个团伙为争夺一个OK小姐,在河边打了半
夜的仗,动了白刀子,一死两伤,死方去砸了OK,轮奸了OK所有小姐,有一
个下身都奸烂了,还在住医院,你咋就忘了?捅了马蜂窝你脱不了手,公司也跟
着遭殃。你那色鬼脾性不改,叫我咋放心。”秋莹说得口舌干了,去茶几上摸茶,
摸着一盅白开水,夏雨慌忙冲了龙井,讨着好递过去。秋莹呷了一口,又指着训
斥道:“我说你糊涂蛋你真个糊涂蛋,晓晓当尤大,出卖过春梅,还打过不少人
的小报告,行为尽管卑下,公司也少不了这种人。没人反映下情,你不成了瞎子
聋子,咋去管理几十号员工?你枉自花去两万多元培训三个月,那管理学学到牛
屁眼里去了,连最起码的管理常识都不懂。”秋莹斥到这里,呷了口茶,拿手绢
揩着嘴说:“你也真下得手,晓晓一个未婚黄花闺女,竟拿指去抠人家处女膜,
膜都给抠裂了,肿得象烤红薯,走路都一拐一拐的。有你这样教训人的吗?告诉
你,晓晓是公司功臣,你得向她陪个不是,对下人要恩威并施,她才听你使唤。”
秋莹说完,夏雨就咬着牙巴道:“你说的其他都照办,给晓晓道歉,宁可跪死也
绝不去的。她是啥东西,是千百人困过的烂货,还有脸去当尤大?”

  说罢要朝地上跪。秋莹见他耍起倔劲来,“卟”地一笑,拿脚去挡了说:
“我怎不知晓晓烂,现在的姑娘有几个是清白货?听说你婚前也和女人来过的,
只是读了几天书,就有些臭老九架子。不去也罢了,我送她件衣服,代你陪个不
是。”说毕,突然收敛了笑容道:“问你一件事,我走后婉儿来过没?”

  夏雨没防她会提到婉儿,心里一振,半天才说:“来过的。”

  秋莹端起茶杯,杏眼渐渐逼过去,如审讯犯人般道:“有人反映你们在库房
弄砸了雪花膏,那是怎么回事?”

  夏雨刹地红了脖子,去沙发上拾张报纸,装了看报,掩饰着说:“那是疯、
疯耍撞倒的。”秋莹嗤着鼻说:“我知道你们是疯耍,你除了疯耍还能干出啥大
事儿来?疯耍有脱了裤子疯的吗?她是十八大姑娘,你是三十大男人,大姑娘和
大男人光了屁股疯,还有不疯进去的?”

  说到这里,气就冲起来,一把扯过报纸甩到地上,指着夏雨鼻子骂:“婉儿
是什么人,她是你侄女,姑爷骑了侄女干,你还有脸没?今天干侄女,明天还干
丈母娘哩?象你这样野这样骚,我还敢带你回去吗,带回去你还不把我妈也按来
干了?”

  把茶盅往桌上一撂,茶水泼了一桌,边揩边说:“婉儿和你虽不是血亲,毕
竟你和我结了婚,要定你个乱伦罪也不过分。”正骂得气愤,婉婉敲门进来,告
诉秋莹说胖县长额上贴了碗口大块白纱布,提着个涨鼓鼓的黑提包,不知装些啥
东西,说要亲自交给你手里,正在公司候客室里等,问秋莹见不见?

  秋莹恼着脸说:“叫他把提包交给你,锁到办公室保险柜里,再喊他滚!”

  婉婉去了,秋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叹口气道:“责任也不全在你。她两姐
妹我了解,婉婉本分得多,婉儿就不行,十六岁便和她姐夫干上了,她母亲骂她,
她还顶嘴说,谁叫你给我生个穴的,生个穴不让人干不是白生了?气得她妈躺了
三天。现在十八了,还没个正经婆家,哪有不心慌的。我相信她不勾引你,你也
不敢动她一指头。今天这社会,别说婉儿,就是在校读书的学生又有几个是贞洁
的?有人半夜去沱江捕鱼,河滩上叠着一对对白屁股,女的大都是中学生,男的
尽是些城里二流子、小老板。十六七岁的女孩还不一是图钱,二是图了快活……”
说到这里,秋莹想起香港之行,格嚓嚓咬了一阵牙说:“相形之下,男人就坏得
多。尤其那些官儿和大款们,不仅遭蹋女人取乐,还打着什么‘开发经济,引进
投资’的幌子,把女人当作商品去换取大把的钱,大把的权,满足他们的狼子野
心,女人在他们手里就成了被宰割被兜售的羔羊……”边说那泪就流下来。夏雨
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是见不得女人泪的,慌忙掏出手绢,心痛的给揩。秋莹一头
扑到怀里痛哭道:“我也有一肚子苦水呀,我的苦水能诉说么,能诉说又向谁说
去,谁能理解我同情我……”

  夏雨只道她为自己不争气而哭,一边给揩一边掴着自己耳光说:“别哭了,
别哭了,都怪我不争气,给你丢了脸,以后我改正就是了。”秋莹哭着去拉开手
说:“你打什么,你和他们比起来,你还算好人哩!”两个抱着哭着又相互安慰
着,那脚步就朝大床移,移到床边,‘轰然’一声倒在床上……

  次日秋莹送皮鞋去县长家,让苏兰比了,果然合足。秋莹又重复着夏雨没勇
气不敢来陪之话。苏兰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可心里却感激得不行,以后不仅不再
和夏雨来往,还鼎力向老公推荐秋莹。秋莹后来荣获H县头号改革家和拨尖人才
的称号,多半是苏兰的努力,这是后话。

  了却苏兰和夏雨之事后,秋莹去安抚晓晓,送她一件新款式衬衣,夸她立了
大功,是公司的大功臣。晓晓受宠若惊,当面对天发誓要永远永远的忠于秋老板,
为秋老板卖一辈子死命。后来听说夏雨跪死也不陪礼,又发现送的衬衣和地摊上
的一模一样,卖价不过十来元,心里就凉了半截。加之有人检举她卖货多收钱不
交公司,影响公司声誉,秋莹扣了她一月工资奖金,她自觉在公司呆下去已无前
途,又去找了小老板,小老板再把爱情之花向她开放。

  春梅嫁给鸡胸,鸡胸确实搂着这个小美人热乎了两三个月。热乎之后,卤鸭
生意正走俏,春梅有心要学秋莹,挣出个家业来,便把离婚时付的十六万交给小
老板,要他办个烧鸭公司,垄断全城卤鸭行。然而小老板正如婉婉所说,是个成
不了气候的家伙,卖卤鸭挣的几个钱,都丢到了牌桌和女人身上。他吹嘘有十多
万,其实只有两三万,还是开卤鸭店贷的款,婚礼上赛排场全给赛光了,心里正
虚着。拿上十六万,把笔去涂了“鸡胸卤鸭店”招牌上的“店”字,在后面添上
“公司”两个歪歪斜斜的字,就甩给母女俩去办,拉着晓晓去日赌夜玩去了。春
梅村妇不懂卤经,卤出来的鸭子生不生熟不熟,咸不咸淡不淡,三天卖不出一只
来。眼看“公司”要关门,春梅急得寻遍全城赌场寻着小老板,责骂着要追回十
六万。鸡胸此时正搂了具有高中水平的晓晓快活,哪有心思去理小学水平的春梅,
被骂得火了,舞着鸡爪拳就打。春梅冒着拳雨去抓猴脸,猴脸上就留下十几道耀
眼的彩条。

  春梅走后,晓晓给鸡胸涂着红药水说:“跟这种没文化的女人生活真没意思,
自己没本事搞垮了卤鸭公司,还有脸来耍泼。你看好下得手,一张青菜叶脸都抓
成了星条旗。这都怪我,那次不该叫她到我床上睡,你也是,粘上她那土芋穴就
象灌了缇糊,不明不白把我给甩了。”

  鸡胸说:“都是那狐狸精勾搭的。那次干了我要走,她硬拉着不放,叫再来
一回,干起来又套近乎说啥是老邻居、老同学,小时又是搞过的,她还记得那快
活。小时不懂事是闹着玩过,人大了见着许多世面换,哪个还回忆得起?以后便
跑到卤鸭店赖着不走,我才同她结了啥鸟婚。虽说没扯结婚证,可在街上走了一
圈,谁不说她是我婆娘,婆娘有权利管男人,我真成受气包了,抓烂了这张脸咋
去见人?我咋瞎了眼睛,娶了这样个不讲理的横婆娘?”

  说毕便自打自耳光。晓晓忙去扯住说:“已经是星条旗了,还要打成一面小
红旗么?还是想想以后路子吧。听说海南搞得很火热,一天要赚好几百的,几个
同学都在那里发了财,我想和你去闯闯,就是没本钱,你路子宽,想想办法吧。”

  鸡胸摸了一阵脑壳说:“钱倒是有,可是她母女的。如果一走,这店不就甩
了,她母女又咋办?”

