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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男孩又来了。李秀玲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卢玉和男孩一前一后的从舞池里走出来。卢玉微笑着,男孩则脸红红的。

  李秀玲吓了一跳,她已经知道,卢玉有时候是接“大活儿”的,虽然不像张晓芬那么“专业”。男孩看见她愣了一下,她叹了口气,走到近前看着男孩的眼睛,男孩有些尴尬。

  一旁的卢玉看见俩人脸色都不自然,笑着问:“咋,你俩认识啊?”

  李秀玲点点头,卢玉接着说:“哎呀,行啊你,啥时候勾上的小帅哥啊?”

  李秀玲朝她虚拍了一下:“看见帅的你就勾搭是不,让我老弟搓搓的舒服不?”

  卢玉笑着躲开:“妈呀,你弟老厉害了,这给我搓搓的呀……”

  李秀玲回过目光看了男孩一眼,后者正讪讪的想要拉她的手。她一把拽住,牵着男孩的手走进了舞池。

  “刚才你和她都干啥了!”俩人搂在一起,李秀玲在男孩耳边问到。

  “没干啥……”男孩语气里有些心虚。

  “小色鬼,尝着味儿了是吧,告诉你不让你老来,这才一天都坚持不住?”

  “我是……想你……来了没看着你……”

  “所以就被别人勾搭走了,是吧?”

  李秀玲其实并不吃卢玉的醋,都是吃这口饭的,面对的都是客人,自己在男孩那里,和卢玉其实一样,都只值五块钱。但她却是对男孩有点情绪,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因为对方不听话,而略有些不满。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对一个自己动了情,也确实发生了什么的男人,会有一定的占有欲,未必很多,但很可能会产生依赖感。

  男孩沉默着,手却开始不老实的游走起来。她没阻拦,却也没配合。

  男孩一手搭在她的屁股上,一手伸进她的衣服攀上胸罩。她就那么静静的晃动着身体,感觉着那只手先是想从胸罩下边伸进去,却怎么也不得章法,后又摸上来,想从上面翻进去,也没奏效,急得在露出来的那一小部分乳房皮肤上乱摸。最后那只手顺着她的肋骨开始向后滑去,看来目标是后背的胸罩扣子。

  她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小子短短两天时间就开始自来熟,将来也不怕处对象时心理扭曲了,笑的是他笨拙的动作,证明确实是个情窦初开没什么实际经验的少年。

  昨天自己还是主动勾引的他呢……也不知刚才他和卢玉都干了些什么……她偏了偏身子,让那只手的目的落空。

  男孩靠在她肩头说:“姐……我想……”

  “不许想!让你好色,这是对你的惩罚!”

  男孩的手尴尬的停在她的后背上,顿了顿,就那么搂着不再动弹。一曲将歇,她微微叹了口气,问到:“告诉我,你刚才和她都干什么了……”

  男孩回答:“没……没干什么……我就是摸了摸……”

  “摸哪了?”

  “……哪都摸了……”

  “还有呢?”

  “……没了。”

  她停顿了一下,把手伸下去解男孩裤口的拉链,然后伸手进去,越过内裤,轻轻握住他的阴茎,在上面捻了捻。

  夏天,阴茎上有些潮湿感,但她确定只是汗,而不是那种粘手的触觉。又抽出手,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皂味道,以及混杂在一起的男性气味。她终于放下心来,却也被雄性激素熏得心跳加速。

  男孩没动,任由她这样做。之后她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他:“那你告诉姐,她和我比,哪个好?”

  男孩飞快的答道:“你好!”

  “为啥?”

  “你……身材比她好,长得也比她漂亮……”

  “小色鬼,就知道油嘴滑舌……”她抿嘴笑了笑。

  男孩因为她笑,似乎也放松了些:“那……你让我摸摸行么?”

  “不行,都说了这是对你的惩罚!”

  “我……我给钱!”

  听到这句话,她脸色暗淡下来,是啊,他给钱,他是客人,来这里花钱的目的就是为了摸女人。自己在干什么呢?自己不就是为了赚这份钱才站在这里吗?她叹了口气,把手伸进衣服里开始掀胸罩。

  男孩看见她的表情变了,忽然搂住她说道:“姐,我不摸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一瞬间忽然有种冲动,眼泪不争气的溢出来:“没事,姐不对,上个曲不算,姐让你好好摸。”

  手上一使劲,胸罩整个被她推了上去。她把男孩的手拽进衣服里,按在自己的乳房上,然后把头靠在男孩肩膀上,不再说话。

  男孩的手僵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收回去。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人群里,不时被周围靠上来的人碰撞着。又是一曲结束,舞厅里悠悠扬扬的响起了邓丽君的一首《我只在乎你》。

  男孩走了,临走塞给李秀玲十元钱。

  李秀玲眼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舞厅,心里一片沉重。她在心里想着,男孩也许再也不会来这样的地方,不知怎的,却涌起一阵失落。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去,卢玉笑嘻嘻的上来和她答话:“小帅哥走啦?”却看见她一脸不开心的表情。“哟,怎么了这是,没给钱?”

  李秀玲摇摇头,问她:“小玉,你在这赚钱,开心么?”

  “废话!”卢玉有点气恼:“谁他妈有病啊,爱赚这份钱!这不是逼得没办法么!”

  也对,她点了点头,她自己不也是逼的没办法么,这操蛋的生活……她抹抹眼睛,对着卢玉笑了笑:“别生气,小玉,我就是还有点没转过弯来。”

  卢玉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生她的气,反而劝她:“玲儿啊,你得想开点。但凡有点别的出路,谁能愿意上这地方来糟践自己。别合计那么多了,反正咱们也不是黄花大闺女,好歹在这能混口饭吃,咬着牙,忍忍就过去了。”

  李秀玲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她只是心里还多少有些迈不过这道坎而已。她又望了望舞厅的出口,那里的门帘不时被人掀起来,漏进一线光明,映得自己所站的位置,愈发黑暗。是啊,忍忍就过去了。

  几天过去了,转眼就是周末。每个周末都是赚钱的好时候,舞厅里几乎爆满,尤其是夜场。形形色色的男人汇聚到这里,站在这些女人面前,像在商店选择商品一样上下打量她们,在心里衡量自己的需求,然后伸出手,把她们一个个的拽进舞池。

  那个黑暗的环境里,每时每刻都有女人被抚摸,被玩弄,甚至在墙边给男人做“大活儿”。

  钞票被掏出来,从一只手交到另一只手里,然后又被装进钱包。乳房从被胸罩包裹着,到被解开束缚,再到被揉捏,最后又被重新包裹起来,像一个精致的礼物,等待着下一次被开启。

  墙角的避孕套越积越多,散场之后被人打扫起来,倒进后面胡同的垃圾箱里。人声汇合了音乐声,烟味混合了汗味,新的客人代替了已经满足的客人……

  李秀玲麻木的站着,听卢玉讲某某客人做了什么可笑的举动,听张晓芬讲“大活儿”分为几种,听别人讲二楼休闲包厢是个什么环境,进去的人又都在里面做些什么。

  大约是七点钟左右,卢玉有手表,李秀玲没有,卢玉不在的时候,她就只能靠猜的。她正站在那里,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她想也不想的抓着这只手扭头往里走,却又感觉哪不对劲,转过头一看,男孩正呲牙在冲着她笑。

  她愣了愣,一言不发的拽着男孩进了舞池。

  刚进人群,男孩就用力的搂住了她。她借势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幽幽的说:“你怎么又来了?”

  男孩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姐,你别生气了,听我说。我想过了,你指着做这个赚钱的,所以我得给钱。但是我来找你,不是为了给你钱就得摸你……我……我喜欢抱着你的感觉。以后我哪也不摸了,我来,你能这样抱着我,和我在一起说说话就行……”

  李秀玲瞬间就感觉眼眶湿润了,嘴上却还气鼓鼓的说:“你上这地方来,就是花钱来玩的。我凭什么白要你的钱……我虽然干这个行当,也不是昧着良心的人……”

  “我……我知道,我知道姐,我就是喜欢你……你别生我气了……”

  李秀玲再也绷不住了,噗呲一声笑出来:“净骗人,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你不摸我,转过头去你也会找别人。再说了,那么多女人,凭什么你就得喜欢我……”

  “因为……因为你最漂亮……还温柔……还有……”

  “还有你在我这儿舒服过……是吧!”李秀玲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姐不生你气。你说的没错,姐就是指着这个赚钱的。姐也喜欢你,姐比你大这么多,你能看上姐,是姐的福气。姐在这里,和那些男人们跳舞,是为了活着。但是和你跳……姐乐意……”

  男孩再一次把她搂紧,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李秀玲从衣服下面掏进去,把半边胸罩推到上面,又抓起男孩的一只手塞进去,按在自己的乳房上:“摸吧……姐就喜欢让你摸……”

  男孩小心翼翼的开始揉动起来,像抓着一件稀世珍宝。

  李秀玲又抓过他的另一只手,塞进后面的裤腰里,从内裤边缘直接塞进去,让它落在自己的屁股上。男孩呼吸又开始粗重起来。她笑着说:“瞅你那个呆样儿……你老实告诉我,究竟多大了?”

  “我十七……”男孩老老实实的回答。

  李秀玲叹了口气,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你个小色鬼,十七就知道来摸女人的屁股……使点劲,没事……”

  男孩加重了一点手劲,她的乳房渐渐开始随着对方的揉捏变换着形状。她的乳头又开始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是很强烈,却分分秒秒挠着她的心。

  “那你……应该是念高中啊,快考大学了吧,不好好读书,怎么有时间跑这地方来?”

  “呃……我不念高中的……”男孩解释着。

  他在一所铁路技术学校里读书,那是一个铁路部门内部创办的学校,专门招收铁路子弟,三年学满,就发给证书,然后根据专业直接进铁路各站段去上班。说白了,就算在变相的为铁路职工谋福利,反正铁路每年都要大量招收新工人,这铁饭碗与其让别人捧上,还不如便宜了自家人。

  李秀玲知道,这个铁饭碗,可比自己之前的那个饭碗结实多了,捧好了,差不多就是一辈子。在目前的社会状况下来看,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这真值得人羡慕甚至是嫉妒。转念一想,这就是什么人什么命,自己这辈子就不可能摊上这样的事。

  学校是寄宿式的,但管理并不十分严格,一群正值青春期的小伙子聚在一起,时间长了会闷出病的。所以平时下课后只要熄灯时间前回宿舍,就没有人过问每个人的行踪。到了周末,一部分家离得近的学生要回家,不走的学生就更是自由自在,晚上即使不回去也没有人管。当然,不能惹祸,这是底限。男孩的专业比较特殊,只需要在校学满两年,之后进入系统再实习一年,因此为了满足教学要求课时,没有寒暑假。这个时候,满校园就只有他们两个班,除了上课,这帮学生就满S市的游荡以打发时间。

  好巧不巧的,偶尔一次他刚好路过这间舞厅门口,听见几个老爷们站在那里抽烟吹牛,于是得知了里面的情况。正是荷尔蒙爆炸的年纪,每月家里给的生活费又多少有些剩余,他就找了个时间,避开其它同学,偷偷溜了进来。

  后面发生的事情李秀玲都知道,她还能记住那满手温热粘滑的感觉。想到这里,她的乳头又开始不争气的挺立起来,硬硬的戳着男孩的掌心。男孩也算有点经验了,就将那个越胀越长的乳头轻轻摁住划着圈的揉动,享受这个越来越长也越来越热的小东西在掌心里来回滚动的感觉。

  俩人这么搂着,在舞池里慢慢的挪动着脚步,不知不觉间,被人群挤到了深处。男孩忽然停住了脚步,愣在那里。

  李秀玲抬起头,看见他正扭着头看向另一边。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张晓芬正在窗台那里,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动作着。那男人的裤子拉到了脚踝,两腿成菱形支开,张晓芬弯着腰,手撑在自己膝盖上,屁股向后撅着屈膝站在那个菱形中间。她的体型微胖,要是像李秀玲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那样大张着腿骑在别人身上,会有点困难。现在这个姿势,虽然也很费力,却可以让两人交合的更紧密些。此刻她正上下摆着腰,用屁股在男人的胯间套弄。

  李秀玲看男孩的目光都凝住了,气的轻轻在他裤裆上掐了一把,这小子看的都勃起了。

  “咋的,没见过啊!”

