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看微博了,刚刚打开看了看莫言,居然看到这个毛星火起诉莫言,仔细想想这个毛星火不过是假装爱国,为的是自己出名。太多没本事的人,在“流量为王”的时代,想博眼球、发点小财了。但他们无知得可笑。
无知,是国人最常见的病。世界那么大,他们知道的,仅仅只有一点意识形态的东西。即使这点意识形态的东西,他们也不知道里面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们总是将事情往卑污的方面想,往陌生人身上凑,对他们身边的、周围的事情,却毫不关心,或者他们没有知识和能力去真正关心。
卢梭说过,爱国主义是一块遮羞布。这句话有很多演绎。但,这些话语也并非排除爱国主义。一个人想爱国,其实也是需要实力的。在搞不清楚事实的来龙去脉时,就去爱国,只会适得其反。
在《约翰逊传》中,有这么一句关于爱国的话:
Patriotism having become one of our topicks, Johnson suddenly uttered, in a strong determined tone, an apophthegm, at which many will start: 'Patriotism is the last refuge of a scoundrel.' But let it be considered, that he did not mean a real and generous love of our country, but that pretended patriotism which so many, in all ages and countries, have made a cloak for self-interest.
翻译:爱国主义已成为我们的话题之一,约翰逊突然以坚定有力的语气发表了一篇令人震惊的演讲:“爱国主义是恶棍的最后避难所。”但让我们考虑一下,他并不意味着真正和慷慨的爱我们的国家,而是假装的爱国主义,在所有时代和国家的许多人都为自己的利益披上了外衣。
这意思说的很清楚:假装爱国的人,无非是为了个人私利,是一种耍流氓的行为。
一个人为什么会拿“国家”这个大词来耍流氓呢?除了动机之外,往往是出于无知。因为“国家”的内涵和外延,是如此之大、之多,所以,“国家”的事情,不是一个人能够说得清楚的,它必须是全体国民的事情,同时还包括那些沉默的事物:地理、历史、文化,等等。一旦偏听偏信,就容易犯蠢。一个人一旦知道了自己在很多方面无知,就会尽可能避开“爱国”等大词。
这两天,我在阅读一些宗教的东西。发现古人比现代人智慧得多。实际上,“中国”是一个很难说清楚的事物。一不小心,就会暴露无知。例如,冈仁波齐只是地理上属于中国,但这座山实际上也属于全世界。例如,她既是印度教的圣山,也是佛教的圣山,还是拜火教的圣山。冈仁波齐,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的中心”。
只有这样放开视野,我们才能知道,“中国”是一个非常丰富的概念。国家可以有不同的存在方式,但人性、人们的信仰、不同人类相互之间的沟通,却是类似的。也就是说,有很多东西是高于国家的。文学创作往往高于政治,因为文学是为了揭示人性、抒发人类的共通情感。
在“中国”这块大地上,曾经生活着不同的人类,他们有着不同的文化、信仰和习俗。中国人也为此而获益。历史上,各种宗教都相继传入我们这个缺少宗教信仰的国家。拜火教就是其中之一。拜火教是古波斯人琐罗亚斯德在2600多年前创立的,因此被称为琐罗亚斯德教。琐罗亚斯德,也是尼采所称的“查拉图斯特拉”。琐罗亚斯德教曾经是古代波斯帝国的国教,影响了基督教、伊斯兰教和佛教的产生和教义。它也是中亚等地的宗教摩尼教之源,在中国称为“祆(xiān)教”。拜火教之所以影响那么大,是因为所有人类都向往光明、秩序和真理。中国人也不例外。
一个自觉的人,会尽可能不去侵犯他人,不去多吃多占。一位朋友说,他希望死后能够天葬。理由是,自己一辈子吃了那么多牲畜,因此,应该将自己的身体归还给它们。
其实,天葬是拜火教最早发明的。尼采之所以欣赏拜火教教主查拉图斯特拉,可能也跟天葬这种生活态度有关。因此,尼采说,“超人就是大地”。尼采追求做“超人”,其实是想做最诚实最卑微的人,成为“自然人”、“无名者”。
只有无知、愚昧、良心坏了的人,才每天想着仇恨的事情,想着升官发财的大事儿。因此,与其爱国,不如想想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能否不那么贪婪与丑陋,能否向那些高尚的人学习一丁点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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