  晓晓变了脸说:“你看你又是个粑耳朵。她当初甩得夏雨,你就甩不得她?
卤鸭店是空壳壳,做一点有一点,没做就成了藏老鼠的窝,有啥稀罕的,甩给她
母女算了。”小老板终被说动了心,把赌后余下的十四万一鼓脑儿卷着,同晓晓
逃了海南。鸡胸还算有良心,走时留张条子给母女,说卤鸭店经营不下去,就卖
了作生活费。鸡胸逃走后,赌徒来索赌债,银行来催贷款,卤鸭店即使折价也抵
不清,春梅村妇只得关了门,成天的哭。

  一天夏雨去农贸市场,回来时从鸡胸卤鸭店门前经过,见地面粘了泥的干鸭
毛,被风一刮,卷得满巷都是,散发出股臭熏味来,忙拿手掩了鼻。店门关着,
一块“鸡胸卤鸭公司”的招牌,半边绳索断了,被风刮得一摇一摆。门前蹲着个
小妇人,正在埋头垂泪。仔细一看,见是春梅,十分惊讶,蹲下身去招呼。春梅
见着夏雨,掩面逃进屋里,抵了门哭。

  夏雨正在发愣,村妇提着半篮菜回来,愁眉苦脸去敲门。夏雨扯住问:“岳
母,咋把铺门关了,不做生意了?”

  村妇转身见是夏雨,红着脸愣了一阵,突然跳着脚大骂道:“我们瞎了眼遇
着个活强盗了!那天打五雷轰的骗了我娘俩的钱,伙着个女妖精逃跑了,还要我
们替他还赌债贷款,就是把铺面折了也还不清的。买米买菜的钱都没了,还开啥
铺子?我们咋瞎着眼走了这步路哇……”

  蹲下身去哭着说:“几天没菜吃了,今早从抽屉里搜了半天,搜出一元,到
市场又舍不得买,只好去拾人家丢下的黄菜叶,混一顿算一顿。我说回柳溪去,
当初听了你的话,房子卖了,土地也退了,退路也没了,以后日子咋过呀,人还
活不活?”
TOP Posted: 03-23 13:59 #1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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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又哭,哭了又去提篮,手儿一颤,黄菜叶撒了一地,勾着腰去拾。

  夏雨鼻子一酸,摸出五百元递给村妇,村妇推辞了一阵,还是接了,要拉他
进屋坐坐。春梅在屋里顿着脚说:“妈,不要他进来的,我没脸见他。”夏雨闷
闷不乐回到套房,开了“千杯少”猛灌。

  秋莹一见,拿纤指戳着额说:“咋又灌猫尿了,是不是又想县长婆的臭穴?
我看你们是藕断丝不断。”

  夏雨苦笑着说:“你们女人咋老往那事儿上想,我和她早断了,她买化妆品
都不到公司来了。我是担忧春梅母女,她们搞得连饭都吃不上。”把小老板卷款
逃走,卤鸭店关门,母女俩又被逼赌债贷款,已无法生活之事说了一遍。

  秋莹听后,嗤着鼻说:“她母女俩也真做得出,一个好好的家不过,偏要去
另立门户,和我对着干,听说还想开什么大公司,当啥垄断资本家。以为社会是
好闯的。不是我踏削她们,凭她们那点手脚,种种责任田养养猪还可以,要开店
还不具备那素质,更别说去想大公司。这是自作自受,我不管,你也别去白操心。”
说罢回到寝室,把门‘咣’地关了。

  过了两天,在吃晚饭时夏雨又去灌“千杯少”,秋莹去牵着耳朵说:“我知
你的牛脾性,不答应你会恨我一辈子。我看她母女也够遭孽,我们也要多寻些门
路,图个发展。先替她们还清贷款,再把鸭店要过来,开个高档酒家,聘请名厨
师操作,由母女俩经管,所得利润除付垫支的贷款外,再二五均分,这不就解决
了他母女生活,也合了你的心意。”夏雨惊喜地说:“你批准了?”

  秋莹放下耳朵,把酒杯朝垃圾桶里一撂说:“我不批准,你还不把全城的劣
质酒都喝光了?”

  夏雨说:“我咋感谢你呢?”

  秋莹别过脸去说:“你想咋感谢就咋感谢。”

  夏雨嘻皮着脸说:“送礼送钱你又不稀罕,只有晚上多卖些力,行不?”

  秋莹回过头来,“呸”地唾了一口骂:“去你的,我才没你骚哩。你去帮她
母女,可别帮衬到床上去了,到时看我不撕掉你耳朵!”夏雨喜滋滋去找村妇商
量,村妇正为填肚子愁得没抓拿,哪有不同意的。夏雨请来装修工,将鸭店装修
得堂堂皇皇,以春梅之名取名“春梅阁酒家”,请了几个名厨师,又向母女交待
些管理方法,选个黄道吉日,请来政府要员和商界名流,放了通鞭炮,喝了开张
酒,便正式开业。一来春梅阁酒家在农贸市场口,又和“天外天”毗邻,正当繁
华通道,二来名厨师出了几道名菜,三来春梅母女吃过苦头,待客极为和气周到,
开张不久就名气远播,生意出奇的红火。

  一次秋莹去市里参加一个会议,夏雨晚上闲着没事,便翻箱倒柜找出和春梅
离婚时留下的“半边镜”,在散堂时来到春梅阁酒家。村妇见老板来了,慌忙摆
上好酒好菜,叫春梅来陪,春梅躲到屋里不肯出来。夏雨就推说吃了,掀门进去,
见春梅侧身朝里卧着,伸手去拉,春梅“啪”地打开说:“别动我,我没脸见你。”

  夏雨去抱了亲着说:“你不见我,我偏要见你。”

  春梅慌忙去推,夏雨哪里肯放,直去捏了两个胖奶揉,揉了一阵,见那裤腰
挣出个口来,露出一团黑影,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伸手去摸,摸着两片
水淋淋的肉,一阵激动,指儿插了进去,滋溜滋溜的挖。

  春梅惊得夹紧双腿去扯着说:“要不得的,要不得的,你我早离婚了,你咋
还那样?”

  夏雨说:“婚是你离的,我可没离你,你还是我老婆。”

  春梅就不动了。夏雨扯去裤儿,搂着春梅舞动起来。舞了一阵,春梅身不由
已去抱了说:“你、你咋还来干我?”

  夏雨说:“喜欢你才干你,不喜欢我才懒得来哩。”

  春梅说:“我妈还在外面呢?”

  夏雨说:“你妈睡觉去了。”

  春梅说:“你不怕秋老板?”

  夏雨说:“她算个球,讲身份你是正宗的,她不过是个妾。”

  春梅就不再说话。夏雨喘着弄的泄了,爬下身子,春梅扯过被子盖了下身,
哭着说:“好人,我真没脸见你的。当初咋鬼迷心窃,去跟了个强盗,落到这个
地步,弄得没脸见人。你还是走吧。”夏雨抱了说:“乖,别难过,我说过我们
要团园的,今天不就团园了。”

  去衣袋里摸出半边镜来,去春梅眼前晃着说:“乖,你那半边呢?”

  春梅想了一阵说:“破镜儿,早丢了。”

  夏雨说:“丢了?那就算半团园吧。”

  又亲摸一阵,才走出屋来,见村妇伏在桌上打嗑睡,一只脚跷在长凳上,健
美裤把三角区绷得如挂个大葫芦。去挨着坐下,嘻嘻的拿指去按,那葫芦就凹进
去,变成两个小葫芦,如此三四下,村妇就醒了,去打夏雨手说:“冤家,小门
还没关哩,你咋这样?”

  起身去关了小门,回到桌边,理着发问:“几点了?”

  夏雨瞧了手表说:“一点了。”

  村妇把一个发夹别在发上说:“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夏雨摇摇头,去拉着村妇一只白手说:“岳母,我有话给你说。”

  村妇打着阿欠说:“有啥就说么,我也想睡了,明天还得起早哩。”

  夏雨说:“堂里不方便,到里边说。”

  拉着村妇朝洗手间走。村妇见他鬼头鬼脑又不便问,只得跟了进去。

  夏雨把她推去水槽边靠了,捧过白里透红的脸就吻。村妇唔唔噜噜去推,推
了几下,那手就软下来。夏雨吻了一会,去捺健美裤,褪出一条粉白白的腿来,
扛到肩上去摸毛窝儿,摸着热滑滑的孔,食指插入,一阵咕唧咕唧的搅。

  村妇呻吟着去扯手说:“你要说啥就说么,咋把我哄到这儿干这种事,要是
别人,还不告了你流氓罪,诈你一笔钱。”夏雨边搅边说:“岳母,我这不是在
说了,我是在拿指儿给你说话哩。”村妇说:“从来说话都用嘴儿,哪有拿指说
的?你就明说要干我罢了,帮了那么大的忙,哪有不给你的?可惜我老了,报不
了你的大恩大德。不过,刚才我听出女儿还是给了你的,她要是不给,我打也要
打来给。”夏雨说:“岳母,你才四十出头,还壮着哩。常言说三十如狼,四十
如虎,正需要男人搞的。”村妇叹口气说:“说是那样说,可现在是啥风气儿,
男人们眼睛都盯着年青的,连五六十岁老头也要去按了十七八姑娘吃嫩草,谁瞧
得上我这半老妇人。”夏雨抠出一手骚水来,举到鼻尖闻着说:“岳母,我就喜
欢成熟的,成熟女人感情丰富,能体量人,就象熟透了的山楂儿,嚼起来有酸有
甜才有味呢。你闻闻,那味不错的。”把指伸到村妇鼻尖,村妇打开了说:“你
还是那样调皮,你真喜欢,就看看那毛怎样了。”夏雨把白腿去槽边放了,蹲下
去扒着黑麻麻的毛说:“岳母,那毛又黑又粗,根根都有弹性,扎成刷子,还可
刷黑板呢。”村妇呻吟着说:“又说疯话,哪见拿那毛儿扎刷的?还有那唇儿呢,
听说人一老了,阴唇就变成了干木耳,黑瘪瘪没水分。”夏雨分开阴毛,去扒着
两片阴唇说:“阴唇倒是肥满满的,只是比原来黑紫多了。听医生说阴唇本是红
的,磨压久了,瘀血积在里面,就慢慢变黑。你去卤鸭店,鸡胸插过你没?”