  “见过……啊,在录像里看见过……”男孩尴尬的解释着,慌乱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让你不学好,还敢去看那种乱七八糟的录像!”

  李秀玲又在他裤裆上掐了一把,真硬啊……话说完她自己也乐了,这坏小子连女人的奶子都摸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她又看了看正卖力干活的张晓芬。实际上从她俩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男人两条光着的腿。

  然而这个场景本身就够具有冲击力的了,她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年轻气盛的男孩呢。她轻轻的抚摸着男孩硬邦邦支起来的裤裆,感觉男孩揉捏她的手劲渐渐变大。

  她挨着他的耳朵说:“你……是不是也想……”

  男孩没说话,越来越重的鼻息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姐……不做这个的……”

  李秀玲软弱无力的说到,一边把男孩捂在屁股上的手挪到前面,隔着内裤抚摸自己的阴部。她的下身此刻已经开始有了泥泞的感觉,内裤最中间被腿夹住的部分都湿透了。俩人互相抚摸着下身,很难说此刻究竟是谁在给谁消火。

  摸着男孩越支越鼓的裤裆,李秀玲犹豫着问到:“要不……姐再给你撸撸?”

  男孩重重的“嗯”了两声,眼睛里满满的期待。她叹了口气,用余光在四周觑着,很快发现一个没人的墙角。她搂着男孩挪过去,让他面向墙站好,稳了稳心神,自己稍微侧过一点点身子,伸手拉开男孩的裤子拉链,扒开内裤把他的阴茎掏了出来。

  这一次她清楚的看见了这根长长的家伙。男孩的阴茎笔直的向上翘着,上面隐约浮现着膨起扭曲的血管,包皮环绕在龟头末端,她轻轻往下撸了撸,膨大的龟头后面就露出一道环形的沟。他的阴茎的确挺长,不算裤子里的部分,自己的手握在上面,前面还露出一节来。她感觉到从这根阴茎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在烫着她的掌心,烫得她的脸和乳头都开始发烧,下身的淫水也涌了出来。男孩下意识的挺了挺,阴茎就在她手里利用皮下的筋膜滑动了一下。

  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轻轻的撸动起来。“舒服么?”她问。

  男孩含糊着回答到:“嗯……舒服……姐……我想……摸你里边……”

  她犹豫了一下,随后自己用手拉开了内裤的上沿:“来吧……伸进来……”

  男孩的手急切的钻了进去,手指准确的按在她的大阴唇上,手掌摩擦着阴毛。那里已经满是溢出的淫水了,男孩的中指毫不费力的滑进了那道缝隙。

  “别往里抠啊……就摸外边吧……”

  她忍耐着从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轻轻的说,手上来回撸动着男孩的阴茎,看那个红红的龟头,在她撸动的时候,不断从包皮里探出又缩回。最顶端的尿道口上,渐渐被挤出一滴晶莹透亮的水珠,反射着微弱的光。

  男孩的呼吸越来越重,反复捻着她那粒长长的乳头,中指在她的阴部飞快的抽动起来。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每一次都划过她的阴道口,但他很听话,那根手指始终伸的直直的。她感觉着那条阴茎在她的手里越来越热,脉搏般跳动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终于,男孩突然用力的向前一挺,把她的乳房大力的捏住并僵在那里,下边的手却越发快速的使劲在她的阴蒂上摩擦。她急忙一侧身,稍微用力把阴茎拨向另一边,就看见从他的尿道口里,突然冲出一股乳白色的液体,紧接着又是一股。那股液体破空而去,射在她身旁的墙上,隐约有声。一连射了五六次,液体才停止喷发,整根阴茎还在有节奏的不住的抽动。

  她配合着继续轻轻撸动,直到又有几滴液体从尿道口被挤出来才停下。这个场景深深的刺激了她的心。感觉到男孩磨蹭她阴蒂的手动作放缓,她喘息着说:“别停……再动动……啊……再动动……”

  那只手就又加快了速度,乳房上的手也开始用力的揉捏起来。于是随即她也被潮水一样涌上来的快感吞没了,手里还握着那条只是略有些疲态的阴茎。

  匆匆整理了一下,两人又抱在一起,互相枕着对方的肩头。她看向窗台的方向,张晓芬已经走了,那里换了别人。

  她问男孩:“姐好不?”

  男孩轻轻的“嗯”了一声:“姐,你舒服不?”

  她回答:“你是个小坏蛋……姐都舒服的要死了……”

  男孩吃吃的笑了:“那我以后还来让姐舒服……”

  她嗔怒的拍了一下他健实的后背:“就知道欺负我……我跟你说,不许老往这儿跑……嗯……只能礼拜天来……姐是为你好,你年轻,没节制,身体就垮了……也不许你找别的女人……不是不让你摸……你摸谁姐都不管……别笑……我是说不许你和别的女人到墙边来……她们和谁都弄……不干净……”

  “嗯,我听姐的……”

  李秀玲拍了在自己屁股上摩挲的那只手一下:“我说认真的,你到底记住没有!”

  “我记住了,姐。”男孩笑着回答。

  “你叫啥名字啊,能告诉我么?”李秀玲想了想,试探的问。

  “我叫张晋午,我朋友都叫我小午。”男孩爽快的回答到:“你呢,姐?”

  “你就叫我玲姐吧,或者直接叫姐也行。”

  搓搓:东北方言,发音应为“矬错”,意为揉搓,也有捣乱、搞破坏的意思。例:你看这衣服,让你搓搓的全是褶儿!



第七章

  婆婆最近心情看上去不错,尽管她知道债务的事,也分担着来自家庭大部分的劳动负担。

  但人总得从生活中自己寻找那些正能量的事,来调剂自己的心态,哪怕再微不足道。一个乐观的人,才能勇挑重担,尤其是女人。

  李秀玲的婆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出身农村,三十年前经亲戚介绍,认识了李秀玲未曾谋面的公公——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城市户口。

  那个年代,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城里人有粮本,每月的工资里有钱还有粮票,偶尔也有布票或者其它什么票。粗粮和细粮都规定好了供应量,其它生活用品也能得到保障。虽然不多,但那是实打实着的国家发放。而农村人,就是靠天吃饭,无数人一辈子守着的,只有旱涝凭天的土地,还是有限的面积,还得交公粮。中国人,尤其是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的人,对没有粮食简直就是恐惧到了骨子里。

  这种恐惧影响了至少两代人,对于粮食的态度。更不要说城市里有楼房,有自来水,有抽水马桶和各种让农村人羡慕并弄不懂用途的公共设施。环境的差异使得人的素质也截然不同。

  尽管十年浩劫摧毁了城市一代人的素质和文明,但大环境在那摆着呢,而且底子也没烂彻底。改革开放初期,涌入城市的农民工闹了很多无知的笑话,根本原因正是因此。

  因此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之前,大部分地区的农村,还是以闺女能嫁给城里人为最大的吹嘘资本。当然,直到现在,也少有城市人嫁去农村的例子。那些拆迁户娶媳妇自然不在此列,他们的户口也是城市的了。因此城里生活的优越性,是在国民心中根深蒂固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就是幸福。

  李秀玲的婆婆当年就是幸福的一份子。然而好事多磨,婚是结了,户口却落不上。本来按照国家规定,她嫁过来,就应该落入城市户口,但到了派出所、街道以及别的什么需要盖章的单位,就出现了许许多多这样那样的问题。通常来说,“找人”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最佳途径。

  直到今天,在东北地区想办任何正规的,或是亟待解决的事,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也是“不行就找找人吧”。找的人,自然是有实权的,或者能帮忙说得上话的人。你在办公室里和这些人说什么,他们总是一副根本听不进去的神情。而当你“找了人”,往往解决问题的,也就是他们的一两句话而已。做手术要找人,经商要找人,孩子安排工作要找人,落户口也是。

  当然,人不能白找,凭什么别人都办不了,心里都没底,就你能?就你心里有底?送礼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九十年代之前大多是紧俏物资,或者高档礼品,九十年代后,就逐渐变成了金银物品,或者干脆就是钞票。人情关系,像一张扭曲的网,牢牢的缚住了这块土地的发展速度,以及普通大众的思维方式。

  以至于在这里,照章办事会被别人看作傻子,“找人”反而成了办一切事的必要途径。民众间互相吹嘘攀比的,往往就是谁家有个什么亲戚有实权,谁认识的某个大人物很“好使”。“好使”,本来是用于对某件工具或者物品的赞誉,却在这里用于人的身上。

  当然,那些被称赞“好使”的人,恐怕也从没有思考过,自己是如何和一件工具划上等号的。他们也没时间思考这些,都在忙着收钱,办事,以及想尽办法何从自己能伸得上手的角度搜刮一点好处出来。

  因此,经过长期、大量的接触,其它地区的人总结出来一句至今仍然非常适用的话,投资不过山海关。这就是事实,无论官面上吹的怎么天花乱坠。

  李秀玲婆婆的户口问题,最后就卡在了“找人”这个问题上,因为没人可找。李秀玲的公公也就是个普通工人,认识的最大领导是厂长,还是他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他。她婆婆更不用说,贫农。因此最终她也没能成为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城里人,倒是她家所在的村子,以最快速度没收了属于她的那块地,理由很充分,一直都是这么办的。我们无从得知,那个只有一个闺女嫁给了城里人的村子,一直都是怎么办的。但俩人毕竟还是结了婚,开始了一种只有一半的城市生活。

  后来有了李秀玲的丈夫,再后来,公公出了意外,李秀玲的丈夫初中还差两个月毕业,就进厂接班当了工人。再后来,丈夫也出了意外,还是那个厂,还是那个车间。

  那个年代人们大多结婚早,李秀玲的婆婆二十岁就当了妈,如今还不到五十岁。年轻时在农村的长期劳动,使得这个女人一直保持着匀称的体型,直到近几年,因为生产过以及年龄的增长,腰上才多少出现了一点赘肉。这并不影响她的形象,尽管她肤色天生略黑,尽管她被生活摧残的,头上已经出现了星星白发。当年她是村里公认长得最漂亮的闺女,如今也无愧于风韵犹存四个字。

  婆婆最近偶尔会提到一个“老赵大哥”。之前她也提到过,只是李秀玲没怎么注意。婆婆早晨做饭,送孩子去托儿所,然后去买菜,早晨的菜市场,性价比挺高,而且商贩们刚出摊,没经过一整天的风吹日晒和讨价还价,心情也比较好,很多事好商量。

  从菜市场回来的路上有个小公园,那里是她主要的社交地点。很多老年人会在那里遛弯、锻炼,或者就是凑在一起侃大山。

  婆婆不太和人交流,大多数时候只是旁听。她的年龄其实和那些退了休的人差距不小,只是混的时间长了,倒也没人在意这个中年人的加入。老赵大哥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婆婆,起因是婆婆的菜筐某天不小心被人从花坛边碰倒了,他正好赶上,就热心的帮忙收拾了一下。

  老赵大哥刚从政府某小机关退休不久,据说丧偶数年,儿女都已成家立业,从前上班时还不觉得怎么,一退休,整个人就变得空落落的。又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因此每天只是去公园活动活动筋骨。他在机关混迹一辈子,人长得高大,一头花白的头发每天梳得整整齐齐,穿一身中山装,说起话来也是有理有据,中气十足。

  婆婆具体和他怎么相处的,李秀玲并不十分清楚,婆婆也从没仔细提起过,只是偶尔闲聊时会提及这个人。最近她提及的稍微多了些,李秀玲才开始注意到这个情况。

  李秀玲并不是个迂腐的人,婆婆熬了这么多年,真要是有个喜欢的人,未必不是一个好归宿。只是话没有挑明,她也不好对婆婆直说什么。

  李秀玲观察过,婆婆提起老赵大哥,眉眼间多少带着点笑意。按婆婆说的情况,老赵大哥这样的人,在中老年人里面,算得上是个黄金单身汉。无牵无挂,又有良好的社会保障,退休金也不低,家境不算十分殷实,起码也够得上小康水平。再加上他的形象也还不错,对婆婆这个年龄段往上的女人来说,杀伤力是非常恐怖的。

  当然,两个人实际年龄相差挺大,但如今这个社会,三十多岁嫁给老头的都不罕见。更何况年龄越大,生活本身就越重要,反而什么门当户对,志同道合都不是优先需要考虑的问题。

  李秀玲甚至往歪处想了想,“老赵大哥”虽然已经六十岁了,但男人在这样的年龄依然有不少仍旧对男欢女爱兴趣盎然,身体机能也没有衰退得多厉害。

  这一点从她在舞厅接待的那些客人身上就可以得到证明。尤其他还丧偶数年,遇到婆婆这样眉清目秀的中年女性,又是个温柔贤淑的性格,日久生情,还不得天雷地火、干柴烈火、飞蛾扑火……

  她没敢往下想,最近自己被舞厅影响的太多,对这些事居然想的这么自然。她有些脸红,偷偷抬头看了看婆婆,后者正在给丈夫夹菜,应该没注意到。

  老年人的性生活,其实一直都处于社会关注的边缘地带。一方面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对这个话题隐涩规避,另一方面大多数人的印象里,男人一旦到了五六十岁,似乎由于身体机能下降等原因,就已经无法再正常的过性生活,其实这是一种误解。相比较之下女人对性的需求反而似乎更被人所熟知一些。

  前几天李秀玲发现,陪舞的队伍里有四五个明显超过四十岁的女人,其中甚至有两个看上去五十多的,她还亲眼看见这二位之一和人在墙边做大活儿,对方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这到底该算是谁玩谁呢?