  村妇扭着腰说:“不是我骄傲,我才看不上那强盗。要说黑,还不是自个拿
手搓的。你不知道,一痒起来不去搓就睡不着。女人也真难,硬要生出那个烦恼
的洞儿,象你们男人长根棍多好。”夏雨说:“岳母,长根棍也烦恼呀,天天都
想朝女人那儿钻哩。”

  村妇说:“我晓得你只知道钻,刚才钻了我女儿,待会还要钻我哩。

  还不摸摸里面,看有水儿没?“

  夏雨扒开两片阴唇,里面红艳艳水淋淋一片,拿指插入,水就顺了指流。抬
起头说:“岳母,你里面有个水坛么,那水儿比春梅的还多?

  “村妇扭着屁股说:”还、还给你水瓮呢,我天天抠还不知道?只是让你证
实一下罢了。我就担心那天老成个干坑,火柴一点也要燃的。“夏雨继续向里深
入,指尖触着个硬滑滑的东西,一下一下的按,那东西就滚来滚去的动,又问:”
岳母,你里面塞了个小皮球么?“

  村妇颤着两腿说:“啥皮球啊,听人说叫、叫啥子宫的。”

  夏雨说:“那子宫是啥样儿呀?”

  村妇去扯住手说:“啥样儿,它、它长在里面,我咋知道啥样儿?你这泼烦
嘴,把人家抠痒了还在那里寻开心。要干就快点。”夏雨站起身子,掏出硬翘翘
的肉棍朝白胯里一抵,抱着村妇问:“岳母,抵进去没?”

  村妇哼哼的说:“抵进去了。”

  夏雨嘻嘻的问:“抵进去舒服不?”

  村妇喘喘的说:“鸡巴抵进去还不舒服么?问得怪。”

  夏雨去喝了嘴说:“咋舒服的?”

  村妇去掐屁股说:“没见过你这种弄穴的,又不是头一次,还象小孩那样嚼
舌儿,还不快朝里抵。”夏雨腆着肚子使劲一挺,村妇就仰倒在水槽上,颤着身
子叫:“先人,一抵就抵到人家花心心上了,心尖儿都颤出来了。”夏雨嘻皮着
脸问:“岳母,花心心是啥呀?”

  村妇抖着身子骂:“花心心就是花心心,我又没见着。象你这样没完没了耍
贫嘴,要是别人,早提着裤儿跑了。”夏雨见村妇发火,便闭了嘴一个劲的挺,
村妇就按住水槽,吭哧吭哧闪起腰来,一只手触着水龙头,水哗哗朝槽里流,槽
里的水又瀑布似朝地上淌,淌了好一阵,村妇才一声闷哼推开夏雨,夏雨去摸白
屁股,里里外外都是一片水了。

  村妇关掉水龙头,冲盆温水叫夏雨一起洗,自个抠洗着阴道说:“咋又糊里
糊涂让你给搞了。每次都说别上你的当,可见着又象鬼牵了似的由你颠来倒去的
整,射了水又后悔,后悔又有啥用呢,那水还是射进去了,又得自个抠出来,不
抠出来一天一夜就变臭。”夏雨帮着抠,边抠边朝阴道里戽水,戽了又朝里插,
盆里就冒出股股水花。村妇去扯着指说:“我晓得你是在捉弄我。秋莹揪了你耳
朵,气儿没处出,就跑来就朝我身上撒。女人也真贱,明知男人没安好心,却偏
要去顺从,男人把你当猴儿来耍了,还自我感觉良好哩。”夏雨觉得村妇很有趣,
去拉着手说:“岳母,下次我们一起洗鸳鸯浴哈。”村妇突然唬着脸骂:“啥鸳
鸯不鸳鸯的,秋莹听见还不开除了我娘俩。别再喊我岳母,我们早没那层关系了,
只是你手下一对打工女,为报恩让你搞搞就不错了,还要这样那样,我又不是你
婆娘,不要要求过高。”夏雨从春梅阁酒家出来,已是深夜两点半,到公司办公
室算了当天的账,下得楼来,见婉婉屋里亮着灯,婉婉在低声地哭。秋莹考察回
来,夏雨就不敢接近婉婉,婉婉也有意避着他。于是闷闷站了一阵,还是去掀门,
那门没扣,一掀就进去了。见婉婉躺在床上,下半身拿被盖了,斜靠着床头抹泪。

  夏雨问她啥事儿哭,婉婉把嘴朝桌上鲁,桌上一大堆信,夏雨去床边坐下,
边翻边问。原来婉儿去海南后,和姐夫姘居怀上孩子,那边查得紧,丈夫一连寄
来三封信,要她签字离婚。下午又收到一封婉儿的信,信中威胁说,姐姐如果不
答应和姐夫离婚,她就去上吊,所以边看边哭。婉婉说到这里,抓了姑爷的手问
咋办。

  夏雨说还是去趟海南劝劝吧,哪有妹妹来抢姐姐丈夫的。婉婉摇了摇头,夏
雨劝慰一阵,起身来要走。

  婉婉闪着泪花说:“姑爷,你就走了?”

  夏雨见她瘦了一圈,也着实不忍,捧过脸亲了一下说:“明天来看你。”婉
婉突然拉灭灯,抱着夏雨哭着说:“你不能走,今晚绝对不能走。

  “夏雨说:”不走不行呀,她知道了要骂我乱伦?“

  婉婉说:“啥叫乱伦,我又不是你亲妹子。”

  夏雨说:“不是亲妹子,可是侄女呀,姑爷哪能干侄女?”

  婉婉不作声了,屋里沉默起来,夏雨站立起身,婉婉突然推打着骂:“你滚,
你滚,你滚,当初我不愿,你是咋说咋做的,今天我落难了,你又咋说咋做的?

  男人甩了我,你也撇了我,女人是破衣破鞋么,穿厌了就朝垃圾桶里甩……
“婉婉这一推骂,夏雨倒不走了,钻进被窝,揽着婉婉颈子说:”刚才是逗你的,
我哪里舍得走了。“婉婉还不依。夏雨去摸下体,那儿已水汪汪一片,腾身上去
抵入了说:”婉婉,你需要么?“

  婉婉搂着一阵紧夹,喘急急的说:“需要……”

  从婉婉屋里出来已五点过,吃夜消的人还没散,开早堂的已在端水发火,夏
雨怕遇着熟人,只拣林荫道朝套房走。自此以后,就常常一边跑了春梅阁酒家,
一边去安慰婉婉,继续做那偷野之事,这一切又满不过秋莹的眼睛。

  一天吃过晚饭,天气闷热,夏雨开了门窗,跷着二郎腿翻看一本地摊画报。

  秋莹洗完碗去抹茶几,见他眼珠落在画报上的一个女光屁股上,“卟”地扯
过画报,甩在地上,恼着脸骂:“在外面干了坏事,回来还好意思翻看下流东西,
好象不这样就显不出你的高贵。你老实交待,我走后和春梅搞了几次,还有婉婉?”

  夏雨吃了一惊,闭着嘴不承认。秋莹揪住耳朵,直往沙发上捺,夏雨痛不过,
才一五一十坦白出来。秋莹顿了两下脚,去沙发上仰躺了,摸了一阵胸,叹着气
说:“罢了!罢了!我表面很凶,把男人管得极严,其实女人是管不住男人的。
男人比耗子还精,钻天觅缝去啃了墙,钻进去偷着油,你还以为他胆小逃进
去的。

  现在男人有了钱,哪个没赌没嫖没蓄着黑市夫人?国家都管不了,我还管得
了?“

  抽出手绢抹了抹嘴,指着夏雨道:“你给我听着。我也不破坏你们旧情,让
别人骂我容不得人,落个忌妒的名声。不过,我毕竟是你正宗老婆,她母女只能
算个婚外恋的第三者,相好得有个条件:第一,不能当着我亲热,更不能带到套
房来;第二,每月只许两三次,别淘虚了身子,供应不上我,我几时需要就随喊
随到。还有,婉婉虽说被男人甩了,怪可怜的,也需要人安慰,但她毕竟是你侄
女,安慰也别老安慰到床上去,让人说着不好听。婉婉我是了解的,只要作姑姑
的还在,不怕她把你抢了去。我的条件不听,就拿你耳朵是问。”说罢去揪夏雨
耳朵。夏雨被揪惯了,也不当回事,冲着门外嘻嘻的喊:“四邻们都来看哟,学
生揪老师耳朵了!学生在揪老师耳朵了!哎哟!哎哟!”秋莹嗤着鼻骂:“你还
有脸喊,那是哪年的皇历,还去翻?我不仅是你妻子,还是你上级,时代不同了,
学生作领导,老师成下级,按组织原则,你得服从我领导,明白不?你再喊,我
再扯凶点。”把手使劲朝下按,夏雨痛得偏了头抓住玉腕,告着饶说:“秋莹大
经理同志,我服从就是了。”秋莹压低声音喝道:“谁是你同志?要喊领导,喊
爱人,快喊!”

  夏雨张了嘴喊:“秋领导,秋爱人,别扯了,耳朵扯掉了,以后教训我,还
拿啥来揪?”

  秋莹撒了手笑着说:“这倒说对了,让它留着,没耳朵揪才不习惯哩。”

  罗济一走,苏珊就象丢了魂儿,虽有罗光春香陪着,总提不起兴致,一到黄
昏,又常常戴着齐眉博士帽,穿件米黄色的高领风衣,独自去溜大街。

  那时已是深秋时节,秋风刮落了满街的梧桐叶,瘦骨嶙峋的枝条在路灯下瑟
索着,投下一堆堆凝重的黑网,把过往行人笼罩得如时隐时现的幽灵。苏珊出门
就专捡黑网走,好象那样才给她极大的安全感。她听说集贸口新开了“春梅阁酒
家”,鸡翅做得极嫩,服务态度又好,辨着花花绿绿的招牌踱了进去,在临窗选
了个位置,一个丰腴的妇人便来擦桌问候,苏珊要了一盘鸡翅,一杯啤酒,边呷
边去望了窗外。

  只见春梅阁居高临下,夜朦朦的远山如拖了一笔浓墨,沱江水在蒙胧中鬼哭
似的奔腾着,倒是江边几排楼阁灯火辉煌,十分的热闹。凭她的判断,那是港人
建造的“天外天”。天外天在H城也算个极乐世界#,自捐款成了名人,对她来
说,却如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了。

  苏珊怅然回过头来,桌对面又坐了位同样打扮的女人,不过那风衣是浅湖兰
色的,正埋头挑鸡翅,觉得好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是县长太太苏兰。

  苏兰挑块小的丢到口里,望了苏珊一阵,吃惊地问:“是你呀,几时来的?”

  苏珊擦着嘴边酒滴说:“刚一会儿。你咋也来了,瞧你那身打扮,我还差点
把你当作哪家美少年了哩。”

  苏兰嫣然一笑,翻下领口说:“你也不是一样呀?刚进门时,也差点把你当
作专钓女人的小白脸了哩。”

  苏珊扶了扶博士帽说:“人们的眼睛毒得很,不这么穿着,认出了你,还不
指指点点说,你们看呀,某女教师又出门了,不是去寻野食,也要去钻地下录像
哩……多难听。”

  苏兰说:“是呀,人怕出名猪怕壮,谁叫我们是名人呢?”

  顿了一下,苏珊挑块大的丢到口里问:“你是县长太太,天天住在衙门里,
咋认识我这吃粉笔灰的小老百姓了?”

  苏兰笑着说:“谁不知你是H城捐款大户,在电视台亮过相的,亮相时好气
派哟,胖县长的胖头就差点勾到你裆里了,我们问他闻了啥味儿,他还神神鬼鬼
保密不说哩。”

  苏珊苦笑了说:“那是过去的事了,那款也不是我的,是上海一个老板捐的。”

  苏兰放下筷子说:“老板的也是你的。你有老板给款,而我呢,只能帮人跑
贷款,人家发了财,还得象恭维菩萨那样去恭维。”

  苏珊拿筷头点着桌面,压低嗓子问:“你帮跑贷款,不吃点辛苦费么?”

  苏兰提高嗓门说:“吃是吃点,那算什么,象打发叫化子。人家贷去一万赚
十万,十万赚百万,百万赚千万,变戏法儿的成了富翁。我们呢,还拿几百元的
工资,不够人家喝凉水呢。”

  苏兰一说,苏珊想起上海的方霖,人一富了什么都风光,心里就酸酸的说:
“现在是男人的天下,男人会找钱,找了钱就什么都有了,喝的人头马,穿的进
口货,行的桑塔拉,住的是别墅,屁股后还跟着美女一大群。女人就惨了,别说
不会找钱,就是有了几个钱,吃点喝点穿点和朝脸上抹点,还不知往哪儿甩好?”

  苏兰夹块鸡翅嚼着说:“在我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女人的。”

  苏珊抬起头来,吃惊地望着苏兰,苏兰拿筷头点着盘子说:“你看那些挣钱
的男人们,拼死拼活去包工程,办公司,做倒爷,还挖空心思吃什么信息费回扣
费,辛辛苦苦挣点风险钱,不是被老婆搜刮了去,就是泡OK畜情妇,嘻嘻哈哈
塞到别的女人兜里。女人得了钱打扮得换花枝招展,又去找更多的男人,挣更多
的钱。这叫做男人是牛,女人是猴,男人找钱女人花。不会找钱的笨伯就给女人
作保姆。你没听说H城的OK小姐一大半都是带了家室的,女人陪款爷困觉快活,
男人揪就洗衣帚地带小孩,女人下班回来,男人还得去烧水做饭,洗脚抹胯,把
女人当作祖爷来侍俸。这还不算,女人领回个款爷来,把那床压的山响,男人还
得去站岗放哨,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你说说,这不明是男人天下,实是女人的
世界么?”

  苏珊生活在她的小圈子里,除了淫乐,没去想过社会上的林林总总,听苏兰
一说,象开了眼界,挑块肥鸡翅递过去说:“真不愧是县长太太,晚晚和太爷一
床,被带携出一番高论了。”

  苏兰把鸡翅放回盘里,苦笑着说:“别提那老不中用的了,人们都说我落到
权窝钱窝福窝,享不尽的荣华风光,有谁知我的苦衷呢,真落到了福窝里,还会
自个跑出来喝寡酒?”

  苏珊知道她底心事,就不再说话,埋了头去夹鸡翅。

  苏兰愤然呷了口酒,盯着苏珊问:“你见过夏雨么?”

  苏珊突地红了脸说:“提他干啥,我们早离了。”

  苏兰说:“离了就不能问啦,他又结了婚哩。”

  苏珊撇着嘴说:“晓得的,先找了秋蝉,是个农民,秋蝉死了,又娶春梅,
还是个农民,这种人除了找农民,还有啥能耐?”

  苏兰笑着说:“你就不知道了,他现在娶了秋莹。秋莹也是一个大美人,中
专艺校毕业的,分在文化宫,舞蹈跳出了名,逗得那些县长、部长、局长们成天
围着她转,向她写求爱信,她还瞧不起哩。后来停薪留职,开个化妆公司,挣了
上百万,年青青的就当上个协主席、工商联副主席,还被评为企业改革家和拨尖
人才,在商界红得发紫哩。”

  苏珊红着脸说:“我也知道秋莹,她还到我们学校辅导过舞蹈,人长得很美,
舞也跳的不错。人们都说H城有三大美人,排头的是你和我,其实我已徐娘半老,
还算啥美人,再一个就是秋莹了。秋莹凭她那条件,咋会和夏雨一个乡巴佬教师
结婚?”

  苏兰说:“其实春梅也是很美的,只是没参加社交活动,鲜为人知罢了。秋
莹原是夏雨的学生,那舞蹈还是夏雨启蒙的,为报恩一直在追夏雨,追到后来,
就挤走了春梅,一年前和夏雨结的婚,结婚时还请我去主持婚礼哩。我真不理解,
你当初咋把夏雨给甩了?”

  苏珊说:“那是个窝囊废,见着就心烦。”

  苏兰叹口气说:“夏雨虽窝囊,却也是个美男子。我最瞧得上的他还是百里
难挑的情种,春梅跑去跟了小老板,他找不着就到街上贴寻人启事,春梅后来和
他离了婚,他又送陪奁,为她哭鼻子,就象《红楼梦》里的贾宝玉舍不得林妹妹。

  正因这样,才被秋莹管得极严,动不动就揪耳朵。说真的,能和夏雨一起倒
是福气,可惜家有严妻,他就不自由了。“

  苏珊对夏雨本来就一肚子的气,见苏兰如此崇捧,又是一肚子的忌恨,就冷
笑了说:“兰姐那么瞧得上的,咋不把他也勾了来?他在乡下就是勾女人的老手,
什么农民、学生、老的、少的都不嫌,干了不少不开钱的便宜穴,为这事教育局
还差点处分了他哩。”

  苏兰脸色就不好看,埋头去呷着酒说:“我能勾了他?我还没那本事哩!”