  她和张晓芬聊天时提起,张晓芬对她的无知满脸不屑,知道什么叫“活儿好”吗?知道什么叫恋母情结吗?她还告诉她一句顺口溜:“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李秀玲无法想象,这句话当年是谁最早说出来的。尤其是后半句,简直让你无法去细想那个场景以及原理……至于男人,舞厅里每天搂上来的离退休老头多了去了,还有那么一批不舍得花钱,办了月票天天泡在里面,溜着边儿的过眼瘾。

  这群头发都白了的老家伙,是舞厅里人群的一大组成部分,一度让李秀玲十分纳闷,哪来那么多的离异丧偶老男人呢?

  后来有一天,一个老头在舞厅大门口被一个老太太堵着骂,她站门里看了会儿热闹才明白,这群老家伙大部分都是背着家里老太太偷摸跑来的,理由则五花八门,天儿好的时候找老李下棋,天儿不好的时候老李病了得去看看。

  被堵在门口骂的那位以及他同伙老李年老昏聩,过于相信自己的运气。结果自家媳妇在搞促销活动的超市遇上了老李的媳妇。战友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老李媳妇毕竟聪明,揪了老李的耳朵回家再去数落,只剩下这个比较彪的老太太在这里给一众路人表演老虎发威。

  就这一问题,李秀玲和她的顾客也进行了一些沟通。在女人多大岁数更性感奶子更大屁股更圆皮肤更好肏起来更舒服这个问题上,所有的老头都口径一致,越年轻越好。但如果提到真找个女人一起过日子,收拾家做顿热乎饭当然也得晚上能过性生活这个问题时,这帮老色鬼竟然也出奇的一致,比自己小点,四五十岁的女人最好,知道疼人还健康。老赵大哥和婆婆,无疑就是在“最好”的年纪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外债缠身,只能暂时各人顾各人。李秀玲如今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她尽力周旋在客人之中,用自己的肉体努力争取月底能还上钱。然而直到本月最后一个周末结束,她也没能赚够五千元。她是真的尽力了,除了勉强保住自己的阴部没失守,其它部位已是任人采撷。

  事实上她这个想法还是亏了心的,小午就摸过那里。家里日常开销也要用钱,满打满算,最后也不过落下两千多元而已,和人不好交代。

  她常常站在那里发呆,已经开始思考,不行就豁出去吧,多个吸引人的器官,收入能再多一些。但真到关键时候她又反悔,天知道这帮人的手摸过了多少个女人的下体,脏的简直无法想象。

  再加上随意的被人抠挖玩弄,她的心理也实在迈不过这个坎。但钱是不能不还的,她甚至动起了向卢玉或者张晓芬请教如何“挣大钱”的念头。

  尽管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就被压了下去,她自己还是被吓了一跳。然而她随即又想,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一条后路,不过是比自己目前的状况再糟糕些而已,就算自己不做,难道就是个干净人了?

  她从舞厅想到回家,婆婆居然没睡。这是个意外情况。她轻轻的换了拖鞋,又换了身在家穿的宽松衣服。

  “妈,你怎么还没睡呢?”她问。

  婆婆看着她,笑了笑:“没事,玲儿啊,你来坐。饿不?妈给你弄点吃的去。”

  “没事儿,我不饿,咋啦,有啥事儿吗?”

  婆婆看着她的眼睛,灯光下,有些亮闪闪的东西在她的眼里滚动。

  “玲儿啊,大壮这一倒下,孩子又小,家里全靠你一个人撑着,这么长时间,苦了你啦……”

  “妈……你别这么说……”

  李秀玲有些哽咽,人生不易,但这就是活着。谁能规划自己的命运?生逢一个变革的大时代,小人物的命运,不过是随波逐流,被裹挟着在礁石之间翻滚碰撞,而后奔流向海罢了。

  “家里平时都是你在照应着,我也没啥苦的,就是上班赚点钱而已……”

  婆婆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挣扎,定了定神才开口,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玲儿啊,你到咱家来,妈拿你当自己闺女看。妈问你个事,你老实告诉妈,你……你现在上的是啥班?”

  李秀玲愣住了。她不是个笨人,和婆婆相处这么久,她十分清楚,这句话绝对不仅仅是试探和怀疑。

  她沉默了,婆婆也在沉默。两个人就这么对坐着,李秀玲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在敲鼓。她缓缓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平静。该来的,终归躲不掉。

  “我……就是在……在二马路那边的一家舞厅里上班。”

  “为啥要去那?!玲儿啊,咱是穷,可你也不能……就这么糟践自己啊!那地方是干啥的我都知道,是不是谁逼着你,你告诉妈,妈就是豁出命去……”

  “妈,没人逼我,是我自己找去的。”

  李秀玲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开始平缓了,有些事就是这样,既然早晚要捅破,就不必再遮遮掩掩,这些天来,她无时无刻不担心家里知道她的事,现在说出来,反而轻松了许多。

  “咱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妈,我能找个普通的班儿上,饭店端盘子,洗车行擦车,制衣厂踩机台,多苦多累我都能坚持。可是妈,那样的工作,一个月才两三百,就算我再怎么坚持,一个月五百块顶天了。这点钱够干什么?妈你清楚,孩子上托儿所,将来上学要钱;大壮现在这个状态,也要钱。咱得活着,平时吃喝用都要钱,还得还别人的钱。可是咱家没钱,除了这个房子,还是集体产权,咱卖都卖不掉,咱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也不想去,一点都不想去,可是妈,我没办法啊!”

  李秀玲越说越激动,眼泪从眼眶里像断了线的珠子滚出来。她眼前晃动着厂长宣布变压器厂破产时毫无表情的脸,丈夫躺在床上蜡黄的脸,舞厅里那些客人们笑着贴上来的脸……

  直到婆婆一把搂住她,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娘俩抱在一起,努力压抑着哭声。李秀玲哽咽着说:“咱们是一家人,我就是拼了命,也得把咱家维护住。我还有你,有乐乐,有大壮。都怪我不好,干这个不要脸的行当。你……你骂我吧……打我也行……”

  “玲儿啊,别说了,妈不是不通事理的人!你是个好孩子,老陈家欠你的啊!”

  李秀玲瞬间崩溃了,这些年所有压抑在心底的委屈,都瞬间爆发了出来。她紧紧抓住婆婆的袖子,把头靠在她怀里,无声的嚎啕着。婆婆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是用力抱住李秀玲,一只手无意识的拍着她的背。

  “玲儿啊,你还年轻,妈不能眼看着就这么害了你,要是……要是不行……你就带乐乐走吧……找个好人家……”

  李秀玲用力的摇着头,不说话,只是把手抓的更紧了些。娘俩抱头痛哭,为这一抹安静的夜色,徒增了许多泪水,和哀愁。

  良久,俩人都渐渐平复了情绪。李秀玲抽咽着说:“你也别劝我了。我虽然入了这行,但至少身子还是干净的。咱得挣钱,我还得继续干下去。马上月底了,咱欠人那钱,说好了还,咱就得还。就是……”她叹了口气:“我没用啊,到现在也没凑齐,到时候咋跟人家交代呢……”

  婆婆去卫生间取了条毛巾,先给李秀玲擦了擦脸,又自己也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然后说到:“这个事儿我也想跟你说,妈没能耐,也没有啥值钱玩意能拿出来的了。”

  她转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蓝手帕包成的小包,摁到李秀玲手里:“这是三千块钱,你看凑凑能够不?”

  李秀玲惊讶的捏了捏手里的包,硬扎扎的,是钞票的手感,她抬起头问到:“妈,这……这是哪来的钱?!”

  婆婆的目光有些不太自然:“借的……那啥……你赵叔听我说有困难之后……借给我的,不着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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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月底,债主登门,李秀玲郑重的把五千块钱还了出去。这事像一块大石头,在她心里压了很久,今天终于算是解决了。

  尽管为此又背了三千元外债,但至少映证了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

  之后她继续在舞厅赚钱,这事儿给她敲了警钟,自己身上的外债还多着呢。那天痛哭之后,婆婆再没说过什么,依旧买菜做饭,照顾儿子和孙女。只是每天开始主动洗李秀玲换下来的衣服,连内裤都不例外,以及晚上给她准备洗澡水。

  李秀玲知道,婆婆再通达,面对的也是儿媳妇在外边出卖身体这种极端问题,不可能完全不走心。因此她也开始尽量向家人示好。自证清白什么的就不用想了,身在舞厅,哪有什么清白。

  婆婆也没说,究竟从哪知道了自己在舞厅赚钱这个事。当初特意去的这家舞厅,就是因为离家远,害怕遇上熟人。结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以为的厚度,到底还是太薄了。

  周末,小午又来了,轻车熟路的拽着李秀玲走进舞池深处。

  李秀玲薄嗔的甩了他一眼,从他裤裆里掏出那根年轻的阴茎撸动起来。小伙子乐呵呵的,捉住她的一个乳房揉搓,又伸手在她裙子里乱掏。她夹着腿抵挡那根作怪的手指,一边忍着自己身体忠实的反应,直到欲火窜上头顶,才彻底放开,任由这个年轻人在拨弄乳头和阴蒂的过程中将自己送上巅峰。

  两个人像是找到了某种默契,在周末互相慰籍,将积攒了七天的情绪一次性发泄出来。内裤弄一次湿一次,她倒是学精了,半路上就脱下来放在包里。

  这个举动对年轻人很显然又是人生一次刺激的洗礼,以至于他拨弄她阴蒂的手劲明显加大了几分。等到激情退却,她俩从相拥到分别,李秀玲的阴道里还在不断向外溢着淫水,在外面擦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因此她就没把内裤穿回去。于是后面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捡了个不大不小的便宜。

  大背头恰巧赶上李秀玲从舞池里走出来。她本来是要去卫生间的,洗漱,外加穿回内裤。没想到刚走到舞池边,就被人搂住转身又往回走。有心先去处理,可还是舍不得赚到手的钱。于是她真空上阵,又和大背头搂在了一起。

  大背头是个挺能胡侃的人,据说以前给某单位跑过业务。天南海北,人情世故,一边说一边享受着李秀玲柔软温热的乳房。

  李秀玲微笑着配合着他聊天,不时提出一点点小问题,或者是适当的笑几声。严格来说,这算职业技能,如何让客人愉悦放松,还要迅速拉近双方的关系,与此同时,身体上的接触并不简简单单只是摸与被摸,要压制自己因为被刺激而可能出现的失态,还要考虑怎样将对方发展为回头客,或者是勾住了多跳几个曲。“挣大钱”的得琢磨如何迅速勾起男人的欲火。这是一门见不得光的学问,隶属于心理学。

  大背头此刻的心理就是难以用笔墨形容的。业务员毕竟不是妇科大夫,经验再丰富也没见过李秀玲这样奇长的乳头。这个经历足以刻在他的人生中,成为不朽。他不住的揉捏把玩,同时赞不绝口。

  李秀玲已经习惯了这种侮辱式的夸赞,只是还做不到配合着对方一起品评自己的身体。大背头乐不思蜀,直到第三个曲儿才想起来女人的身体可不只有这两粒乳头。他把手从对方后腰伸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李秀玲也吓了一跳,自己还以为他就是个只喜欢摸奶子的客人呢,刚才还心存侥幸,以为可以顺利的把钱混到手。不穿内裤的感觉确实不一般,她稍微一挪动脚步,就能感觉到下体凉飕飕的。

  结果一不留神,对方的手就从后边伸进去了。大背头此刻感觉就像在街边花两块钱买彩票,结果中了一台自行车一样。这女人居然在裙子下面什么都没穿,他的手毫无阻碍的摸在对方完全赤裸并且挺翘的屁股上,皮肤脂滑如玉。走南闯北并不代表真的什么都见过,至少光腚穿裙子的女人他还是头一回接触。以至于他都忘了,乳头这么长的女人其实他也是头一回遇到。

  以前有个荤段子,说一个女人买桃,穿着裙子叉开腿蹲在卖桃老头的摊儿前挑,老头蹲在对面直勾勾看着。女人挑完,拎着装满了的袋子起身就走,老头喊:“大妹子你还没给钱呢!”女人扭头说了句:“没穿裤衩让你看了半天,你还敢要钱?”

  这就是个酒桌上烘托气氛的小玩意,谁也没当过真,但大背头今天算是领教了段子里老头儿的心情,他现在整个心里就像装满了桃,毛茸茸的直发痒。有时候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大街上穿裙子走路的女人多了,但你要知道哪个里面是光着屁股的,那整个感觉就都不一样了。

  大背头呲牙一乐:“行啊妹子,看着挺老实的样儿,没想到你挺骚气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用力揉捏着她的屁股。

  李秀玲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对方把自己当成了什么样的一个人物,从语气就能听的出来了。偏偏这事还没法解释,也不能解释,要命的是裙子里这只手享受完屁股的弹性,已经滑到正面去了,手的主人还笑呵呵的在和自己商量着:“哎,你别说哈,这样真挺方便的,你业务开展的不错啊……怎么还往后退呢?……我跟你说,我就喜欢女人的屄毛,越密手感越好……我一摸就能知道,你跟多少男的肏过屄你信不信……”

  李秀玲哭笑不得的夹紧了腿,努力往后撅屁股来躲开那只手,同时轻轻推着对方,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胳膊,想把那只对屄毛异常感兴趣的手从自己裙子里拔出来:“大哥……大哥你别这样……下边就别摸了……那啥……你摸咂儿吧……”

  大背头挺不高兴:“咋地老妹儿,差啥?怕哥不给钱是咋的!我跟你说……你躲什么玩意你看……哥走哪都是个讲究人儿,不差钱知道不老妹儿……”

  他嘿嘿笑了一声,继续和李秀玲在裙子里玩老鹰捉小鸡:“再说了,你这裤衩子都没穿,一看你就性饥渴,屄都痒的不行了吧?……哥给你挠挠……你看你咋还躲呢……”

  李秀玲红着脸,脑子里把大背头祖宗十八代女性亲属的生殖器统统问候了一遍,性饥渴你妈了个屄啊!你奶奶性饥渴,你咋不去挠她呢!脸上却还是挂着微笑,小声说着:“哥你误会了,我真的从来不让摸前边的……这个曲儿老妹不算你的,行不?”

  趁着俩人身体晃动的一个空档,她突然把大背头的手拔了出来,大背头被甩了一个趔斜。这下子他脸上挂不住了,指着李秀玲的鼻子骂了起来:“我肏,你他妈推我是不?给你点儿脸了是不?”

  周围正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迅速的给俩人让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却又都不散开,静静的围在旁边看热闹。不少人的手还插在女人的衣服或者是裤裆里,这种行为大致等同于看电视吃零食,让人双倍愉悦。

  李秀玲尽量压低语气:“大哥我没推你……这个曲儿不算,咱不跳了行不?”

  “肏!真他妈扫兴!”大背头转身就走,又被李秀玲一把拽住胳膊:“大哥你没给钱呢……”

  “撒开!我叫你撒开听见没?!”

  “大哥你摸了三个曲儿,最后这个不算还有俩呢……”

  “你要什么钱!你他妈就是出来卖屄的你不让我摸,我给你什么钱!你给我撒开!”

  李秀玲怒气也渐渐上了头,她瞪着大背头的脸:“我卖屄怎么地,我乐意!你摸了俩曲儿不给钱,你还不如我这个卖屄的知道不!”

  周围有男人在吃吃的笑,然后有女人笑嘻嘻的小声骂:“笑啥,你瞅你那个损色!”

  “我肏你妈的你还敢骂我?!你个裤衩子都不穿的贱屄,让男的都玩儿烂了吧?!还跟我在这儿装紧!我凭什么给你钱!我凭什么……”

  旁边的窃窃私语声音突然提高了许多,一个男人问女人:“我肏,你们这儿还有这么猛的呢?哎我摸摸你穿裤衩没……”

  “哎你轻点……我才没那么骚呢……”

  一只胳膊从大背头侧面拢住了他的肩膀,生生把他的话噎了回去,昆哥笑呵呵的问:“咋地了哥们,别吵吵,有啥事儿跟我说说呗。”

  “你谁啊?!”大背头不耐烦的问。

  “啊,我昆子,这片儿归我管。哥们你小点声,你看这大家伙儿都挺乐呵的,咱别吵吵,有啥事儿跟我说,我给评评理。”

  昆哥也不生气,只是笑容里一点暖和气儿都没有。

  卢玉从一旁挤了过来:“哎呀,玲子,咋地了这是?他不给钱呐?!”

  李秀玲含着眼泪低声和卢玉说事情经过,另一边大背头也和昆哥解释了一通:“……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不差钱兄弟,知道不。她他妈跟我在这装紧!什么屄玩意儿!还要讹钱,我都没摸着!不给就推我!”

  卢玉冲他喊:“要不要点脸啊!你摸仨曲不给钱还有理了是不?哎你一大老爷们儿就腆着脸白玩儿呗?!”

  昆哥摆了摆手,卢玉搂着李秀玲的胳膊,不再说话。

  “哥们,我听明白了。你看啊,她也没不让你摸,人家挣点钱也不容易,哪哪你都摸了,就差最后这一把,你就不给钱,这个有点说不过去啊……”

  “她就没让我摸……”

  “怎么的,摸咂儿和屁股不算呐?真要摸屄,这么多人呢,找个让摸的不就得了,至于的闹成这样么?”昆哥搂着他的胳膊暗暗加了加劲:“这么地,你消消气儿,别跟她一般见识。给我个面子,最后这个曲不是没摸着吗?我说了算,不给她钱。前面那俩曲,你看,就五块钱的事儿,别计较了,行不哥们?”

  大背头也是转过劲来了,明白和他说话这人是“看场子的”。他看了看昆哥的脸:“……行吧,兄弟你既然张口了,这个面子我给!”

  昆哥乐呵呵的松开搂着他的胳膊,大背头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一把毛票,抻出一张五元钱,一甩。

  卢玉一把抓过来攥在手里,斜着眼睛瞪他。大背头回瞪了一眼,转身就走,嘴里嘟囔着:“肏……贱货……真他妈的……”

  卢玉捅了捅李秀玲,俩人一起向昆哥哈了哈腰:“谢谢昆哥!”

  昆哥扫了她俩几眼:“要挣钱就都老实点儿啊,别他妈给我惹事儿……”

  “知道了昆哥,放心吧,这事儿真不怪我们……”

  卢玉陪着笑说道。昆哥溜溜达达的穿过人群走了出去,四周的围观群众又开始挤挤擦擦的各自忙活手头那点事儿。卢玉把李秀玲拽出了舞池,把手里的五块钱塞进她包里。

  “小玉,谢谢你啊……”

  “跟我客气啥,你擦擦脸去吧……”

  李秀玲在卫生间擦了擦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被大背头这么一闹,她和小午那点儿激情的余韵倒是彻底没了,擦干净阴部,她穿上内裤又走了出来。卢玉不在,她自己站在那里,低着头发呆,过了一会,又被人搂进了舞池。

  在人群中刚站定,她就听见旁边俩人小声的说着:“哎就她……就是刚才那个……”

  “就她啊……你看看人家,你穿这么严实干啥玩意……”

  “别拽……我给你整……谁出门能不穿裤衩啊……”

  她的心揪着,她的乳房也被人揪着。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自己居然在这么个地方,出了这么个名。对面那男的揉搓了几把,感觉气氛好像有点诡异,歪着头看了看她的表情:“咋地了老妹儿,有啥不顺心的事儿跟哥说说?”

  她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儿大哥,今儿没跳着几曲儿,闹心呗。你摸你的……”

  转过头她又被一个老头搂了进来,老大爷乐呵呵的把手从她后腰伸进去:“哎呀……”

  她问:“咋了大哥?”

  老头回答:“刚才那个娘们骗我,你这不是有裤衩嘛……”

  就这样,散场前她几乎脚不沾地的陪了七个人,倒有五个是来验证她究竟穿没穿内裤的。她知道,自己这个名声算是坐实了。不过好处也很明显,忙的连个休息时间都没有。

  晚上回家她算了算账,发现今天明显比平时多赚了些。她并不笨,猜到这个“不穿裤衩的女人”的名声,给自己带来了一条致富的新思路。但自己仍然要保护好最珍贵的地带,这和她的新名号有着致命的冲突,毕竟多一道防线,就多一点安全。再三权衡下,她还是决定不能真空上阵,但寂寥的夜色中,却也不禁想起白天自己光着屁股时那种凉飕飕的感觉。

  第二天,张晓芬也知道了这件事,关切的问了她几句。她经过一夜,倒是释怀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舞厅这种场所里,本来就没什么好鸟。自己吃这碗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非是又多了点经验而已。

  至于裤衩的问题,倒给她带来不少客人。不少人表示,小道消息果然不可靠,也有人表示,有裤衩隔着确实很碍手。还有个人想花十元钱买下她的内裤,当场脱下来当场给钱……

  卢玉对这事儿倒是很羡慕,一边批评她错失良机,一边发誓自己要碰上这样的变态,绝不能放过那十元钱:“裤衩才多钱一条啊!真要有人买,我包里带一沓来,卖一条穿一条,卖一条穿一条……”

  李秀玲被她给逗笑了,转头想想其实卢玉说的也有道理,自己以后每天穿他个七八条内裤来,有人给钱,给一次脱一条,给一次脱一条……

  俩人正笑着呢,张晓芬忽然从旁边冒出来,一边使着眼色拽卢玉的衣服。卢玉问:“咋啦?”

  李秀玲也好奇的看着她俩,支棱着耳朵听。大概是因为她也在这里陪男人,张晓芬就没避讳:“跟我上趟二楼呗,有个活儿……”

  正说着呢,从她身后转出一个小个子男人来,看样子穿的不错,脖子上还挂着条金链子。张晓芬笑嘻嘻的拍着卢玉的肩问那男人:“咋样,这是我姐们,你看这身材,没骗你吧。我跟你说,她下边老紧实了……咱俩一起伺候你,包你满意。”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卢玉,嘿嘿笑着点了点头。卢玉也笑了笑,扭头对李秀玲说:“我过去一下啊……”

  男人跟着又打量了一下李秀玲,她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对卢玉点点头。然后眼看着张晓芬拽着男人的一只手往前走,男人的另一只手搂在卢玉的屁股上。三个人顺着暗曲区旁边那道楼梯走了上去。她咽了咽口水,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卢玉虽然更多时候是陪舞,但也接“大活儿”。这她是知道的,张晓芬就更不用说了。

  她只是诧异,一个男的同时找俩女人去二楼,这是怎么个套路。想到这儿她脸上有些发烧,真是太长见识了……不过张晓芬有句话说的可能没错。

  卢玉虽然结了婚,但一直没孩子,她听卢玉念叨过一次,好像是她自己有什么问题……所以卢玉的下边,还真的有可能很紧实……转过头她又想,自己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眼看着这样的事,居然能很淡定。昆哥正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揍一个人,大嘴巴子甩的啪啪的。好像是个小偷,偷人钱包时被抓了个正着。旁边围了一圈人,连暗曲这边都跑过去不少看热闹的……

  一个女人还在往回拽人:“抓小偷有什么好看的,走,跟我跳两曲儿,让你抓大咂儿……”



第九章

  楼梯中间有个转折缓台,因此站在下面的楼梯口向上看,什么都看不见。

  其实上去了也什么都看不见,楼梯口正对着一条横向的走廊。旁边有个用胶合板拼成的小单间,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看见张晓芬她们三个上来,面无表情的问:“哪边?”