  苏珊抬头去看柜台上的妇人,正面了街往一个坛里倒酒,里面的厨师在满头
大汗往锅里下料,几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在往桌上端酒送菜,一个美少妇在穿来穿
去收钱,堂里十几张桌子都坐满了,生意很火暴。探过头去小声问:“你儿子呢,
咋没陪你来?”

  苏兰红着脸说:“读大学走了。”

  苏珊恭维说:“不错么,能考上大学也算高才生了。”

  苏兰瞅了卖酒妇人一眼,扭回头来愤愤的说:“高材个屁,高考五科考了一
百分,还拿着分数单叫他老爸给偿钱,说一百分是满分。真丢他老子的脸。后来
还是他老子去开后门,去省里一所新开的大学读了高价。”

  苏兰说到这里,探过头来神秘的问:“听说罗局长有两个宝贝儿子,对你都
极好的,常陪了转公路,现在哪去了?”

  苏珊没防县长太太对自己家底摸得这么清楚,那脸就象被火烧着,好半天才
说:“大的不争气,被他老子送到电力公司,混口饭吃。小的倒乖,可学习也不
专心,也是开后门上高价中专去了。”

  苏兰喝下最后一口酒说:“看来我们都可怜了。”

  说罢吃吃地笑,苏珊也跟着哩哩的笑。

  酒杯空了,盘里鸡翅也亮了底,卖酒妇人走过来问还要点什么,苏兰摇了摇
头,苏珊要去掏钱,妇人忙按着手说:“两位夫人,刚才老板打过招呼的,这点
酒菜钱就不收了,以后喜欢吃什么,请常来。”

  两人以为酒家不是打名声也是慕名给吃,也就不问什么,擦完嘴提着小提包
出了门。

  苏兰苏珊来到街上,已是华灯初放,人流如潮,两人站了一阵,便一前一后
去逛夜市。

  H城的夜生活是丰富多采的,单那烧烤、麻辣烫就排了数里香阵。尤其火锅
店不仅布满两边大楼,而且品类极为繁多,什么牛肉、羊肉、狗肉以及天上飞的,
水中游的,地上爬的,只要吃不死人,都成了火锅佳料。并且随着性革命的深入,
一些与性有关的食物也应运而生,什么牛鞭、马鞭、驴鞭、狗鞭都成了稀世之宝,
还有壮阳补阴的这样酒,那样酒,价格高出几倍几十倍,招牌也打得十分吓人。

  那些唱饿跳饿玩饿的先生小姐们,一群群的涌到店里,吃的吃,包的包,这
圈走了那圈来,直闹到通宵达旦。

  H城的麻辣烫火锅店虽然出奇的兴隆,但要数辉煌又首推OK厅了。OK自
八十年代后期第一家始,不仅如雨后春笋冒出七八十家来,而且名目也取得极为
稀奇。以花命名的有“花心”、“花蕊”、“红芍药”、“黑牡丹”、“紫萝兰”、
“刺玫瑰”,以夜命名的如“夜莺”、“夜猫子”、“夜来香”、“夜夜欢”、
“夜夜乐”、“夜中夜”,以宇宙空间取名的如“银河”、“月宫”、“广寒”、
“仙娥”、“黑洞”,以地名冠名的有“金三角”、“西双版纳”、“香格里拉”、
“撒哈拉”、“百慕大”,还有以老板的英名冠号的,如“赵四OK”、“刘三
OK”、“邹老幺OK”、“张花子OK”等等,枚不胜举。门面装璜也极华丽
离奇,五光十色的霓红灯管圈成什么园月亮、紫蝴蝶、裸体女人的乳房及屁股,
再一排排满天星撒下来,就如银河直落了九宵。说起OK的小姐也极丰盛,七八
十家就有千人之众,而乔且每月吞吐一次,流进流出又在千人之上。有人统计过
究竟是小姐多于先生,还是先生多于小姐,结论是不同季节不同结果。倘若在淡
季,自然是小姐多于先生,先生们便可左拥右抱,美中选美了,倘若遇上什么会
议或商业活动,又是先生多于小姐了,就得出高价聘请本地女孩去做先生的伴侣
了。

  不过,尽管OK冠绝全城,要说充满神秘感,还是港人在沱江边开的“天外
天”了。

  苏兰苏珊不走麻辣阵,也不去OK区,只沿了街面漫无目的朝前走,档到了
滨江路再往回折,不知不觉来到春梅阁脚下,前面出现一座意大利牌楼,三个
“天外天”大字拿霓红灯管绕了,象燃烧着的赤炼蛇,晃得人睁不开眼。

  苏兰住了脚步说:“咋走到天外天了?”

  苏珊说:“我也不晓得,象鬼牵了似的。”

  苏兰问:“你来过么?”

  苏珊反问道:“你呢?”

  苏兰说:“听说里面啥都有,什么吃的、喝的、玩的、困的,还有什么录像
包间,放的尽是颜色带,还有小姐陪哩。”

  苏珊说:“现在都放有色的,没颜色的鬼才去看呀!”

  苏兰说:“看的都是男人们,男人们夹根鸡巴便晚晚去找野穴窝,在穴里寻
快活,你我各夹了一个穴,却让它老空着,真没意义?”

  苏珊笑着说:“是呀,谁叫你我成了名人呢?倘是一般的女人,夜夜找根野
鸡巴陪,不也是一样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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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说:“名人又怎样?名人偷野的更多,你没听说过美国好莱乌的乌女们,
戏一演下来,那床上就有几根十几根野鸡巴陪着哩。”

  苏珊说:“兰姐说的是。”苏兰问:“你敢去不?”

  苏珊说:“兰姐敢我就敢,兰姐不敢我也不敢。”

  苏兰笑着说:“那就作回男人吧,去看看小姐们是怎样缠男人的。”

  两人笑了一阵,把头发朝博士帽里笼了,乘着酒性闯入牌楼里,不知穿过多
少亭台楼阁,来到一处地下录像室,开了个双人间,由两个女郎陪着,边嗑瓜子
边看。屏幕片名过后,画面出现一对金发男女,调情、脱衣、舔吮之后,就是各
种交合动作,扬声器便飞出一阵惊心动魄的声响。

  陪苏兰的是个瘦女,去倚了苏兰肩,飞扬着眉毛问:“先生,刺激不?”

  苏兰边吐瓜壳屏着气息说:“外国佬的,还不刺激么。”

  瘦女就双手勾了苏兰脖子,把身子倾倒在怀里说:“先生,搂着人家么,看
了那镜头,心里就慌得很。”

  苏兰去揽了杨柳一般的腰问:“怎么,你也喜欢看录像?”

  瘦女扭着腰说:“人家陪先生么。”

  苏兰见她虽瘦小,脸儿却象玉雕的一般,忍不住去粉额上啄了一口,竟啄出
股什么香味来,对着腥红红一点樱桃嘴撮了下去,四张嘴皮呼噜噜粘在一起。如
此吻了一阵,瘦女就喘喘的叉开两腿,去扯苏兰的手说:“先生,你摸么,人家
那儿都、都稀了。”

  苏兰去裆里一摸,小妖精没穿裤头,一出手就触着堆毛茸茸的肉,去中间拨
开,果然水淋淋一片,便屈着两指,一下一下去弹红心口,小妖精就波浪似的扭
起腰来。

  陪苏珊的是个极骚的胖女,屏幕一出现裸体,就喘吁吁倒在苏珊怀里,先去
摸酥胸,摸得苏珊心里一阵阵发紧。幸好她早作了准备,不仅没戴乳罩,还拿细
绢把胖奶绷得如平板一般。接着那胖手又去解苏珊裆口,苏珊还来不及去护,胖
指已钻入热烘烘的裆里,摸了两下,胖女突然变了脸色,一声惊叫站了起来,苏
珊去搂,又一掀手跑了出去。

  胖女一跑,瘦女也趁苏兰扭头之间,摸着那对热鲍鱼,忽地弹起身子说:
“你、你不是先生?”