  张晓芬回头瞅了一眼小个子,后者熟门熟路的掏出二十元扔在桌子上。中年妇女拿起钱搓了搓放进桌子下面的抽屉里,转身从后面拿出两听珍珍递给张晓芬。

  张晓芬笑着对她说:“仨人呢,李姐,再给一瓶呗。”

  李姐笑笑:“哎呀,这事儿我可说了不算,去吧去吧,7号空着呢,动静小点啊。”

  顺着旁边的走廊往里,其实原本也是一个大厅,如今已经用胶合板隔成许多小包间,粘上墙纸,看着档次倒还像那么回事。仨人往里走,找7号,就听见两边关着门的包间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男人的说话声,女人的笑声,还有喘息声,什么和什么拍在一起发出急促的啪啪声。

  小个子一乐:“我肏,挺热闹的哈。”

  张晓芬一边看包间门上的号码,一边笑着说:“说的你像头一回来似的,哪天不这样。”

  卢玉也陪着笑,帮张晓芬看另一侧的号码,走廊里灯光昏暗,得凑上去才能看清楚。一边有扇房门虚掩着,缝隙里露出一丝光,张晓芬趴上边瞅了一眼,像发现了什么宝,憋着笑回头对俩人打手势,用手指着那道门缝,让他们悄悄过去。

  小个子咧着嘴凑过去,猫着腰把眼睛贴在门缝上往里看,一边看肩膀一边抖。

  卢玉从另一侧也凑上去,从小个子脑袋上面往里看,正看见一个白皙的大屁股斜对门撅着,一个头发几乎全白了的老头,俩手捧着那个屁股,用嘴在其中一瓣上用力的亲着。

  一个女人咯咯笑着:“轻点,痒痒……”

  小个子还在看,张晓芬拉了他一把,这耽误的都是她们自己的时间。大部分来包间的人都是为了直奔主题,早完事早接下一个活。

  卢玉看见了7号,推门进去,摸着门边把灯打开。小个子紧随其后。张晓芬进来后转身把门插好,一边说着:“咱可不能让别人偷看。”

  包间里设施其实很简单,一个靠墙的老式长条沙发,蒙着黑色的人造革,前边摆一个小茶几,上面放了个烟灰缸。墙角有个纸篓,头顶是一盏暗红色的小灯。正对着沙发的墙上贴着一张海报,一个欧美女人赤裸上身,作出性感的造型,仅用手挡住乳头。

  小个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伸手掏出一根烟,笑着说:“那能咋滴,你俩怕看呐?”

  卢玉虚拍了他的头一下,顺手把挎包摘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他旁边。张晓芬也把包和饮料放在桌子上,笑着说:“哥你先把钱给一下呗。”

  小个子嗤了一声,歪着身子从裤兜里掏钱,一张五十,一张十块,递给张晓芬:“呐,没零的,你姐俩完事自己分吧。”

  这就是进包间的价格,一人三十。

  张晓芬笑着接过来,塞进包里:“大哥真敞亮,咱姐俩好好伺候你,你看看谁活儿好。”扭头又招呼卢玉:“别坐着啦,来脱了让大哥稀罕稀罕吧。”

  卢玉拿开小个子正摸着自己胸的手,笑着站起来,和张晓芬一起把茶几挪到了对面墙边,然后开始解裤扣。

  张晓芬穿的是短裙,里边连裤袜,这时也在脱裙子。俩人都穿着高跟鞋,卢玉连裤子带内裤一起褪了下来,然后一只手扶着茶几,抖掉脚上的鞋,把一条裤腿从脚上摘下来。

  小个子眼睛盯着她露出来的屁股和大腿看着,抽一口烟,又吐出来。

  另一边张晓芬也开始脱连裤袜,带着内裤一起,于是小个子又看她的屁股,继续抽烟。裤子和连裤袜都脱下来,叠了叠放在茶几上,俩人光着屁股穿着高跟鞋,把手伸进衣服后面,解胸罩带扣。

  小个子招招手,俩人往前挪了挪,两个赤裸的下半身,就摆在了小个子面前。他嘿嘿笑着,把烟斜叼在嘴里,眯着眼睛坐起来,一手一个,捂在俩人的阴毛上。

  张晓芬阴毛很重,一直连到两腿之间。卢玉的则比较整齐。小个子左右看着,边用手揉搓着两团毛发,还各伸出一根手指,在俩人阴唇的缝隙上来回滑动。烟燃到了头,他用右手捏过烟头,卢玉吓了一跳,小个子斜眼往上看了看她的脸:“咋地,怕哥拿这玩意烫你啊?”

  卢玉尴尬的笑笑,接过他的烟头转身弯腰摁进烟灰缸。

  张晓芬已经解开了胸罩,刚把衣服连胸罩一起翻到了锁骨,于是小个子面前变成了一个近乎赤裸的女人,和一个撅起来的屁股。他恶作剧的在卢玉屁股上拍了一把,看见卢玉的屁股颤了一颤,又对张晓芬说:“你那衣服卷着不难受啊,直接脱了得了。”

  张晓芬笑笑:“脱了还得穿怪麻烦的,这啥也不耽误。”

  卢玉转过身来,也把自己的衣服连带胸罩一起卷到了锁骨,和张晓芬一样,近乎完全赤裸的站在小个子面前。她的皮肤比张晓芬略白皙些,乳房正常尺寸,像两个倒扣的碗,丝毫没有下垂,乳晕和乳头都是红扑扑的,乳头正中还有一点凹陷。随着她卷衣服的动作,两侧的肋骨边缘清晰可见。因为没有生过孩子,她的小腹平坦光滑,阴毛轮廓非常清晰,呈一个倒三角形,柔顺的紧在耻丘皮肤上,微微遮住大阴唇。

  张晓芬的乳房则稍有下垂,像两个口袋,却也不干瘪,前端是棕褐色的乳晕,以及吊着的两粒乳头,随着她的动作,上下微微颤动。

  她是生过孩子的人,体型又比较丰满,腹部有些层叠的赘肉,还能明显看到一些妊娠纹。再往下,就是她茂密的阴毛,乱糟糟的一团蓬起,把整个阴部都密密实实的包裹起来。

  小个子嘿嘿一乐,用手从下往上挠了挠她的阴毛:“我肏,你这屄毛怎么长的像胡子似的?”

  “我跟你说啊,屄毛多的女人性欲重,你看我这样的,一天没人肏我就受不了……”张晓芬笑嘻嘻的回答:“哥我先给你撸撸吧。”

  小个子一呲牙:“着什么急,来,哥先摸摸你俩的屄。”

  张晓芬和卢玉一左一右,把鞋甩下一只来,一脚着地,一脚踩在沙发上,下身向前微微挺着。

  张晓芬还主动用手把自己的阴毛分开,又扒开大阴唇,以便小个子看得更仔细些。

  她的阴毛确实茂盛,从耻丘经过大阴唇一直连到肛门附近,被俩手一扒,才露出里面的景色。她的小阴唇很长,阴部合拢的时候,就在大阴唇外面露出一截,此刻大阴唇被扒开,两片翅膀形的小阴唇整个粘在一起,连着包住阴蒂的嫩皮,像一片褐红色的蚌肉,软软的耷拉下来。

  小个子用手指扒拉了一下她的小阴唇,张晓芬笑了一声,又用手指摸索着把小阴唇也扒开,露出阴道口红色的粘膜来。

  卢玉的阴部比她的要规整很多,两片大阴唇上没有几根毛,中间夹着一点点露头的小阴唇,像蚌壳里的一粒紫珍珠。

  “哎,你也扒开,我瞅瞅。”

  卢玉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吃吃笑着,用手指分开了自己的阴部,她里面的颜色比张晓芬要浅一点,小阴唇随着大阴唇被扒开,自动左右分开,微微露出阴道口,上方的阴蒂倒是很突兀,几乎没和小阴唇连在一起。

  空气里微微弥漫开两股女性独有的气味。小个子伸出双手,托住她俩的阴部揉搓起来,感觉到有些湿润,就竖起两根中指,抠进了她俩的阴道。大拇指则在外面摁在她俩的阴蒂上,用指肚画着圈。

  卢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哼着,张晓芬则抓着他的手来回动:“哦……真好……我舒服死了……哦……好痒……”

  “你还真别说啊,她这个屄确实紧哈。”

  小个子忽然说,卢玉感觉他的手指在她阴道里使劲的勾了两下,她有点痛,哼了一声,最深处的褶皱被勾的又酸又麻。

  “那是,我没骗你吧。人家可是刚结婚,别说生孩子,她老公都没肏过几回呢。你捡大便宜了知道不?”张晓芬说着,弯下腰用手揉了揉小个子的裤裆,熟练的解开扣,把他的阴茎从里面掏了出来:“哎呀,硬了都。哥,你鸡巴好大啊,老妹儿想要了……”

  小个子一努下巴:“你张罗的,那就你先来吧。”

  张晓芬笑呵呵的重新穿上鞋,弯腰帮他把裤子脱到膝盖下,小个子的手从她下体抽出来,揪住她的一粒乳头捻动着。她扭头伸出胳膊,抓过茶几上的包,从里面拿了一个安全套,然后又把包丢回到茶几上。

  小个子没放手,她的乳房随着身体来回动作,被乳头牵扯的完全变了形。她笑着,用嘴撕开包装,在小个子的阴茎上撸了两把,那根尺寸中等的家伙倒是很硬挺,手感坚实温热,旁边环绕着短小卷曲的阴毛。张晓芬把安全套扣在他的龟头上,用手指撸下去,在根部压了压,又把顶端小泡里的空气捏出去,这才乐呵呵的甩掉另一只鞋,抬起腿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蹲,正跨到小个子身上。

  她掀了掀小个子的衣服下摆,然后左手扶住沙发靠背,右手指尖在嘴边一抿,沾了些唾沫,伸到自己下体,把小阴唇和阴道口抹了抹,扶住小个子的阴茎,让龟头抵在自己的大阴唇中间磨蹭了几下。

  小个子往上挺了挺,她这才让龟头对准自己的阴道口,往下一坐,就用下身把那根急不可耐的家伙整个吞了进去。她俩手抓住靠背前后耸动了几下屁股:“咋样哥,老妹儿这屄里得劲不?”

  “唔,得劲!”小个子叉开膝盖,双腿像个外八字似的分开,让她的大屁股尽量紧实的坐在自己胯间。

  张晓芬腿部放松,让俩人结合的部位承受着自己大半的体重,小个子立刻感觉,自己的阴茎探进了这个女人的深处,随着她不断的耸动,在阴道里来回摆着进进出出。

  卢玉跪在他的侧面,凑上来用乳房蹭他的脸,他一扭头,叼住一粒乳头就吸吮起来,手指倒还插在卢玉的阴道里,不断抠挖着里面的褶皱。

  张晓芬一边胡乱哼着,一边快速的动作着:“啊……好老公……你太厉害了……真棒……啊……好爽……啊……肏死我了……”

  她的阴道比较松软,小个子的阴茎尺寸一般,其实并不能给她造成多大刺激。但两人的阴部完全被体重压合在一起,小个子的阴毛不断摩擦她的外阴,这使得她的身体也渐渐开始有了反应,淫水从小阴唇的褶皱和阴道内分泌出来,使阴茎更加滑溜。

  她一手抓着沙发靠背,一手搭在卢玉肩上,卢玉则努力的把乳房往小个子嘴里塞,让他能够连乳晕一起吸进嘴里。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张晓芬双腿用力,开始快速蹲起,每次都把小个子的阴茎从阴道里拉出一截又坐进去,大屁股在他的胯间拍得啪啪作响,同时嘴里不断的哼着:“哎呦……受不了啦……肏死我了……好厉害啊……我要不行了……要死了要死了……”

  小个子放开她的乳头,把手伸到下面,此刻她双腿大开,再加上还插入了一根阴茎,外阴整个裂开,阴蒂裹着包皮长长的垂在正中。小个子指尖触到那层暗红色的嫩皮,知道摸对了地方,就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阴蒂,随着她上下动作,不断揪扯揉动。这引起了她更加急促的呻吟:“哦……老公你太会玩了……受不了了……我要死了……啊……屄要烂了……啊……”淫水也因此而更快速的流出,把小个子和她自己的阴毛都打湿了。

  男人的刺激往往同时来源于生理和心理,没有人不喜欢女人被自己肏弄得欲仙欲死,这等同于证明了自己的强大,属于天生的征服欲。更何况这个男人目前的局面是,一个女人正在被他的强大征服,另一个女人同样如此。

  小个子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渐渐感觉自己有些挺不住了。他一托张晓芬的肚子,那里的赘肉因为挤压,显得层层叠叠:“行了,我换这个姐们玩会儿。”说着把抠卢玉阴道的手指也抽了出来。

  张晓芬顺水推舟的一抬屁股,把阴茎从自己的阴道里退出来,一边还满脸痴迷的表情:“讨厌,差点干死人家……”

  一旁的卢玉已经又拿来了一个避孕套,把之前那个从他的阴茎上退下来扔进旁边的纸篓里,又用纸擦了擦他的阴毛,然后把新的套上去。

  “哥,你想咋玩?我撅着好不?”卢玉问。

  小个子点点头:“行,换个姿势,我也活动活动腿。”

  卢玉转过身跪在沙发边沿,斜着向里趴下,用胳膊肘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撅起屁股,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小个子站起身,张晓芬贴上来,一边用乳房磨蹭他的胳膊,一边扶着他的阴茎对准卢玉从后面露出的外阴。

  小个子调整了一下站的位置,在张晓芬的扶持下,往前一顶,龟头就突破了卢玉的大阴唇。

  卢玉嗯了一声。

  张晓芬放开手,搂着小个子,用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小个子又使劲往前顶了一下,整条阴茎就插了进去,阴毛扎在卢玉的屁股上。他感觉姿势还是有些别扭,伸手扳卢玉的大腿。

  卢玉配合着把腿又分开点,嘴里说着:“老公……肏我……”

  小个子双手扶定卢玉的屁股,开始前后动作起来,每一次都重重的将下腹撞击在她的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卢玉似乎极度压抑的哼起来,说不好是痛苦还是满足。小个子掌握了节奏,就改成只用一只手扶住卢玉的屁股,另一只手又伸到张晓芬的胯下。张晓芬张了张腿,那手指就重新夹住她的阴蒂,开始揉搓。

  两个女人婉转哀怨的呻吟声回荡在小小的包间内,夹杂着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卢玉的阴道内壁上布满褶皱,此刻在淫水的作用下既粘滑又紧致,不时还会出现阵阵痉挛般的蠕动,将侵入的龟头和阴茎层层包裹起来。

  实际上这是两个人商量好的,张晓芬阴道松弛,但妩媚撩人,先勾起对方的欲火,等到时机成熟就换卢玉。她未经生产的阴道紧致逼仄,再加上还能特意收紧夹放,已经被张晓芬搞到极限边缘的男人根本坚持不了几下,就会一败涂地。

  小个子此时面对的就是这种境遇,他本想借着换人换姿势的空档放松一下,缓一缓阴茎越积越重的酸麻感,没想到卢玉竟然丝毫不给他机会,来回抽送了十几次,就突然感觉尾椎一麻,一股凉气顺着后背窜上来,又转到前胸化作一股热流奔涌而下。他猛的一哼,再也憋不住,阴茎酸麻的感觉顿时化作精液喷涌而出。

  卢玉知道他已经射精,配合着体内那根阴茎的颤抖,又使劲夹了几下。小个子浑身紧绷,一口气吸进嘴里,挺了几秒,才又长长的呼出来,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张晓芬伸手帮他掐住露在卢玉阴部外面的套子边缘,把阴茎带着一起拔了出来。刚才还硬挺的家伙此刻已经略显疲软,安全套的前端松松垮垮的包着龟头和乳白色的精液。

  他鼻音粗重的喘息着,张晓芬拿过一张纸,揪掉套子给他擦了擦,然后一起丢进纸篓。然后又递给他一张。

  卢玉已经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俩人也各自拿纸擦拭自己的阴部。

  小个子给自己擦完,定了定神,一边提裤子一边把目光落在她俩的身体上。

  张晓芬笑着问:“咋样,哥,舒服不?”

  她俩已经开始拿起裤子和连裤袜往回穿了。

  小个子咧咧嘴:“真他妈舒服,你姐俩也太狠了,我还寻思多玩一会儿呢……”

  他系好裤子,伸手又在卢玉乳房上摸了两把,卢玉咯咯笑着,躲开他的手把衣服和胸罩翻下来:“哥你都多厉害了,人家都受不了了……”

  小个子转头又去摸张晓芬的乳房,张晓芬倒是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让他捏了几把:“可不是么,差点被你给干死,还不知足呐?”她轻轻握着小个子的手,把它从自己胸前拿来,然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到:“下回来记得还找我啊,还有我姐们,咱俩再好好伺候你。”

  小个子乐了:“那必须的,下次肯定还找你俩!”

  三人整理好衣服,她俩背上挎包,开门往外走。

  张晓芬攀在小个子肩头对他的耳朵吹气儿:“下回咱换别的姿势玩儿,保你舒服……”

  一个穿着老式仿警察绿色制服的老头迅速的进了7号包间打扫,将各种物品归位。张晓芬三人则顺着楼梯回到了一楼的舞池。

  刚才三人激情大战,其实时间不过十来分钟。俩人对小个子摆了摆手,去洗手间又上下打理了一遍,这才重新走回暗曲区站好。

  李秀玲此刻正在里面被人上下其手,大快朵颐。张晓芬从包里拿出三十元交给卢玉收好,俩人又咬了会儿耳朵,对刚才接的这活儿稍微交流了一下经验心得。就听见不远处一个男人喊了一声:“我肏,谁他妈把我项链薅了?!”

  昆哥把手里的酒瓶往桌子上重重一墩:“肏他妈的,又谁来他妈给我添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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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婆婆最近心情很复杂。儿子的身体依然没有起色,儿媳妇又因为经济困难,不得不去舞厅那种地方赚钱养家。邻居几个老太太闲嚼舌头时她偶然听说了这个消息,同时也听说现在的舞厅乌烟瘴气,里面男人和女人搂在一起不干正经事。

  她气愤过,但后来也想通了,儿媳妇大可以带着孙女一走了之,甚至可以自己走。但她宁愿去糟践自己,也不抛弃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家,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质问和责难她。

  退一步来说,就算她端起婆婆的架子,刁难走了儿媳,这个家也就散了。时局艰难啊!所以当李秀玲在她怀里痛哭的时候,她只有满腹的辛酸和对儿媳妇的歉意。另一面,老赵大哥对自己的态度,她看在眼里,也看进了心里。

  她明白他需要什么,也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更明白这个只有老弱妇孺的家缺少什么。但她不敢,她怕误会了老赵的意思,也怕旁人会谈论是非。儿媳妇这关反而是最好过的,她隐隐觉得,李秀玲绝不会在这件事上从中作梗,当然,这并不是以她无视李秀玲去陪舞为代价。儿媳妇是为了全家人的生活。自己呢?

  上午她又遇到了老赵。老头乐呵呵的,每天都像约好了似的,在公园等她,然后俩人坐在长椅上,一人一边,中间放着菜筐。老头嘘寒问暖,和她聊家人,聊自己的人生经历,开解她的心结,偶尔也聊聊新闻。她懂得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老头在说,但句句都是暖人心的话。

  好几次她都看见老头抬起手想向她伸过来,犹豫了很久又轻轻放下。丧偶都不容易,她懂。有时候晚上她能听见儿媳妇偷偷摸摸的进卫生间,然后就会传出一些让她脸红的声音。大壮这个身体啊……真是难为秀玲了……

  她也很为难,当初大壮他爹刚去世的那几年,夜深人静,她也会像儿媳妇那样,发泄那些挥之不去的欲望。这些年渐渐淡忘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心止如水。可是大壮这一倒下,儿媳妇晚上聊以自慰的举动,又隐隐勾起了她心中久违的那团火。她不敢声张,自己毕竟是婆婆。但人欲就是天理,压制只能治表,却无法除根,反而更加助长了那团火的威力。有时候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大壮他爹的脸,有时候也是老赵大哥的。

  卫生间里儿媳妇低沉的呻吟着,她不敢发出声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趴在门缝后听,甚至还有一次,鬼使神差的把手伸进了裤裆,结果儿媳妇开门惊醒了她。她匆忙掩好门靠在墙上,心砰砰的跳,满手的湿滑粘腻。

  老赵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外套,里面是整齐的白衬衫。老年人的身体不如青年,虽然此时不过九月初,白天的太阳依然燥热,但早晚的气温却已经不高了。看见她来,老头大步迎了上来。

  天阴沉着,她和他的脸上却都藏不住温暖的微笑。俩人照例找了个人少,但绝不偏僻的地方,在长椅上坐下。老头一边帮她择菜,一边和她随意说着话。公园里绿柳如茵,弥漫着不知名的花儿传来的香气。不大一会,一阵雨点竟然撒了下来。天气预报不准,本来说是中午才会下的。她俩急忙跑到公园里的唯一一座凉亭前,却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

  “向红,要不……你去我家避避吧,这雨看着要下大啊……”

  老赵结结巴巴的说。婆婆就是向红,全名周向红。她出生那个年代,国庆建军卫红忠红简直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她看了看他有点期待的脸,又感觉了一下雨滴的大小,犹豫着点了点头。

  老赵家确实离公园不远,但雨也急了起来。俩人小跑进楼道,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顺着头发直滴水。上了楼,老赵开房门把周向红让进屋,自己转身去拿毛巾。周向红有点喘,心也跳的很快,自己竟然就这么跟着老赵回了家。当然,这绝不是因为上个月老赵给她拿了三千元钱的缘故。她喜欢老赵,这个男人给了她许久未曾有过的依赖感。

  老赵拿着毛巾回来了,他也有点喘,心跳的挺快——周向红的衣服被雨水打湿,有些地方正紧贴着她的身体,隐隐露出胸罩的轮廓。

  “擦擦吧……着凉容易感冒……”

  他把毛巾递给她,周向红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歪着头开始抹头发上的水,老赵的心跳得更快了——周向红对着他露出半边脖颈和下面的锁骨,皮肤不算白,却线条柔和优美。

  周向红转过头来抹另一边,正好看见老赵傻愣愣的看着她。她噗嗤一笑,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目光落在什么地方。老赵尴尬的手都不知该放哪里好了,他扭着头不去看周向红的目光,那段脖颈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啥,我……我去给你洗点水果……”

  周向红一把抓住他:“大哥不用,真不用……”

  老赵回过头,愣愣的看着被周向红抓住的手,俩人像凝固了一样,然后触电般收回了自己的手。周向红还在尴尬的念叨着:“真不用,别麻烦了大哥……”

  雨越下越大,周向红打了个喷嚏,弄得老赵手足无措。按正理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应该脱下来晾干。问题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张嘴就让人脱衣服,这实在不妥当。倒是周向红关切的说:“你看你衣服都湿透了,去换换吧,别着凉。”

  老赵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家,于是心里热乎乎的进屋去换衣服。不大会儿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套睡衣:“那啥……你这也湿透了……要不……你也换换吧……这是我的衣服,干净的……你别嫌弃……”

  本来他老伴有衣服,但去世时经人指点,儿女就都给烧了,说是让妈带过去穿。他倒留了两件做个念想,可惜是冬天的厚衣服。再说,这时候拿去世老伴的衣服出来,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他只好挑了一套自己的干净睡衣,给周向红拿了出来。周向红脸上有些发烫,但心里清楚,对方这是纯粹的关心自己。看看窗外的雨,似乎也没要停的样子。左思右想,还是接到手里,轻轻说了声谢谢。