  苏兰抓住手说:“不是先生,还是小姐不成?你再摸摸。”

  瘦女又去摸了,那脸就极难看起来。

  苏兰一把按在怀里,边亲边哄着说:“女的就不可玩么?你没见外国录像,
女人搞女人的多得很,搞起也不比男人差。”

  伸手去红心处乱搔,搔得瘦女杀猪般的叫,叫的没力气了,苏兰才放瘦女走
了。

  两个女郎一逃,苏兰捧腹笑着说:“你看那些娘们好骚的,怪不得男人们都
说天外天比OK还OK,争着朝这里跑哩。”

  苏珊说:“也有女人来的,不过都带了男友,边看边做事儿。可惜你我都是
女人,只有瞧录像替别人高兴了。”

  两个就喝着啤酒瞧了录像。一会儿,屏幕出现一对女人,手里都拿着根假鸡
巴,朝对方下体里塞,塞得一片啊啊哟哟的叫……苏兰看得兴起,也去掀起苏珊
风衣,把啤酒瓶嘴去戳那涨鼓鼓的阴阜,苏珊也举了瓶嘴来还击,两个嘻嘻哈哈
戳来戳去,戳到忘形时,都蹬了裤儿,瓶嘴便没入对方穴孔里,开始喊好冷,后
来就叫快活……

  说起H城的天外天,确有几分神秘,除了前面提到吃的、喝的、玩的、困的
和录像包间外,还有什么金三角、黑非洲、红屋居、天体园等名目繁多的娱乐场
所。原来H县与开发区接壤,香港巨商老K,乘大陆开放之机,在羊城创办了
“楼外楼”夜总会,很发了些混乱财,于是又把海外洋派的,内地古代的新老玩
意都翻出来,在沱江边建造了“天外天”娱乐城。“天外天”建成后,由于活动
内容多为大陆官方所不容,因此不敢明目张胆营业,只偷偷进行着地下交易。因
此,一般人只知“天外天”神秘,至于神秘到何等程度,就不知道了。

  苏珊苏兰从录像包间出来,意外碰着婉儿。婉儿在化妆公司打杂时,苏兰就
认识她。后来婉儿去海南夺了姐姐丈夫,好吃懒做,不到半年,就把姐夫一点积
蓄花了个罄光。姐夫为了搞钱,参与一起倒卖毒品活动,毒没倒成,倒把自己倒
进监狱挨了枪眼。婉儿生下孩子,没脸回家,就把孩子送了人,去做起卖淫糊口
生意。不想在海南卖淫也不顺利,才困了几个男客,就遭警方捉去罚款,婉儿连
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去交罚款,被警方按进闷罐车里,拉到广西的一个乡野间
甩了。婉儿流落到乡间,被一伙人贩子骗奸,奸后卖到高山上的一户农家。那农
家五个寡兄弟,大的五十多岁,小的也有十来岁,五兄弟就如获了个泄欲器,不
分白昼黑夜轮流奸弄。婉儿虽骚,却不堪那牢狱似的爱情,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
晚逃了出来,吃尽千辛万苦,流落到柳州一家旅社,继续做起卖淫糊口生意。有
次同一客人困觉,那客人是“天外天”的小头目,见她说得可怜,又是H县人,
且有几分颜色,便带回H县,作了“天外天”的导游兼陪客。因此婉儿对“天外
天”自然了解得十分清楚。

  经婉儿口头介绍,苏兰苏珊玩上了劲,过了几晚,便叫婉儿领着去逛“金三
角”、“黑非洲”和“红屋居”。

  金三角虽以泰缅毒品产地冠名,其实是K经理为刺激大陆消费者心里,买个
做过改性术的港籽,冒充人妖,再招几个打工泰女,装在一座竹楼里,让人妖表
演,泰女接客,赚那皮肉生意钱。两人去金三角看了人妖表演,泰女风情,听说
人妖是假的,见泰女也相貌平常,做起爱来比中国姑娘还笨手笨脚,就兴趣索然。

  黑非洲确有几个黑男女,也是老K将在港作佣的非洲黑人,拿闷罐车拉到天
外天,造座园子,栽些芭蕉椰树,关在里面,利用内地人从没见过黑皮肤的好奇
心理,赚那稀奇钱。苏兰苏珊也是怀着欣赏黑滋味的心里去的,开始还对黑得要
淌下油来的皮肤十分感兴趣,搂着亲了又亲,摸了又摸,摸着腰下一尺二寸长的
黑棒棒,心里又颤栗起来,在黑棒棒向白穴孔里挺进时,苏兰首先一声惊叫,提
着裤儿跑了。苏珊开始还咬牙忍受,后来便觉穴里涨得生痛,以为穴底儿给捅穿
了,一脚踢翻黑面郎君,逃了出来,白丢了一笔进园费。

  红屋居是为想尝禁肉又怕露面的孤男寡女们开设的。室内设计全仿照古代洞
房布置,红壁、红床、红被,就连壁灯也是红色,来了客人,点上印度香,开着
极暗的壁灯,屋里就一片昏昏暗暗的红雾,谁也看不清谁的面容。红屋居有一批
美貌男女侍,去了男客,就有红衣女陪睡,去了女客,又有红衣男来相伴。红屋
居还规定男女做爱时,都不得打听对方名姓,其目的是为偷情者保密,因此自开
业以来,倒还很受姑娘富婆们的青睐。

  从黑“非洲”出来,婉儿带着两人到了红屋居,苏珊苏兰去柜台挂了个双人
间,婉儿要去隔壁陪客人,提前走了。两人被领进室内,脱得只留条裤衩,各自
检了张床躺着。

  苏珊见满屋红雾腾腾,昏昏暗暗,深不可测,对苏兰说:“兰姐,今晚来的
不知是啥人哩?”

  苏兰掏出手纸去枕下压了说:“反正是男的,不会是女的。”

  苏珊说:“昏昏暗暗的看不清,要是来个黑仔或麻脸癞头的,那才好笑哩。”

  苏兰笑着说:“黑仔只住黑非洲,只怪我们没福气去消受。这里来的全是大
陆货,听说都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白马王子,如果拿麻脸癞头骗客人,那不把
自家生意给砸了?”

  苏珊说:“做时不通姓名,又辨不清模样,糊里糊涂的同别人搞,哪不是乱
点鸳鸯谱了?”

  苏兰说:“这才有神秘感呢。古时结婚女的都盖头帕,入了洞房男女才相识,
红屋居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体验那种神秘感,同时也为你保了密,有啥不好?”

  两人正说着,不知何处飘进两个红影来,在红雾中一个奔了苏兰,一个奔了
苏珊。

  苏珊虽然等得心焦,见了红影却又害怕起来,直到压在身上,才知是红衣。
她在佛山是尝过男侍的,知道那东西很雄伟,纤手就迫不及待去胯下乱抓,不仅
没那峰儿,竟触着个开了嘴的水瓮,弄了一手的骚水,惊恐的推着说:“你、你
是个女的?”

  红衣小声说:“是女的,先生不欢迎?”

  说罢就一边解衣服,一边朝床上躺。

  苏珊急了就喊苏兰,苏兰正被另一红衣压着咂嘴,来不及辨真假,听苏珊一
喊,伸手去摸,也惊叫起来。

  红衣听说客人是女的,发一声笑便飘没了。

  红衣一走,苏兰摸着床上博士帽,笑了说:“我们戴着这东西冒充假小子,
怪不得人家派了女侍来。”

  两人正兀自后悔,又有两个红影摸了过来,一个去搂苏兰,一个来搂苏珊。

  苏珊怕再上当,先去胯下捏了一把,果然有根擎天柱,惊喜的问道:“先生,
你是谁?”

  那红衣也不回话,一把扯去苏珊亵裤,抱来平放了,从上到下吻了遍身子,
再分开两腿,把舌片挑开颤微微的阴唇,一下一下的朝里刺入,一种说不出的酸
酥麻痒就流遍全身。苏珊知他在搞“舌奸”,也就两手撑住床边,嗯嗯唔唔扭起
身子……

  那边床上也做着同样的事,随着苏兰一声哼叫,另一红衣人的长舌也扎进紧
窄窄的阴道里……

  这边苏珊被红衣“舌奸”奸得还没回过神来,又觉身子一震,一个什么东西
顶了进了阴道,塞得满满的,把手去探,探着一对毛卵。一阵啪啪哒哒抽响过后,
红衣压了下来,脸儿被刺得麻刺刺的痒,苏珊去摸,摸着一脸的胡子,才知干自
己的是个大胡子。人说十个胡子九个骚,一个不骚是草包。一阵狂喜,把腿儿去
勾了大胡子的腰,一边咬毛嘴,一边声嘶力竭的叫……

  苏兰那边床上,一个在野猫嘶春似的叫,一个在拉风箱似的喘,席梦思在抛
上抛下的响。

  随着床响人叫,那红雾就如撕碎了的云彩,在室内飘攸来飘攸去……

  婉儿在隔壁接完客过来,红衣已经离去。苏兰苏珊向婉儿说起遇红衣女之事。

  婉儿就捧腹大笑着说:“你们当我接的什么客呀,第一个也是女的,那女客
不满十八,头发修得比男人还短,柜台问她服务什么,她羞羞的不说,就把她当
作偷情男孩安到了男间,让我去接待。我一摸那胯下,平原中一个窍儿又紧又窄,
知她不仅是女的,还是个没开苞的处子,心里慌着要走,你道她怎样,竟紧紧的
搂着不放。我怕伤她面子,就拿食指去插,插进了一半,她就把它当作了鸡巴,
把屁股朝前凑着说:插呀,插呀,朝深处插呀,象插我妈一样的插呀。我粗着嗓
门说插深了要痛的。她搂着说不怕的,插得越深越舒服。我只得朝里又深入一截,
再来回抽送。她就腾着屁股叫:啊、啊,好痒,好舒服,想不到干穴竟这么快活,
往日只听人说过,今天才真正尝到了。一连丢了三次,还要再来。我慌忙抽出说
软了,插不起了。她才吻着我说:亲哥哥,我下次还来找你。女孩一走,来了个
男人,我去摸脸,满脸的碗豆坑,知道遇着个大麻子,只好闭着眼由他搞。”

  苏兰苏珊笑着说:“可惜那两个红衣女没经验,如果象你一样,我们也要把
她们当男人的。”

  过了两晚,苏兰苏珊抵当不住诱惑,又去了红屋居。如果说第一次尝了甜头,
这次却要玩个尽兴,便各自买了三个男侍,分别到两个单间去做。苏珊躺在一个
单间里,在朦朦胧胧的红雾中,第一个压上身的是高瘦子,鸡巴细细长长,在阴
道里也捣得十分的动火。第二个是矮胖子,那东西又粗又短,抵入的深度也不及
高瘦子的三分之一,不过粗大的龟头把穴口塞得紧紧的,一动起来也十分的刺激。

  接下去是个小瘦子,一根弯鸡巴在阴道里一进一出,就如钩连枪一般,似要
把人的心心肺肺都勾了出来。事毕去问苏兰,苏兰说最初搞她的是小瘦子,接下
去是矮胖子、再下来就是高瘦子。苏珊就笑着骂:“原来三个男人轮换着来轮奸
我们。”

  以后两人仍去红屋居,不过愈到后来就愈感不行,红衣们不仅对客人盘根究
底,还满嘴淫言秽语,全坏了文明作爱的规矩。有次接待她们的竟是自家儿子,
两个东西摸上床后,苏珊听出上苏兰床的是罗光,苏兰也听出干苏珊的是自己儿
子衙内,那衙内一进入苏珊体内,就搂着心肝宝贝儿的乱叫。事毕衙内去爬苏兰,
罗光也来摸母亲,苏珊一脚将他踢翻,盘问起来,原来两人伙着出来嫖女人,服
务台叫穿了红衣去女客房,不想竟嫖到母亲们身上。事后一问,才知红屋居真正
的男侍没几个,女客多时,就拿男嫖客充数去搞女嫖客。那些出来偷欢的女人,
只要快活就谢天谢地,那管他真男侍还是冒充了的假男侍,红屋居一歪,就弄出
出许多丑闻来,这是后话。

  苏珊苏兰是逛花了心的,大凡女人心一花,比男人还放荡百倍。男人即使浪
还要想他的事业,至少要去挣自己和家人的衣食。那些有闲阶级的女人和发了财
的富婆们就不同,事业是男人的事,衣食有男人去挣,只单纯了心思去追求快乐,
追求刺激。尤其在性欲方面,男人要受身体限制,射了几次后,是无论如何也举
不起的了。女人则不同,天生一个仙人洞,连人都装得下,何况你几根鸟棒儿,
三根两根嫌少,五根六根不多,十根八根也不在乎,天赐本钱就使女人永不满足。
苏珊苏兰是女人之王,自然玩够了红屋居,又去想那充满迷幻色彩的“天体
园”。

  天外天的“天体园”,大概取其还我天体之意。想那原始人,赤着上帝赐的
天体,在大自然中自由追逐、自由交配、自由欢爱,活得多潇洒自在。今人不仅
把通体封裹起来,而且还一个男人只娶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只嫁一个男人,把自
己囚在一个笼里,束缚了人性,束缚了自由,束缚了美丽和追求。于是就产生出
伟大的幻想家,幻想什么性解放,什么天体运动,学那原始人脱得一丝不挂,去
进行裸体大展览,男女大交配,似乎只有这样,人类才真正自己解放了自己。

  这本是倒退了的幻想梦,老K发财心切,要把画饼儿的东西变成活生生的现
实,于是投资三百万,在沱江边造了座奇特的大楼,在楼里辟出天体坪、天体池、
天体屋、天体洞四大景观,置上现代化的照明空调,不分春夏秋冬,白昼黑夜,
晴天雨天,让人们赤裸着身子去从事天体,将那三百万赚上千万亿万。港商是个
大陆通,自知此举不仅为大陆当局所不容,就是一般守旧百姓也会将它视作异端,
于是又利用大陆人的迷信脑袋,给“天体”披上神秘的宗教外衣,说成什么“乐
今生,修来世”。并制定了严格的会规园规,会规上规定凡入园者必须入会,入
会一要经人介绍作保,二要绝对效忠天体,三要交足一笔会员费,才能领取会员
证,凭证购票入园。在园规上又规定:一、必须裸体;二、交欢自由;三、不分
辈份贵贱,不认亲情关系,等等。

  K经理这招起初并不灵验,没一个敢去闯那快活的龙潭深渊,后来几个冒险
家去试探一番又尝了事先准备的禁肉,出来就大吹特吹园里怎么怎么的神奇,如
何如何的快活,又咋样咋样的安全。接着又进去一批男女性解放者,性解放们在
园里自由自在解放了一通,出来又不便说自己搞了性解放,便吹嘘说那是人间
“天堂”,乐的“天国”。大陆人一来迷信,二来奴性,一听说天堂天国,就象
朝圣庙般托人入会入园。头次进园还羞羞答答,遮遮掩掩,两三次后也就习以为
常,何况活动的内容且不说去修来世,也实实在在在乐地今生,于是乎四五次之
后,那衣服就如毛毛虫编的穿不住了,再到后来,就象着了魔般朝园里涌。

  苏兰苏珊找来婉儿作保人,交了一笔入会费,举起粉手宣了通誓,领了会员
证,再由婉儿带去购了门票,让门卫验了,穿过几上几下的神秘通道,来到天体
园的脱衣室。

  脱衣室外坐着个精怪的老太,验了票证,递过导游图,去一排编着号的房间
开了扇门说:“进去脱了衣服,出来朝前走,穿过石洞门,就到天体坪了。”

  三人进入室里,对着镜子脱衣,苏珊别看她平时是极猎奇的,初到天体园,
还是砰砰心跳,脱了上衣拉去长裤,在解裤衩时犹豫着说:“进天体园连裤衩也
要解么?”

  婉儿拉下裤衩说:“按园规要脱得象原始人一样,一丝不挂的。”

  苏珊说:“原始人羞处还遮了草叶兽皮的。”

  婉儿说:“人家要求比原始人还原始的。”

  苏珊为难的说:“都脱光了,女人下面夹撮毛,男人吊着那东西,不羞人么?”

  苏兰早脱完了,面了穿衣镜子扭着身子说:“人人都那样,就见怪不怪了。”

  苏珊只得抬脚儿褪了衩头,腹下便现出一撮黑亮亮的毛来,慌忙拿手掩了。

  三人从脱衣室出来,跨过一道石洞门的门坎,眼前就豁然开朗。那是间可容
千人的大厅,厅顶造成穹窿形,一片的霞光,一轮红日擦着地平线跳了两跳,就
不见了,一会儿,一弯新月从东边慢慢升到中天,那霞光就变成了碧兰,碧兰中
闪着许多星星,其中七颗排列得如老人刁的烟斗,那大概是北斗星座了。

  苏珊望着有些不解,指了月儿说:“这就怪了,我们进来时太阳刚刚升起,
这里咋挂了月亮,难道昼夜颠倒了么?”

  婉儿是导游,解释说:“白天光亮强,就挂了月亮,晚上光暗,就悬着太阳。

  当然也有颠倒的意思,天体园是另一个世界,和外面自然是颠倒了的。“

  三人笑着去看四壁,壁上画着远山、林带、河流及散布的原始村落,由近及
远,极有层次。壁下塑有许多石山,或与壁相连,或断开自成一座,山上有树。

  山下是草坪,一片绿草茵茵,踩在上面酥软软的。坪间摆了石桌石凳,坐着
许多人。站在厅中央,仿佛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之中,有种说不出的回归自然之
感。

  苏珊苏兰感叹了一阵,去瞧厅里的人,竟有七八十个,其中年青的居多,中
年也有,都赤光了身子,或走、或站、或坐、或躺,在月光下就象抹了层兰油彩
的木偶。

  苏珊眼尖,突然发现两个老太,年纪都在七八十岁上,腰间围了块布,在人
群里鞠着腰儿,一颠一颠的走路,边走边拿手半掩了耳,象在听别人说话。拉了
苏兰说:“兰姐,那两个老太是不是疯子,都那把年纪了,还跑来凑热闹。”

  苏兰望了一眼说:“别多嘴,各人有各人的信仰,也许她们把天体真当作什
么佛教或基督教了,虔诚的去修来世。老年人最迷信,听人说风是风,说雨是雨,
不比你我是来图稀奇瞧热闹的。”

  婉儿笑着说:“园里有三个这样的老太,刚开业就办了会员证,天天到园里
修来世。起初人们还觉得好笑,后来倒被她们的精神感动了,都跟着脱了裤子朝
园里跑。”