  她拿着睡衣和毛巾进里屋,犹豫了一下,没插门栓,只是虚掩上。老赵大哥是个好人,她如果插门,倒像是特意防着对方。这房子也是有点年头了,装修啥的都还是改革开放初期的风格,卧室门就是木头框架贴的胶合板,表面再刷上一层漆。时间久了,门框稍微有点变形,不使劲关,根本关不严。

  老赵去厨房洗了点水果,端回来从入户门旁边墙上挂着的穿衣镜里,正好看见卧室门悄悄滑开一道缝。门缝里有一个身材匀称的背影,刚脱了上衣,只穿着胸罩拿毛巾在身上拍着,不一会又弯腰脱裤子,露出绷在裤衩里的屁股和两条大腿来。他当时血压就上来了,又想偷看,又觉得这样不好。就这么纠结着,直到那个背影穿上睡衣,他这才急忙忙在沙发另一边坐下,假装看报纸,心里飘的全是黑色的胸罩带子和裤衩。

  周向红注意到了门缝。但她出来时试了一下,那门确实关不严,再看斜对面墙上有面镜子,老赵大哥正襟而坐,手拿一份报纸————背面的阿拉法特大头朝下——顿时心里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窘的不行,却也忍不住想笑。她相信老赵不是故意的,只怪自己进去的时候没关紧门。女人就是这样,当她托付真心的时候,对方做什么都没错。

  恋爱使人盲目,不分年龄大小。她平静了一下,故作什么都不知道,老赵听见她走出来,这才把头从报纸里抬起来:“那啥……你坐……吃水果……”

  老赵身高一米八,周向红一米六二。他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哪里都大。她把裤脚和袖子都挽上来一截,偏偏上衣是衬衫式的,领口开的不小。她只能用一只手捏着,就算这样,也还是露出脖子下面一小片皮肤来。老赵一抬头,整好看见她这样捏着领口站在那,宽大的睡衣更凸显出她身材的娇小。手里倒拿着他刚换下来的湿衣服。他做贼似的又把脑袋低下了。

  周向红笑笑:“大哥,你家洗衣盆在哪呢?”

  “啊,在……哎呦,这怎么行……不用不用,回头我自个洗就行……扔洗衣机里一会就好……”

  “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洗衣机哪有手洗的干净,你们老爷们儿就是能对付……”

  老赵最后也没拗过周向红,给她找来了盆和肥皂。他家卫生间小,厨房连着阳台,周向红接了水,拿个小板凳,先晾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就在阳台上坐下,开始搓洗起老赵的来。

  老赵也坐不住了,在客厅里画圈,阳台上洗衣服的声音让他心里说不出的幸福。自从老伴去世,自己有多久没听见这样的声音了。他想了想,留周向红吃午饭是不可能了,她家的情况他知道。人家在阳台给自己洗衣服,自己在屋里大模大样的坐着,好像也不妥当。他溜达着走过去,寻思和她唠唠嗑,结果一上阳台,就看见周向红正坐在板凳上,弯着腰在搓衣板上使劲。那个睡衣的领口大敞着,里面是两座被黑色胸罩包裹着的山峦。随着她的动作,领口来回晃动,他的目光当时就粘在那两座山和中间的山谷里,怎么也挪不开。

  周向红听见脚步声,抬头刚想说话,就看见老赵直勾勾的眼神。她脸一红,不动声色的用胳膊整了整领口,效果不太明显,倒是把那片山谷夹的更明显了。老赵也发现自己这个行为过份了,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那啥……我寻思……帮你干点啥……”

  “不用……这算啥,你歇着吧。”老赵抢着把水盆接过来,换了盆水又端出来。这回他再不敢站在阳台上了,转头继续在客厅研究阿拉法特。

  不大会儿,衣服洗完了。周向红挨个晾好,用毛巾擦着手走进来。老赵赶紧迎起来:“坐,坐……哎呀,这太不好意思了,好不容易来一回,还让你干活儿……”

  “没事儿大哥,”周向红捋了捋头发:“我在家都干惯了。”

  俩人坐在沙发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气氛略显尴尬。老赵几次欲言又止,周向红低着头,轻轻把手放在沙发中间的位置。“那啥……向红啊……我有个事儿……想和你说……”

  周向红轻轻嗯了一声:“大哥,有啥话……你就说吧……”

  老赵咽了咽唾沫,结结巴巴的说:“我这个情况……向红你都知道了……你家啥情况……我也了解……我合计吧,你这还年轻,好多事儿……你一个人顶着不行……日子过的太苦了……”

  这几句话说进了周向红的心里,她的眼圈当时就红了:“那能咋办,这就是命啊……”

  老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妹子,我那啥,岁数是大了点,但是我合计……我想……”他往周向红身边挪了挪:“那啥,你要是不嫌弃……咱俩是不是能……那啥……”

  周向红噗呲一乐,随即又害羞的把头低了下去:“大哥,你有啥话就直说吧……”

  老赵捧着她的手。尽管常年操持家务,这手略显粗糙,却仍然纤细秀美。他动情的摩挲着这只手,手的主人已经耳朵根都红透了。他又往前挪了挪屁股,俩人之间几乎没了空间。“我……我挺喜欢你的,向红!咱俩……在一起凑个伴儿吧!”

  周向红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老赵大喜过望,拉着她的手直往怀里带:“你答应啦?哎呀,这……这太好了……”

  周向红轻轻的歪过来,靠在老赵的肩头。老赵身上一震,用右手伸到她背后,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头:“向红啊,这么多年,咱俩都不容易啊……”

  周向红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不由自主的趴在他肩头哭起来。老赵轻轻拍着她的背:“哭吧,都哭出来就好了,以后有我,你就不委屈了……”他拍着拍着,忽然感觉不对,一扭头,就看见睡衣上清晰的印出一道湿痕,那里是周向红的胸罩背带。

  “哎呀,你这……那什么……”

  “怎么啦?”周向红抬起头问,她用手摸了摸后背:“啊,这个……一会儿就干了……”

  “那哪行呢!”老赵硬着头皮说道:“……晾晾吧……感冒了咋整!”

  周向红又走进了里屋,仍然虚掩着门,她还沉浸在刚刚老赵对她吐露真情时的幸福感中。解睡衣扣子的时候,她忽然想,要不自己转身面对着门缝?转头想想又不妥。

  于是老赵又看到了那个背影,这一次,背影解开了胸罩带子,当她的上半身完全赤裸那一刹那,老赵觉得自己真该去量量血压了。她把胸罩放在一边,用手捂了捂自己的乳房,凉冰冰的,刚才那种冰凉潮湿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接下来是个意外的惊喜,她穿上衣服,想了想,又把裤子脱了下来。那条睡裤的后面早已有了一个大大的三角形湿痕。然后老赵就看不见了,他的睡衣太长,下摆把她此刻的动作严严实实的挡住。

  老赵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高。只见她抬起腿,把一件黑色的东西从腿上摘下来,然后是另一条腿,然后又套上睡裤。脱掉了内衣,她感觉浑身轻松,也丝毫没有对老赵的防备。俩人话都说开了,关系这就算基本定型了,真要是有那么一天……还不都是他的。

  她走了出来,老赵和阿拉法特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只是用余光瞟见,阳台的晾衣绳上,被搭上了一条黑色的胸罩。嗯……挺大的……然后……就没了……嗯……女同志难为情,不能啥都晾出来……但是不晾能干么?

  她回到沙发重新坐下,这次,俩人紧紧的挨在了一起。老赵抬起胳膊,她就顺势倚在了他的肩头,被他搂住。他的手搂在她的胳膊上,隔着薄薄的睡衣,温暖又厚重。她闭上了眼睛。这种感觉,他缺了五年,她缺了整整十五年。

  他用脸贴着怀里这个女人的头发,嗅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其实那是他的睡衣上面洗衣粉的味道,但经过她的体温激发,就成了一股让人陶醉的芬芳。他用另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是一只微凉的手。他感觉她整个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她是那么娇小、赢弱,被包裹在单薄宽大的睡衣里。想到此刻睡衣下她什么都没穿,老赵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向红……”他的嘴唇嗫嚅着。

  “嗯?”她没抬头,怕让老赵看见自己红的发烫的脸。

  “你真好……”

  她噗呲一乐,仰起脸看着他:“我哪好?”

  她的脸上带着喜悦、幸福,以及一抹娇羞。尽管长年劳苦困顿,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鱼尾纹,她的发丝也有了几缕零星的白色,但仍然能看出,年轻的时候,这脸曾有多么的美丽动人。她曾是村里公认的美人,如今岁月无情,却风韵犹存。

  老赵一时情难自禁,在她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亲完自己倒也闹了个大红脸。周向红浑身一颤,他贴上来的时候,她几乎以为是要亲自己的嘴唇。她愣了愣,然后咯咯笑起来,突然捧住他的脸也亲了一下。老赵一激动,伸手扶她,却不料正好按在了她一侧的胸上。她一声惊呼,捂着衣服往后躲了一下。

  老赵也哎呀一声,然后就乍着手尴尬连声说到:“对不起……哎呀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碰疼你吧?”

  “没……没事……”周向红吞吞吐吐的说:“哎呀,雨停了……我……我得回家了……”

  “那……那我送你……衣服都干了么?……”

  周向红匆匆忙忙地换上衣服走了。老赵在阳台上目送她拐过胡同口,然后坐回到沙发上,看着自己那只手。自己怎么就做出这么个举动来,把人家给吓跑了呢?过一会,他又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真软呐……你说睡衣干嘛要用这么厚的布料呢……



第十一章

  婆婆回来的有点晚,而且整个人都状态不对,说不好是个什么样,好像是高兴,却又心不在焉的。李秀玲甚至看见她做着做着菜突然噗呲笑了一声,等到吃饭的时候,那道她拿手的熬茄子一点盐味都没有。于是婆婆慌慌张张地又端走回了个勺。她隐约猜到,是和“老赵大哥”有关,却也没问什么。她有她自己的心事。早晨给丈夫擦身,她看见那条软软的阴茎,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张晓芬在舞厅的角落里用嘴吃男人的阴茎。或许这样刺激会大一些?她暗暗的想,决定试一试。

  晚上临走前她问卢玉要了个安全套。卢玉挺惊讶,倒也没说什么。家里是没有这玩意的,当初她刚结婚的时候还有,是厂里计划生育科给发的。后来生完孩子,响应国家号召就带了环。那环其实也没怎么用上,没多久丈夫就出了事。夜深人静,丈夫睡在那里,呼吸均匀。她偷偷的摸过去,借着窗外的光线,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将丈夫的下身完全露出来。然后把他的裤衩轻轻勾开,两边拽着向下活动。这样的动作不会弄醒他,他的下肢根本毫无知觉。她只是担心自己会弄出什么响动来。从他的腿上褪下裤衩,她轻轻放到一边,把丈夫的腿向两边挪开,这是个轻车熟路的事儿,她重复过很多次。

  丈夫的阴茎仍然软塌塌的耷拉在那里,下面是松弛的阴囊。两粒睾丸倒是不小,且很坚硬。她记得以前和丈夫在床上嬉戏的时候,丈夫告诉她,这是憋了很久想要释放出来的信号。那些回忆真好啊……她跪在他的两腿间,照例先揉了揉那条阴茎,和下面垂挂的阴囊。

  丈夫的下体很干净,没有一点特殊的味道。她每天上午帮他擦一遍身,婆婆下午和晚上各一遍。她咽了咽唾沫,把安全套的包装撕开,拿出那个小小的橡胶制品。那上面有一层特殊的油,气味有点刺鼻,而且非常粘腻。她把包皮向后翻开,然后把安全套扣在龟头上,用手指揪住后面的冠状沟,慢慢往下撸。阴茎很不配合,但过程还算顺利,最终被成功装进了长条形状的小袋子里,一小截。

  丈夫没有勃起的阴茎只有四五厘米长,即使当初勃起的时候,按她的记忆,大约也就是十一二厘米。她最近陆陆续续在舞厅里见识了一些别的男人的阴茎,明白丈夫的长度和粗细,其实也就是最普通的那一类。但这不妨碍自己仍然喜爱它。

  她试着用舌头舔了舔安全套,一股说不出来的淡淡味道,让人很不习惯。张晓芬是怎么面对这个味道的呢?这是自己的丈夫,张晓芬的嘴那时候却只值二十块钱,她能,自己为什么不能!心里下了下决心,她用嘴轻轻含了上去。

  结果很尴尬,套子直接粘在她嘴上,被嘴唇带着从阴茎上脱落下来。她有些气恼,明明勃起的时候是一点都不松脱的啊。但随即她就反应过来,现在丈夫的状态,根本撑不起来套子,绷不住,自然就会掉下来。转过头她忽然想明白了,这是自己的男人,而且每天个人卫生都被打理的很干净,为什么要用安全套?他这个状态也根本不会射精啊。这不瞎耽误功夫嘛!