  三个便去四周边走边看,见人们有背着手踱来踱去欣赏壁画的,有躺在草坪
上坦着四肢晒月亮的,有挽了女郎举着大哥大向外面通话的,有三个一群五个一
伙大谈今年啥生意都亏本,只有人肉生意赚大钱的,更多是围了石桌打牌赌博,
这样的圈子就有十几个……

  转了半圈,来到厅的一角,那里拥着许多人,地上摆了生熟牛羊肉和不知名
的野味,一问,才知天体坪是第一站,进去的人都要准备吃的。肉摊旁的一个小
摊上,摆着许多红红绿绿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塑料做的假鸡巴假穴之类的
东西,一个中年妇人在边卖边做示范。苏珊婉儿见假鸡巴是半自动的,一动起来
如活人的一般,觉得有趣,便各自买了一个。

  这时,入口处的人不断朝里涌,在里面过了夜的又不断往回返,天体坪就更
热闹了,男的甩着骚根,女的挺撮黑毛,一群群从身边擦过去,又一群群挤过来。

  苏珊将假鸡巴装进小提包里,拿手去掩了私处,东躲西闪,生怕碰着熟人,
可是,不想碰着却又偏偏碰着,有个医院的女牌友迎面挤来,那奶子就擦着苏珊
的手拐,苏珊慌忙招呼,女牌友鼻子吱了一声,挺着一对大奶走了。

  女牌友一走,苏珊的背就发起凉来,去推着苏兰说:“兰姐,你看那个女的,
平时我们好得如亲姐妹般,刚才我招呼,只吱了一声鼻子就走了,象有啥仇似的。
难道天体园连朋友也不认了?”

  苏兰瞧了一眼晃过去的白屁股,回头笑了说:“我说你苏珊,在淫乐上是专
家,对会规园规却是个白痴。会规上说在天国里不分贵贱辈份,人人平等自由。
园规上又讲天体高于一切,即使碰着父母、丈夫、妻子、兄妹、儿女,都不能相
认,这叫做信仰自由。你是会员了,也要懂些会规园规才行。”

  婉儿说:“天体园只存在天体关系,不存在亲情关系,人人都是天体的一员,
即使妻子碰着丈夫,丈夫遇着妻子,也只能是见着当着没见着,这才能保证人人
自由,天体极乐。”

  苏珊也笑了说:“会规园规我可是读过的,读过后就忘了,就象讲课一样,
讲着讲着,脑子里就去想了天外天,口里也说着天外天。学生问啥叫天外天呀,
我才知说走了嘴,红着脸指了头顶说,就是天上还有一层天,你们没去过,我可
去过的。学生问那层天里有没人呀,我说咋没人呢,是外星人。学生问,外星人
有没眼睛鼻子?我说是梦里去的,没看清楚。”

  三人就笑,笑过了,苏兰见苏珊的手还掩在私处上,去拉开了说:“老掩着
干什么,要怕羞就别进天体园。”

  苏珊手一放开,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勾着头不敢去瞧外人,腿儿也僵直得迈
不开步来。

  婉儿说:“兰姐说得对,这里不比外面,你越害羞,就越被人看不起,以为
你有什么缺陷或是山里来的土包子。”

  苏兰推着苏珊说:“挺起胸来。你又不是没本钱的,凭你那对奶子和下边的
那撮毛,就可以惊倒好多男人。”

  苏珊听两人一说,壮着胆去瞧,果然瞧出明堂来,女人们都把胸儿挺了,腿
儿张了,一摇一摆走路,好象谁的奶大谁的毛多谁就最神气。男人们也各自炫耀
着自家的东西,也似乎谁的长大谁跷得最高谁就最英雄。相反,那些奶小毛少的
女人和鸡巴短小的男人,就满脸沮丧,夹着屁股走路。一个女人戴了乳罩,可能
乳塌或没乳头,人们就投去白眼。一个拿手掩了阴部,或许没毛或许毛少,过往
的人就撇嘴巴。一位学生模样的男子把张报纸去遮了下身,小伙子们就嘘风打哨
喊看假男人,姑娘们也呸呸的往他身上吐口水。在这里,最羞耻的变得最光荣,
最光荣的成了最羞耻,真是个颠倒了的世界,就象颠倒了的太阳和月亮。

  也是环境逼人,气氛壮胆,苏珊不得不顺应潮流,一反常态去炫耀自己超群
的私处。这一来,满厅的目光就集合到她身上,她一下成了人人注目的英雄。

  苏珊壮了胆又风光了一阵,和苏兰婉儿沿着山间小路,来到天体湖。只见大
厅里造了一大一小两个湖泊,大湖里停着只画船,上面有餐桌,都坐满了女人,
岸上是细软软的一片白沙,也躺着许多女裸体。小湖里尽是男人,有的在搓洗身
子,有的在嘻嘻哈哈打水仗。湖的后面处是一片林带,远处是云雾缥缈的青山。

  这又是港人的绝技,把个大厅打扮得如亦真亦幻的山间海子了。其实,港人
开天体湖有两个意义,一是让人们沐浴净身子好去作爱;二是女儿湖里放养着一
种德国进口鱼,专去钻吃女人下体里的东西,让女人得到比性交时还快活的快活。
婉儿走的累了,躺到沙滩上休息。苏珊去瞧大湖里,见满湖都是女人,都漂浮着
莲叶一样的白屁股,十分的好看,扯了苏兰下水。两个学狗爬游了几圈,站在齐
乳深的水里搓洗,正搓着,仿佛有东西在身上撮咬,一会撮小股,一会咬肚脐,
更多的在朝胯下的穴孔里钻。两人惊喊着有鱼儿,撒手去抓,小东西又吱地溜了,
一会又围上来,折腾了一阵,苏珊就哼哼着往下沉。

  苏兰慌忙去扶了问:“脚转筋了?”

  苏珊哼着说:“不是。一条鱼钻进去了,在咬里面的肉,怎么也扯不出来。”

  苏兰笑着问:“痛不痛?”

  苏珊说:“不痛,还痒酥酥的痒。我只担心它烂在里面。呵,又一条钻进去
了,兰姐,咋办呀。”

  苏兰去摸,两片阴唇间果然夹了两条鱼尾,一摇一摆的,去扯却象钩儿钩了
里面,怎么也扯不出,一会儿连尾也没了进去。

  苏珊“哇”的扑到苏兰怀里说:“兰姐,那鬼东西正往深处钻哩,这样钻下
去,还不把里面的肠儿肚儿给钻破了,从嘴里爬出来,我没命了。”

  苏珊一哭,苏兰也慌了,忙喊岸上婉儿,婉儿正和几个女裸体在玩,回过头
说没事的,它咬一会就自个出来。

  湖里的女人们听说鱼儿钻了穴,都围了过来,一个说:“哭喜呀。那是德国
进口鱼,专吃女人里面骚水的,吃完了就自个出来。鱼儿钻穴比插鸡巴还快活,
别人想钻还得不到呢。”

  一个说:“女人来天体湖就为了尝‘鱼奸’,这是天体园一绝。刚才也是钻
了我们的。你们是头次来吧?”

  苏珊点了点头,就不再去扯鱼,兀自闭了眼睛,由鱼儿们在里面闹去。苏兰
正想发笑,突然眼皮一翻说:“呵,我那儿也钻进去一条,在咬里面的肉,好、
好舒服。”

  苏珊双手拍打着水叫道:“呵,又一条钻进去了,共有三条,挤得里面紧涨
涨的。”

  苏兰身子一颤,倒在苏珊怀里叫道:“我也是,又钻进去了一条,象咬住了
穴筋,在一颤一颤的痒。”

  周围的妇人也跟着翻起白眼来,都说鱼儿钻了穴,今天好运气。

  正说着,一个少女突然撒了手叫:“呵、呵,我那儿也钻进去了一条,挤得
里面生生儿的痛。”

  众人就问:“你结婚没?”

  少女说:“没、没的。”

  众人又问:“你那儿被人弄过没?”

  少女颤着声音说:“没、没有,连自家指儿也没动过一下。”

  妇人们就遗憾地说:“这就可惜了,倒让鱼儿去尝了鲜。如果找个阔老板开
苞,凭你那张俊脸儿,还不要得一大笔开苞费。”

  苏兰苏珊呻吟了一阵,都喊泄了,果然泄得浑身酥麻麻的。

  待鱼儿退出,两个爬上岸来,岸上更热闹。被鱼咬过的女人一个个躺在沙滩
上闭目养神,养足了神的女人又你按了我我按了你疯耍。那些卖小吃的也赶来凑
热闹,提着啤酒凉水咸鸭蛋扯破喉咙的叫卖,疯饿了的女人们便去要了大嚼大喝
起来。

  三人买了一只烧鸡,三个咸鸭蛋,三瓶啤酒,吃毕喝毕,由婉儿带着去天体
屋。

  三个穿过布满远古藤萝的通道,再朝下走了一段石阶路,便到了天体屋。

  天体屋是一群茅舍村落,村后是黑压压的森林和层层叠叠山峦,村前一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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