  阴茎粘了安全套上的油,已经滑腻粘手了,而且也沾满了那玩意的味道。她不得不去卫生间拿了蘸水的毛巾,回来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味道淡了很多,也没有了油腻感,这回可以了,她想。她用手指捏着阴茎,重新翻开包皮,先用舌头尖在龟头上舔了舔。感觉很奇怪,舌尖在那层嫩皮上滑动的感觉,很细腻。她又舔了舔,用舌尖围着尿道口画了个圈。

  张晓芬就这么干来着,当时那个男人的表情显得很满意。她的心里麻酥酥的。用嘴给男人服务,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接受得了,过来人也是一样,尽管这种行为古已有之。一般来说,女人通常需要诱导、安慰和鼓励,才能心甘情愿的这样做。

  对于李秀玲而言,张晓芬的现场教学算是诱导,安慰就别想了,至于鼓励,希望就是鼓励。她慢慢的张开嘴,把那颗并不丰盈的龟头轻轻含到嘴里,然后小心翼翼的低头,用手指帮助着一点一点把阴茎塞进嘴里。丈夫的阴毛撩拨着她的鼻子,她又用手把它们向两边分开压倒。没有勃起的阴茎很容易就被一吞到底,她感觉嘴里像是多了一条小舌头,软绵绵的,用舌头稍微一扒拉,就在嘴里滚来滚去。她尽量用嘴唇包裹着阴茎根部,不让自己的牙齿碰到它。这个动作颇有些难度,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嘴巴发酸。然后呢?

  她在心里回想张晓芬的做法。用嘴当屄,来回吞吐就行……问题是张晓芬吃的那根阴茎是勃起的,她可以直截了当的吞吐。可自己面对的阴茎不是这样,她试着稍微抬起点头,就感觉整根阴茎要从嘴里滑出去。于是她不得不再次向下,把阴茎往嘴里吸,嘴唇杵在阴毛里。

  这倒给了她一点启发,她利用口水————已经顺着嘴角流出来,把阴茎整个都润滑了——尽量收拢嘴唇,然后两腮用力往里一抽,阴茎顺利的被再次吸了进来,像吃一块果冻。她用舌头尝试着在嘴里舔它,结果发现只能继续扒拉,这还真是个技术活儿。于是她就这样,把脸埋在丈夫的胯间,开始一下一下的把他的阴茎吸进来又放松,再吸进来,再放松。每次吸进来,就用舌头在嘴里扒拉几下。

  一根阴毛不小心被吸进了嘴里,她抬起头,用手指在舌头侧面找到了它,捏着拽出来扔掉,然后两肘撑在床上,用手分开压着阴毛,不让它们翘起来,继续吸吮。过了一会,嘴唇附近的阴毛被口水打湿,已经彻底伏贴了。于是她松开手,用左手伸到丈夫的阴囊下面,伴随着自己吞吐的节奏轻轻揉捏,另一只手则从身子下伸到后面,开始揉搓自己的阴部,那里已经开始泛滥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学名叫做口交,却已经被第一次口交给自己心理带来的巨大的刺激所影响。

  城市夜景散发出的各种光芒,朦胧的从窗户照进来,洒在李秀玲的后背上。从上方看下去,她的肩头有些消瘦,身体两侧的线条从肋部缓缓内收,到了腰部,却忽然收紧,而后又突然外放,画出一个丰腴的梨形,最终汇合于末端一道大张着的裂缝里。

  此刻她左肘撑床,手托着丈夫的阴囊,右手在身下直插入两腿之间。她的腰向下塌着,屁股却高高撅起,后腰两条肌肉微微隆起,在脊梁上形成一条柔和的浅沟。她在有限的空间里尽量分着腿,两个膝盖斜着向外支开,整个屁股因为用力撅起而向两边分开,娇嫩的肛门整个暴露在空气里,斜对着屋顶的一角。下面是她的大阴唇,以及深陷其中的手指。

  从屁股一路向下,越过她细长的腿,后面是她的两只脚,洁白又细腻,两脚跟碰在一起,掌心向后。十个脚趾微微分开,用力的勾在床单上。她越做越迷离,嘴上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吸力。不知不觉的,她发现嘴里的阴茎似乎变大了些,也变硬了些,龟头的边缘,已经开始渐渐在她嘴里有了刮蹭的感觉。

  这不是错觉,她甚至感觉到,阴茎的皮肤开始摩擦她的牙齿。这带给她极度的喜悦,同时也刺激着她更快速的揉弄自己的阴蒂。完全不敢发出声音,她只能用鼻子重重的呼吸,像一个被堵住了嘴的缺氧的人。她更加卖力的吸吮起来,试着摆动头部以便让阴茎在嘴里能有一些滑动。一边春潮勃发一边小心翼翼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她努力克制自己不疯狂的吞吐那根宝贝,她怕牙齿刮破它。这个过程中口水帮了很大的忙。她忽然想,原来谁的嘴都可以当做屄来用,连过程和状态都惊人的相似。

  吃着吃着,她发现当她想要模仿张晓芬的动作时,阴茎就很不配合,不但没有继续增大的迹象,反而开始渐渐萎靡下去。而当她用力的吸吮,则正好相反,最好的时候,这根宝贝几乎就能算是勃起了。但吸吮真的很累,她感觉整个下巴带着两颊都开始发木了。她不得不吸两口,就上下摆动头部让阴茎在嘴里抽插一下,然后再吸两口。这样她可以有节奏的放松一下快要抽筋的脸。

  下体的感觉在逐渐积累,手指是个坏蛋,在下面完全不受控制的抠弄着,嘴里的感觉也很好,被阴茎胀满,肉肉的。光滑的后背开始浮现出细密的汗珠,她努力保持着理智,却再也抵挡不住右手对自己的蹂躏,一波潮水突然从指尖触及的地方直涌上头顶,将她拍得眼前直冒金星,狂乱的呻吟从嗓子里直冲出来,偏偏一条半硬不硬的阴茎还插在她的嘴里,最后只化作了几声低沉的“呜呜”声。

  身处最顶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想要咬紧牙齿,却猛然惊醒,急忙把丈夫的阴茎从嘴里吐出来,大张了嘴,哈哈的喘息。那玩意失去了她的吸吮,又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最终重新变成一条肉虫耷拉下来,上面沾满了李秀玲的口水。

  周向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老赵大哥的那张脸,那张已经开始爬上了沟壑,笑呵呵的脸。她回想起自己在里屋换衣服,当乳房和其它部位暴露在一个陌生环境的空气里时,他应该正在客厅里,通过镜子的反射从门缝里观察这一切,尽管只是她的背影。她又想起老赵抓着自己的手说喜欢她,想起当他抱着自己的时候,睡衣下自己的身体其实是赤裸的。

  想起自己洗衣服时,他呆呆的看着自己领口的眼神,那是渴望的眼神。她有些燥热,嗓子也发紧。她其实也渴望。但她俩已是青春不再,即便彼此都在渴望更亲密的接触,却不敢轻易的表达出来。儿媳妇好像出来去了卫生间,又很快的回去了。寂静的夜里,其实人能听到许多很细小的声音。后来,她听见隔壁传来很奇怪的“呜呜”声,像谁被捂住了嘴在哼。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没有去细想。老赵毕竟年纪大了,情绪和心思都更沉稳内敛。今天几处细节,还都是她有意或无意推动的。如果当时自己再主动些呢?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不会,他不会的。他信任自己,喜欢自己,正如自己也信任他,喜欢他。她想着,手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向身体两端摸索,一只手向上抓住了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则滑进了裤裆。

  她的乳房此刻平摊在胸前,微微向两侧分开,很松软,却依然丰盈。顶端的乳头已经充血,涨得又圆又硬,像一颗麻皮的小枣。四周的乳晕也隆起了不规则的小疙瘩。她抓着乳房,用中指压住乳头,慢慢的揉着。下面那只手在阴毛上梳理,却迟迟不敢继续前进。乐乐就睡在她旁边。孩子睡着,一只手还搭在她肩上,偶尔呢喃着什么。她扭头看了看,确认孩子睡熟了,把孩子的手轻轻拿开放好,这才把右手继续往下伸,中指的指尖缓缓陷入阴部中间的缝隙,轻轻的杵在阴蒂上。

  她的阴蒂天生很大,这是一个秘密。那个小东西平时就像黄豆粒一样大,外面的包皮只能覆盖住一半。如果动了情,充血之后小东西会胀大得像一粒花生米,硬撅撅的,把包皮整个顶开来。这曾经给她造成过很多苦恼,比如年轻时不敢穿紧身的内裤,不然稍一动作就磨得自己手软身麻。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发育成熟,大阴唇堆积了更厚的脂肪才好转。再比如后来跟着大壮他爹进了城,不敢去公共澡堂洗澡,偶尔去一次,也只能遮遮掩掩的站在角落里。

  女人洗澡总有个环节,是在手上涂满皂液,然后分开腿搓洗自己的下体。分开腿就意味着大阴唇也会微微张开,她的阴毛又短,且主要生长在耻丘上,根本起不到遮掩的作用,而且搓洗太浅没有清洁效果,太深她又怕自己会当众失态。有时候她甚至好奇,那些敢于把手掏下去,且用力搓动甚至能发出“呱唧呱唧”声响的女人,是如何做到淡定自若的。

  大壮他爹倒是捡到宝了一般,每次和她做爱,都喜欢先揉搓那里,直到把她捉弄的欲仙欲死淫水狂喷,才肯把阴茎插进来。甚至有几次他喝多了,还强迫她躺在床上分开双腿,然后粗暴的把她下体扒开,用嘴去使劲吮吸。阴蒂被他一吸,就会变成发电机,电力强大得让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那种滋味哟……

  她想着,稍微分开双腿,用手指拨弄着已经因为充血而挺立起来的阴蒂。指纹每次擦过阴蒂顶端的嫩肉,都会带起一道四处乱窜的电流,让她下意识的绷紧身体。这是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从身体到心灵在欲火上浇油。

  大壮他爹是不在了,再多的回忆,也只能在时间的流逝中褪色变淡。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老赵,想起他那双粗大的手。那手很有力,一定能把她的乳房随意捏成各种形状,能揉搓她的阴蒂直到她喊叫着求饶。她沉浸在与老赵交合的幻想中,渐渐无法自拔,幻想的内容,也开始变得愈加疯狂。

  老赵把她的身体摆成各种姿势,那些暴露且淫荡的姿势。她像一团棉花,绵软又轻柔,任他摆弄。所有姿势的最终结果,无一例外都是猛烈的撞击,猛烈到她像那些柳枝一样在狂风中摇摆。S市每年春天都会刮大风,路边柳树在风中摇曳的枝条,好像当年她趴在大壮他爹胯下承欢时甩动的头发……如果是老赵呢?她一定也会来回甩动着头发吧……皱紧眉头,发出风穿窗隙一样的尖利叫声……欲火最终被稍稍化解,她浑身绵软,大汗淋漓。

  第二天清晨,她在早市看到一个卖衣服的摊子,面料不错,价格实惠。比照着昨天洗衣服时看到的尺码,给老赵买了一件。老头依然乐呵呵的在公园等她,接过衣服的时候,明显有些激动。礼物虽轻,包含的情谊却无价。当时他就拉着周向红的衣袖,一定要她再去家中坐坐。她不好意思的挣脱了他的手————公园里全是人——却也就拎着菜筐,跟老赵又一次回了家。

  老头高高兴兴的进屋换上了她买的衣服,在门旁的镜子前转来转去的照。普通的地摊货,却温暖了一个男人的心。她笑着把他喊过来,帮老头整了整领子,又掸了掸身上的褶皱,温柔的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老头受气氛感染,忽然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她:“向红,你真好!”于是她整个人就趴进了老头的怀里。

  “哎呀……别……这让人看见了不好……”

  “这是在家里,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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